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慕容流燁說着挑了挑眉頭,“看愛妃這副深仇大恨的模樣,想來想念爲夫了。要知道,愛妃前不久還說讓爲夫做不成男人。”
慕容流燁的手心覆蓋上了顧輕薄細膩的面龐,顧輕薄身子一顫,張口欲咬那隻不安分的手卻,卻被躲了過去。
那隻手順勢而下,從眼睛到嘴脣,從嘴脣再到下巴,接着是脖頸,鎖骨,即使有着布料隔離,顧輕薄依舊能感受到男性體溫的熾熱。
“你放開我。”顧輕薄的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了。
“不。”慕容流燁的雙脣之間吐出調侃的字眼,待摸到一片冰涼之後,他才停住了手。
“看來愛妃還給爲夫準備了驚喜。”慕容流燁拎着一個小巧的瓷瓶,“這是什麼?”
顧輕薄面色一變,她作勢要撲上去:“還給我。”
然而她一撲,整個身子就和慕容流燁更貼近了一些。她的鵝肉抵在了慕容流燁的胸口處,甚至能夠聽到男人胸腔內的心跳。
“放開我。”
她向後一仰,重新不甘心地倒在了牀上。
“看來愛妃對這個東西稀罕的很?”慕容流燁笑得肆意,他乾脆拎着小瓶子在半空中晃盪幾下,似乎沒有看到顧輕薄充滿殺氣地目光,“乖,愛妃,告訴爲夫,這是什麼?”
顧輕薄冷冷地笑了:“讓你斷子絕孫的東西。”
見慕容流燁的神色未變,顧輕薄繼續添油加醋:“裡面的只要碰到你一下,就足夠你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哦?”慕容流燁的尾音拉長,他的眼尾很長,帶着男人特有的魅惑,“我是不是男人,愛妃要不要試試?”
他說着湊了上去,兩瓣薄脣逐漸貼近顧輕薄的肌膚。
顧輕薄怒喝出聲:“滾!”
“愛妃,你可是忘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慕容流燁並未有退縮,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口,甚至能看見口腔裡整齊的牙齒,“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試爲夫的本事了?”
顧輕薄的臉色發白,男人的胸膛緊緊地貼着她的身軀,卻是很巧妙地躲避開了女性的隱私部位。柔軟的脣瓣最終落在了自己圓潤如珠的耳垂上,細細摩挲,帶着一點曖昧的溫熱。
“慕容流燁,我勸你最好快
點放開我。”顧輕薄的眼底一片陰暗,“否則等一下,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愛妃這麼說,爲夫就更加不能放開你了。”慕容流燁竟伸出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飽滿的耳垂,顧輕薄只感覺耳根一片熾熱如火,她連忙轉過了腦袋,似要避開這分情緒。
慕容流燁縮回了腦袋,他的雙臂撐着軀體,兩張精緻的面龐相距不過幾公分之遠。他依舊拿着瓷瓶,只不過,他竟然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瓶口。
顧輕薄有些不可置信;“你這是想死?”
“是生是死,試試就知道了。”
瓷瓶口微微傾斜,無色的粉末落在了顧輕薄暴露在外的肌膚上。不一會兒,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微微泛紅,從原本的淡粉逐漸加深,宛若紅霞,紅白相間,竟是格外的誘人。
顧輕薄咬着下脣,即使刻意剋制,軀體還是開始了不安分的扭動。她通紅着一張臉,眼裡卻是清明,甚至帶着恥意。終於,她的口中蹦出了一個字:“癢。”
慕容流燁鬆開了她,顧輕薄翻身而起,竟是沒有先給慕容流燁一拳,而是開始抓起了癢。感受到對方饒有興趣的眼神,顧輕薄總算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一腳踹了過去:“看什麼看,沒有看過美女啊?”
腳踝被手給扣住了:“上牀不該穿鞋。”
他竟然伸出手將她的鞋子給脫了下來,顧輕薄渾身發癢脫不開手,只有任由慕容流燁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接着是棉襪。
顧輕薄的腳很小,典型的大家閨秀的小腳,男人一隻手就可以將其包裹其中。她的腳小巧而又精緻,趾頭圓潤,沒有繭子,嬌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
慕容流燁就這樣捧着這雙腳,顧輕薄紅着臉在心裡罵了一句變態。
她之所以來找慕容流燁,完全是因爲想要偷偷將自己自制的癢癢粉灑在他的身上給她一點教訓,可是如今,吃虧的卻是她。
癢癢粉有個文學氣息濃重的名字,叫做含笑半步顛,就像用鵝毛撓你的咯吱窩一樣,癢得讓人發笑。而在顧輕薄看來,你笑到這種程度就和癲了差不多。
而她現在,的確和癲了一樣。
顧輕薄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起初很小聲,帶着格外的壓抑。但是隨着世間的流逝,藥效不
減反而增強,着實讓顧輕薄第一次討厭自己研究的藥那麼耐用。
“殿下?皇子妃?”幾個人衝了進來。
是管家和其他的幾個下人,畢竟這笑聲太過響亮和莫名其妙了,讓幾人以爲出了問題,也不顧禮節來一看究竟。結果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面:
八皇子正把握着皇子妃的小腳,而皇子妃,以一種極爲匪夷所思的姿態哈哈大笑。
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顧輕薄被闖入的人驚了一下,她連忙咬住下脣憋住笑聲,也努力阻止自己的撓癢動作,使原本便通紅的臉蛋漲得更紅了。
“皇子妃,這……”
顧輕薄連忙從坐起身來,磕磕絆絆地道:“沒什麼。”
這話說的瞎子都不信。
顧輕薄也知道這樣子太沒信服力了,她咳嗽一聲:“只是夫妻的情趣而已,倒是管家你,怎麼待那麼多人闖進來了?”
她說話時,身上就更癢了。顧輕薄實在癢的厲害,於是湊近了慕容流燁一些,藉着動作產生的摩擦來減緩自己的瘙癢。似乎爲了更加有信服力一些,她的雙臂纏繞上了慕容流燁的脖頸,懶洋洋地掛在了上面,憨厚得像是一隻貓咪。
慕容流燁摟上那纖細得腰肢,手感很好,水蛇腰隻手可握。
下人面面相覷,唯有管家做出恍然大悟狀:“是我唐突了,希望殿下和皇子妃不要怪罪。”
“管家是爲了我們的安危着想,自然不會責怪。”見顧輕薄已經說不出話了,慕容流燁接過了話茬,“下去吧。”
“是。”
管家率領着幾個下人離開了,可顧輕薄怎麼也不敢繼續笑了,只有瞪着眼睛,有怒不可發。好在藥效也漸漸地淡了下去,之後的時間也沒有那麼難熬。
而屋外,幾個下人圍着管家,嘰嘰喳喳得跟麻雀似的,怎麼也討論不停。
管家一個馬鞭抽地上:“殿下和皇子妃感情好,我們這羣下人高興還來不及,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背後這麼議論的?”
管家在府內的威嚴也是不可小覷的,頓時下人們便沒聲了。
但是沒有人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藏匿於黑暗之中偷窺了一切。在衆人未有注意到的時候,悄然離開了府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