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啓地穴育種師分支。”系統沒有波瀾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冰冷的味道。
“初始任務:獨自探查山中洞穴,確定地底種植基地。
任務說明:地穴育種師是育種師一個特殊的分支,專門從事地底植物的培育和研究工作,空間主人發現天然巖洞,可建立地底基地,開啓地穴育種師體系,請空間主人獨自探查此處山洞,爲地底基地建設做準備。
任務時間:50天內。
任務獎勵:基礎地穴植物三種。
失敗懲罰:恐怖試煉境50天。”
林曾只覺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城市育種師的門坎還沒摸着邊,又冒出一個地穴育種師,這叫什麼事兒!
獨自探查的意思,是要他一個人鑽進這種莫名其妙的未知洞穴中嗎?
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
林曾嘆了口氣,對付師傅說道:“找個木板之類的東西,先幫我把這裡堵住,別讓其他工人進去。”
林曾決定,還是按照任務時間的緊迫性,一個一個完成。
在林曾的迫切催促下,工程隊緊趕慢趕,加班加點,終於將這個山谷清理一新。
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工人和施工機器開始撤出山谷,原本充斥着機器轟鳴的山谷,逐漸安靜下來。
“系統,現在算不算完成任務?”林曾直接詢問道。
“掃描酒水山谷情況,初步測定土地清理完成,完成成績80分,大致完成任務。根據完成情況,獲得一星酒水植物冰淇淋果實,完成度略低,接受恐怖試煉境一日懲罰。”系統難得講了一段很長的話,卻聽得林曾險些噴血。
這是什麼意思?
又獎勵又懲罰,系統準備精神分裂了嗎?
再說,佈置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提到完成度的問題,如果有提到這個,林曾肯定多花錢,加派人手,做到盡善盡美。
這簡直,就是挖了一個坑,等他跳下去,逼着他接受恐怖試煉境的懲罰呀。
林曾一個人坐在活動板房內,欲哭無淚。
“開啓恐怖試煉境,請空間主人調節情緒,啓動意志力,做好心理準備。”
難得系統居然會提醒他,可是林曾一點兒也不開心。
“恐怖試煉境啓動,試煉時間二十四小時。試煉時間不記入現實時間。試煉內容,破皮骨。恐怖等級:一級。”
“進入倒計時:10,9,8……2,1,開始!”
簡陋的活動板房的白色牆壁,轉瞬之間,突然變成了一個光線昏暗的小房間。
房間內一片安靜,看起來有着令人不安的陰森。
房間非常狹窄封閉,大約只有五六平方米大小,空空蕩蕩,一堵小門緊緊關閉。
林曾警惕地現在房間內,考慮會出現什麼樣的恐怖試煉。
他沒等多久,房間的小鐵門被霍然打開,一個頭帶着古怪面罩的人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條黑黝黝的長鞭。
“你好,請問你是?”林曾試探地問道,不知道突然出現的人是什麼來路。
戴着黑色頭罩的人,沒有給林曾任何迴應,他一揮手中的長鞭,兩個指頭粗的鞭子,在空中“噼裡啪啦”地脆響,看起來充滿危險性。
林曾心頭很不美妙,不等他思考如何應對,長長的鞭子閃電般地朝他打過來。
林曾還算是反應迅速,側身想躲過去。
可是,他沒有料到,這一條鞭子竟然在半空中靈活一扭,毫無偏差地砸在林曾後背位置。
“嗷”
真的是砸,沉甸甸地砸在他的背上,五臟六腑都被砸移位了。他的背部,立刻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烈火燃燒過皮膚。
林曾一聲悶哼,劇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摔倒在地上。
太特麼的神經了。
難道所謂的一天恐怖試煉境,就是被這條鞭子抽打整整二十四小時。
林曾的預感沒有錯,這個頭戴面罩,渾身沒有一點人氣的傢伙,揮動長鞭,不斷砸在林曾身上。
簡直不將人當人看。
鞭子的抽打,非常精準,幾乎不會處在同一個位置。鞭子的表面,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材料製成,砸在皮膚上,就帶起一層血肉,不到幾分鐘時間,林曾渾身上下,已經遍體鱗傷,如同血人。
林曾最初還是躲避鞭子的抽打,但是他發現,無論他怎麼躲藏,都無法避開鞭子的軌跡。反而因爲躲避撞擊地面和牆壁,傷口更疼痛。
再得知躲避無效後,林曾心中的怒氣被激發出。他開始襲擊這個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揮動拳頭,赤手空拳,想要同此人搏鬥。
很可惜,他的計劃再次落空。
作爲一個沒有任何格鬥經驗的普通人,他拼盡揮出的一個拳頭,被這個面罩人輕描淡寫地避開,林曾一拳砸在牆壁上,疼得他直抽搐。
這種折磨,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林曾整個人如同血人,有出氣沒進氣,四肢大張,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雖然他以前日子過得並不輕鬆,但從沒有受過這種痛苦。
他終於知道恐怖試煉境得真正含義。
如臨真實的接受地獄十八層一樣的刑罰嗎?
該死的,下次他一定不要出現任務失敗這種事情。
可是,正在林曾以爲鞭打是最可怕的懲罰時,小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林曾渾身火辣辣疼得張不開眼睛,直到一股冰涼的液體,潑到他的身上,他才恍惚地睜開眼睛,恰好看到那個面罩人離去。
什麼情況?
林曾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突然背部猛地抽搐了一下,一陣奇癢從背部瀰漫開,這種感覺,比鞭子抽打更爲難受。好像萬蟻噬心。
林曾痛苦地半眯着眼睛,發現自己胸口處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癒合。
也許正是這種癒合速度,讓他又經歷了一次噩夢時光。
渾身上下奇癢難耐,讓他不顧疼痛,在地上打滾嚎叫,身體抽搐。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林曾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他兩眼渙散地盯着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
“吧嗒”一聲,小鐵門打開,面罩人踩着沉重的腳步,手持鞭子,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