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的聖位魔法卷軸,海水席捲整個鬥獸場,水漫鬥獸場唐言身影一閃,在魔術師逃亡甬道的反方向自己來時甬道的門口,抓住了一心逃跑的魔術師,在生與死之間,任何的虛名都可以拋棄,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再次釋放身體火球的魔術師已經嚇不到人,他想要**來發出最後一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一次的妥協就意味着他將一輩子妥協。
“留着你,何用!”
菜刀出現在雙手,上下翻飛,一個生前失去了做人所擁有的外表後,他死後能夠有人幫着他想一想,臨死前的魔術師,對着唐言道了一聲謝,在鬥獸場內他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在死之前,終於不必留下一具怪物的屍體。
半神,命運也是悲哀的。
這世界,唯有滿足知足才能真正好好的活着,當你開始追求極致的時候你就完了,窮其一生什麼境界纔是最高,什麼實力纔是最強?那些在修煉的道路上執着於達到最強的人,此刻又在什麼境界呢?
這一趟的萬邪囚島沒白來,唐言懂得了路無止境的真正含義,擁有目標擁有理想是對的,但不要執着於目標和夢想,不要讓生活完全的被這兩樣東西佔據,懂得掌控節奏,懂得享受生活,在生命中給自己找一些前進的東西,相輔相成才能達到最佳。
半神隕落,能源鬥獸場的上空燃起魔法火焰,不是慶祝,而是一種宣告,宣告能源鬥獸場內又一個強者的誕生。
失敗的半神依舊會被人遺忘,這裡的觀衆只會記住勝利者。只會爲勝利者歡呼。
狂徒是新的王者,所有人都只會記得狂徒,之前那些呼喊魔術師的助威吶喊聲音都換成了整齊節奏的狂徒二字,99號主持人顯得格外的興奮,一個好的鬥士能讓他們賺得一輩子都賺不完的金錢,在這場比鬥之前。就連他都不看好狂徒能夠獲勝,果斷的沒有想到狂徒在比鬥中能夠晉級到半神。
一場精彩絕倫的比鬥,主持人有義務配合鬥獸場來回應現場觀衆,鬥士如坦普爾那樣的還好,如唐言這樣的不會配合觀衆,就只有主持人來保持現場的氣氛,讓那些期待過癮的觀衆們熱情能夠得到延續。
唐言照例的走進屬於魔術師的甬道,在那裡,等待他的不是獎勵的箱子。而是一道穿着長袍的身影,背上揹着一把寶劍,望着唐言臉上帶着濃濃渴望的戰意:“我是飛劍,一個月後,可敢與我一戰。”
唐言平靜的從他身邊走過,打開擋在他身後的箱子,拿出屬於這場比斗的獎勵,咳了幾口血。緩緩向着甬道深處走去。
“獸,你要得到認可。現在還遠遠不夠。”
飛劍的一句話讓唐言站定了腳步,**在外的後背紋身閃耀着別樣的光芒。
“不用一個月,三天。”
飛劍哈哈大笑:“好,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這是對一個敢於迎接新挑戰的狂人的褒獎,作爲能源鬥獸場內的目測第一人。飛劍從東方而來,能源鬥獸場內的幾個強大斗士都被他幹掉,他在等待着更強的西方強者願意踏入能源鬥獸場與他一戰。
見到獸族的獸,飛劍全身都在顫抖,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主動跑出來要與唐言一戰。在西方大陸,獸族的名氣遠不如在東方大陸大,獸族的崛起是獸的出現,那些獸皇獸帝獸王都只能是一時崛起,唯有獸的出現才能讓整個獸族崛起,飛劍看着剛剛甦醒的獸,能夠擊敗獸,將是他莫大的榮耀,回到東方大陸將會直接進入仙山,成爲那裡的入門弟子,就算是獸族前來尋仇都不怕,可謂是一條真正的捷徑登天之旅。
貴賓包廂內,紫月和唐仲勇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容,這驚中有喜有愧,喜的是兒子終於跨出了最難的一步,愧的是作爲父母沒能給他一個真的享受空間。
輪椅上的海則顯得有些頹廢和落寞,看着萬衆歡呼的鬥獸場,雙手狠狠的捏着早已經軟如麪條的雙腿,曾幾何時,這裡的歡呼也是屬於他的。
海,曾經也是能源鬥獸場的一員,曾經在這裡也經歷過輝煌和挫敗,失去了雙腿勉強活了下來,這麼多年,他都不曾踏入萬邪囚島,他對這裡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同樣對這裡的感情也是永生難忘。
而今,算是半個弟子的唐言在這裡獲得了空前的成功,半神境界中魔術師是最頂尖的,能夠強勢戰敗他,唐言已經是這裡最頂級的鬥士,與當年的海一樣,即將封頂,同樣的即將面對來自東方鬥士的挑戰,最後一個臺階,海曾經沒有做到,唐言能做到嗎?
屬於鬥士的觀看房間中,兇手、蛇精和老鬼三人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轉醒過來,魔術師是什麼水準他們三個最清楚,都知道魔術師有弱點,可在其強大的魔法操控水準面前這弱點可以忽略不計,能夠打敗魔術師的人,至少要在能量總額上完勝於他,還要擁有至少不弱於他的操控能力,之後才談得到各種技法身體所帶來的優勢。
蛇精的臉色尤爲難看,她賴以生存的速度在唐言面前將沒有任何作用,就連一項穩健的老龜也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兇手,你給句準話,一對一,你能壓制他嗎?”老龜擡頭問道。
能夠壓制,纔有可能三人共同出手快速解決戰鬥。
兇手點點頭:“除非他還有隱藏,否則我們三人同時出手,不能秒殺,也能秒勝”
蛇精:“什麼時間行動?”
兇手眯着眼睛:“今晚,我剛剛得到消息,飛劍主動找上了狂徒,約戰三天後。”
蛇精大驚失色:“這狂徒是瘋子嗎?跟魔術師硬拼了這麼一場,三天後的約戰也敢答應。”
兇手搖頭:“不,約戰三天後是狂徒提出來的。”
蛇精不解。老鬼若有所思:“真是狂人,竟然想要藉着強敵來讓自己更進一步。”
兇手附和道:“他這也是要讓自己藉着今日的感覺去跟飛劍戰鬥,魔術師並沒有逼迫到他的極限,所以我才說,我們三人出手,不能秒殺。但秒勝該沒有任何問題。”
………
這一次,唐言沒有停留在甬道中,飛劍能夠自由出入甬道,這意味着能源鬥獸場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規範,至少有一些特權階層存在着。
在門口處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走到安全區,找了一家餐廳好好的享用了一頓飯,然後找了一間浴室,獨自泡在浴池當中。也不顧身上剛剛塗抹上藥劑的傷口,只爲享受極度乏累後的一點放鬆。
敲門聲響起,唐言沒有動,兇手站到他的身後,看着他:“你與飛劍的比鬥可能要延後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要行動了。”
唐言:“你是對我沒信心嗎?”
兇手沒有否定:“飛劍與魔術師不一樣,魔術師怕死,否則他的實力即便你擁有今時今日的實力也不可能戰勝他。飛劍不同,從東方大陸來的他。擁有着以身噬劍的勇氣,實力更是達到了半神的巔峰,來到西方大陸是歷練尋求突破的,對上他,你只有一分勝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夜。我會跟你們一起行動。”
與飛劍,唐言帶着幾分謹慎,東方大陸的神奇伴隨着他的成長,唐家和慕容家都與東方大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前段時間教廷內更是曝出了一個天大的爆炸性新聞。教廷內有十數位強者前往東方大陸,要將帶走了宙光教遺物的小和民族大勇三郎抓回來,半神的陣容對上聖位爲天的家族,小心一些幾分鐘就能解決戰鬥,偏偏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出事了,來自東方大陸的強者對教廷的人進行了多梯次的阻擊,更有聖龍皇朝的強者出面,重創這支隊伍,最後只有兩人重傷而歸,其中就有西方大陸的神聖大主教,戰神殿的的強者奧爾裡德,他在整個隊伍中實力最弱,也正因爲如此,他活着回來,直接進入了生命女神殿養傷,至今未曾痊癒。
東方大陸,尤其是神秘的聖龍皇朝,一直是教廷和西方大陸強者心中永遠的痛,在諸神之戰前,西方並不弱於東方,一次諸神之戰,幾百年的時間西方大陸都沒有緩過來,強者序列對比神秘的聖龍皇朝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若不是教廷有着最後的底牌使得聖龍皇朝不敢大舉進犯,一個聖龍皇朝就能推平整個西方大陸。
這也是在高端層面教廷還能夠統治西方大陸的一大因素,西方大陸這些強大的勢力和族羣還需要教廷來抵擋來自東方的那神秘國度,只能承認教廷的絕對權威。
飛劍是聖龍皇朝來的,就這一條,足以讓他在西方大陸深陷泥藻,但只要他表現出足夠的實力,馬上就會獲得相應的地位,畢竟西方大陸任何一個強大勢力都不願意招惹一個強大的武者,尤其是對方身後還有可能盤踞着某個在聖龍皇朝都有幾分實力的勢力。
突破了半神境界,唐言終於接觸到了宙光輪的核心秘密,強大的宙光輪,是掌控死的特殊神器,是整個西方大陸最讓人忌諱的神器,是凌駕於教廷諸多神器之上、唯有生命女神殿的生命之月能夠穩穩壓制宙光輪一頭,也正是生命之月,阻擋住了東方大陸的侵襲,給了西方大陸休養生息的忌諱。
在諸神之戰前,教廷一直在打壓宙光教,將宙光教打散,一場波及整個西方大陸的諸神大戰,最終宙光教被滅了,教廷勝利了,西方大陸也整個奔潰了,勝利的教廷也得到了最終掌控西方大陸的權力,可就在此時,神秘的聖龍皇朝幾位強者到來西方大陸,僅僅幾人,就將失去了諸神光輝籠罩的西方大陸打得七零八落。
最終,西方大陸祭出了生命女神殿的生命之月,纔將幾人打退,諸多諸神之戰後剩下的強者才意識到麻煩大了,以生命女神殿最後十幾個屬神、副神最後的生命透支力量,強行啓動了生命之月的最強狀態。將整個西方大陸全部籠罩在神器的光芒之下,所有的不屬於西方大陸的強者踏入西方大陸範疇,實力不能超過半神境界,一旦踏入神級進入到屬神級別,自動會引起生命之月的驅逐。
多年來,後悔的人很多。先不說爲了消滅宙光教而引發的諸神之戰是否正確,宙光教沒了,宙光輪也消失了,西方大陸僅僅剩下了防禦的能力,這樣巨大的秘密教廷嚴防死守決不允許泄露出去,否則教廷的地位將會受到質疑,幾百年來,西方大陸始終在教廷的統領之下,這代價。對於整個西方大陸的民衆來說,太大。
宙光輪的殘破和分離是並存的,唐言得到的是宙光輪的整合加大腦,兩次奇遇得到的是宙光輪的手臂,宙光輪的心臟是能量源,是無法計算歲月裡宙光輪吸收的死氣所化爲的能量源,爲了不讓這件充滿了攻擊性且不可控的強大神器噬主,一直以來宙光教就只讓一代代的傳承宙光輪的非完整狀態。有大腦有身軀有一切沒有心臟,大戰之際教廷首先對宙光輪的繼任者進行了圍殺。使得宙光輪最強大戰力都沒有被釋放出來就已經退出了戰場。
踏入半神,殺了魔術師,見了飛劍,見了兇手,這一段時間,唐言的腦子裡浮現的全都是宙光輪的殘留記憶。爲他講述了七百多年前發生的事情,讓唐言瞭解到那段秘辛之餘,也讓他猜測到了萬邪囚島的由來以及這裡真正潛藏的秘密,一個連教廷都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說是近幾千年來教廷都不知道的秘密。宙光輪還有一個發揮出完美實力的能量源,而這能量源,九成的可能性就在這萬邪囚島之上,就是這些所謂秘能的源頭。
唐言渴望擁有力量,渴望讓宙光輪的強大爲自己一個人綻放,可以說現在的他略微顯得有着瘋狂,冰冰粉和秘能不能讓他上癮,得到完整宙光輪的誘惑讓他整個人變得瘋狂,就算兇手不來找他,他自己也要親自去找一找。
夜晚的萬邪囚島是冷清的,就連安全區也少了白天的繁華,能夠享受的白天都能享受,很少人會浪費晚上的時間出來尋樂,到了鬥士居住區則更是冷請無比,要麼是貼着牆根迅速離開行色匆匆的路人,要麼是械鬥拼殺搶劫的匪徒。
匯合了兇手三人,沒見到坦普爾,用兇手的話說人越少越好,如今唐言的實力已經足夠頂替過去的戰神和骷髏,甚至效果還要比那兩人在的時候要好。
沿着高聳的鋼鐵牆壁下,幾人小心翼翼的進入了一間房子,裡面的擺設與所有的鬥士房沒太大區別,都透着凌亂和隨意,很簡單的設計,只是將牀推開,拉開一道通往地下的鐵門,要是放在外面這樣的設計只要被一個二三流的小偷光顧都會被發現,可在萬邪囚島,這樣反倒是安全的,只要這房間沒有留下任何屬於兇手等人的痕跡就可以,一旦運氣不好被發現,至多這一切都不要了,怎麼也波及不到幾人。
一條悶熱潮溼的地下通道,從牆壁上的斷裂處可看出,這完全是手工搭配少量的鬥氣以悄無聲息的狀態挖掘出來的,這條通道耗費的時日肯定不短,也難爲兇手等人了。
一路向下,牆壁上開始滲出水珠,悶熱呼吸困難,需要靠鬥氣支撐才能繼續前行,伴隨着通道的深入,牆壁的狀態也越來越好,想來是不必擔心被聽見,可以加量使用鬥氣,開鑿的速度和完整程度都在增加。
“這是我們偶然間發現的,當時是一個在外圍想要私自進入萬邪囚島的船隻撞了暗礁,船上唯一一個活人帶回來的消息,他看到了並不暴虐的秘能,看到了秘能正通過某個渠道傳輸到地面,當時他是隔着一個不知名材質製成的玻璃窗看到的,是在海底深處,爲了印證這個消息,我用了幾年時間,一路向下鑿掘,到了他所描述的那個區域,只是那不知名材質的玻璃窗太過堅固,我們計算過,至少要一個巔峰聖位保持連續不斷的以純粹不參雜鬥氣的力量掄擊三個小時,中間不能停,節奏不能亂,我們也試過保持同一節奏換人,難度很大成功率不高,一旦失敗玻璃窗將會自動瞬間修復,而使用鬥氣和魔法,馬上就會引得那些平靜的秘能成爲地面上那些秘能的狀態……”
兇手講的很詳細,但除了如何行動之外,關於某些秘密卻隻字未提,讓你乍聽起來似乎對方在推心置腹,實際上核心內容不多,至少關於他們這個小組織的核心內容不多。
唐言也不問,他知道問了得到的答案估計也沒用,索性就不問,就這麼跟着兇手的身後,直到十幾分鍾後,兇手示意大家將鬥氣都收斂入體內,一股清涼之氣從前方的通道內涌進來,讓幾個轉瞬之間被悶燥熱氣息弄得渾身溼透的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