秦然的話音落下,但是並沒有人出現。
似乎是秦然感知出錯了一般。
坐在沙中的秦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您看,我願意和您談談,但您卻主動的放棄了這個機會!”
“我想某些人一定會想要得到‘荊棘聖盃’的下落,他們一定會給我出個好價錢……”
秦然緩緩的說道。
這一次,還沒有等秦然說完,一道人影就從裡間內躥出。
度很快,手中更是寒芒閃爍。
一柄小巧的匕,頂在了秦然的脖頸上。
鋒銳的金屬氣息,讓秦然脖頸間的汗毛紛紛立起。
秦然十分配合的舉起了雙手。
“您看,我們是可以面對面的交談。”
秦然微笑不變的說道。
“我認爲你沒有相應的籌碼!”
“說出你的目的!”
對方壓低了聲音,喝問着。
顯然,對方不打算用原本的聲音了,就如同對方此刻遮掩了自己的真實容貌一般。
但秦然並不介意。
或者說,當對方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不論過程怎麼樣,結果都會是秦然贏定了。
“我的目的?”
“應該是您的目的纔對吧?”
“我手下的人某明奇妙的被人盯上了,還是一位來自神廟的大人物,我當然需要親自前來看看,究竟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一位大人物對一個普通的商人下手。”
秦然說道。
完全的沒有一句真話,僅僅是依靠推斷出的信息來誆騙對方。
不過,這樣的誆騙卻很有效。
“該死!該死!”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今天在市集旅店外阻擊的人,是你的人?”
對方低聲咒罵,然後徑直問道。
“您不知道?”
秦然故作驚訝的反問道。
“我應該知道嗎?”
“別耍花樣!”
“現在是……”
對方用力的一壓匕,就想要讓秦然見識一下厲害,可下一刻,對方就驚駭的現,自己手中的匕被兩根手指夾住了。
“鬆手!”
對方低喝着,用出了吃奶的勁。
可那兩根手指就如同鋼筋一般,牢牢的夾住匕,一動不動。
“果然,你也只是一顆棋子。”
秦然搖頭嘆息着。
對於‘荊棘聖盃’被盜,秦然有一點是想不通的:對方爲什麼要指定一個行商下手。
按照對方的計劃,隨機選取一個行商做爲掩護纔是更好的選擇。
諸如這種指定某人,完全就是畫蛇添足。
除非……
對方別有目的。
所以,頂替了那位‘行商’身份的秦然,在從市集返回後,就一直在等待着對方找上門來。
一切就如同秦然猜測的那樣,對方找上了門。
不過,結果卻有些出乎預料。
眼前的人也不知道爲什麼選擇這個行商下手。
甚至,對方連旅店外出現的襲擊者身份都不知道。
再加上對方的話語來看,很顯然對方也不過是某人計劃中的一環。
“還有其他人嗎?”
“又或者是對方的僞裝?”
想到這,決定更多試探的秦然猛地鬆開了手。
頓時,正在使力的對方踉蹌的後退了數步,還算出衆的平衡力,並沒有讓對方摔倒在地。
不過,再看向秦然的時候,對方眼神連連變化。
做爲敢盜竊‘荊棘聖盃’的人,除去膽大妄爲外,還有着一定的頭腦。
僅僅是剛纔的一下,對方就知道自己不是秦然的對手。
所以,對方不自覺的看向了身後的窗子。
對方想跑了!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假如你不想死的話……別誤會,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只是因爲好奇被吸引來的。”
“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下午生的事,足以讓其他人蠢蠢欲動了。”
秦然坐在沙中一動不動,繼續唬騙着眼前的盜賊。
而在他的視網膜上,支線任務的提示再次出現。
【支線任務:膽大妄爲(完成)】!
【現支線任務:隱秘】
【隱秘:真正盜取聖盃的人,也不過是棋子,謀劃了這一切的傢伙,顯然是另有目的!你要搞清楚對方想要幹什麼,並且阻止他!】
……
秦然目光掃過支線任務【隱秘】。
顯然,這是支線任務【膽大妄爲】的延伸,是由眼前的盜賊觸。
而且,在對方的身上可不單單是一個支線任務。
還有……
荊棘聖盃!
“別緊張!”
“我沒有惡意,也請閣下放輕鬆。”
“當然了,如果開誠佈公的談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秦然擺了擺手,示意戒備的對方坐下來,揭開掩飾談。
但對方並沒有依照秦然的話語來。
雖然坐了下來,但依舊沒有摘下遮擋面容的僞裝。
“你是什麼人?”
對方問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想死還是想活?”
秦然故作神秘的一笑,整個人向着沙中靠去,以一個更愜意的姿態面對着對方。
立刻,對方就沉默了下來。
隨着計劃中出現了未知的人,再加上秦然的故意引導,眼前的盜賊明顯進入了思維誤區。
“你想要什麼?”
停頓了數秒後,對方問道。
“你在明知故問嗎?”
“你能夠拿出來的也就只有那件東西了吧?”
秦然笑道。
“那可不一定!”
“你看我怎麼樣?”
話語間,對方一把扯下了僞裝。
栗色的長披肩而下,映照着白皙的皮膚,略顯狹長的翠綠色雙眸,如水般盪漾人心,高挺的鼻樑下,薄薄的嘴脣則帶着少女的俏皮,特別是這個時候,在對方有意爲之下,更是帶着別樣的魅力。
“不錯!”
秦然點了點頭。
對方的笑容更加燦爛。
站起身來,扯下了寬大外袍的對方,穿着一身束縛的緊身衣,隨着對方的步伐,勾勒出的好身材,有種搖曳生姿的感覺。
這樣的對方,絕對會吸引他人,尤其是男士的注意。
可秦然看着對方,卻是目光清澈。
不僅僅是因爲秦然見過遠比對方有魅力的安.拉特里奇.歐肯,還因爲秦然時刻習慣保持冷靜、警惕。
所以,在對方即將坐入他懷中的時候,秦然就準備閃身離開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了。
送回餐具,且將餐具認真清洗的含羞草推門而入。
看着坐在沙中的秦然,還有那個穿着不一般就站在秦然面前的女士,含羞草先是一愣,然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抱、抱歉。”
“我……”
“進來,把門關好。”
秦然打斷了含羞草的話語,徑直說道。
當現含羞草還是呆愣在原地時,秦然不由一皺眉,站起身一把就將對方拉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