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納蘭海生剛剛的電話不過是個煙霧彈?”阿珂的瞳孔也猛的一縮,立刻就明白楚無鋒的意思了。
“是的,他怕我看出他真正的目的,所以先引導我往工廠的方向想,這樣我接下來做的事就全都會變成無用功,落入他的圈套之中了。”
“讓我猜猜。”阿珂撐着下巴又思考了一會,雙眸一亮,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他要對付車禍受害者!”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個答案。沒錯!這就是納蘭海生真正的目的,他要對付的人其實是楚無鋒救下來的那羣車禍受害者。
這件事恐怕還是金覺羅出手之後引起的後遺症,金覺羅在網上引導了輿論,讓受害者站出來替楚無鋒說話,但同時也把納蘭海生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納蘭海生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把這些人徹底打壓或者迫使他們改口的話,只怕針對楚無鋒的輿論根本沒辦法一邊倒,也就沒辦法徹底擊垮楚無鋒。
“阿珂,受害者那邊交給你負責。”
“好。”阿珂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可是人手問題。”
畢竟受害者有幾十人,阿珂只有一個人,而納蘭海生那邊你不知道對方能出動多少人。
她一個人又能保護得了多少人?
“確實很麻煩。”阿珂提到的這個問題也讓楚無鋒頭疼。
如果黃毛等人沒出事的話,或許還能幫幫忙,但黃毛等人現在卻連命都快沒了,楚無鋒也不可能讓他們起來幫忙。
再說,黃毛幾個根本沒功夫,真正遇到高手,恐怕連自保都困難。
想了一會,楚無鋒想到了一個人,他立刻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楚神醫!”對方接到楚無鋒的電話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找你?”
“哈?”
這下輪到楚無鋒楞住了,‘我特麼怎麼會知道你要來找我!’
對方沒等楚無鋒繼續說話,便繼續說道,“原本我昨天就想去醫院找你的,可是醫院那邊說你出事了,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原來楚神醫出了這麼大的事。”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相信這件事楚神醫是被人陷害的!”
“後來醫院那邊找不到你人,我就只好到處打聽,才知道你有加診所在這裡,所以我就趕緊帶着老大過來給你看看了。”
說話的人,正是在金家遇到的四老,當時楚無鋒爲了收拾英老而廢了他們老大一隻手。
而三老送楚無鋒回去的時候,提到用自己的效命來換老大的手,楚無鋒也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後來接連發生了太多事,楚無鋒早已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此時缺少人手,楚無鋒這纔想起有這麼一號人。
最重要的是,四老的武功非常之高,當然他們不是楚無鋒的對手,可是對付普通人,別說十個了,就連武高那種專業的拳手只怕也不夠四老他們打。
“你們到哪了?”楚無鋒問道。
“馬上到了。”三老連忙回答道,“再等我三分鐘,不,兩分鐘。”
說完,便掛了電話,應該是專心開車想早點趕過來。
阿珂一臉疑惑道,“誰?”
“金家的人,不過他有事要求我,正好這件事我就可以讓他去辦了,到時候我會讓他們聽從你的指揮。其它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解決。”楚無鋒深怕阿珂操心太多,又跟她吩咐了一聲。
“阿珂明白。”阿珂又怎麼會聽不出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呢,美眸之中頓時波光流轉,她看向楚無鋒的眼神多了一絲淡淡的感激。
而這時,楚無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沒有顯示號碼的手機號。
他以爲是納蘭海生不甘心又打來了電話,正準備掛斷。
楚無鋒突然掃到號碼中間的幾個數字,這幾個數字很眼熟,仔細想了一下,楚無鋒突然想起,這號碼好像是白子琪的生日!
他突然想起白子琪的曾經跟自己有兩個號碼,一個工作號碼,一個私人號碼。
而楚無鋒之前給她打電話,都是用的私人號碼,這號碼會不會是白子琪的工作號碼?
嘗試性的按下接聽鍵。
“楚醫生。”
果然是白子琪的聲音,只是白子琪不僅用工作號碼給楚無鋒打電話,而且一開口就是楚醫生,而不是楚無鋒。
看來在商場被她撞見自己抱着江凌月的事,對她影響很大。
但這種事,楚無鋒也沒法解釋啊,總不能人家一打電話過來,你就趕緊跟她解釋上次只是個誤會。
那隻怕越解釋越會讓人是他再找藉口,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解釋吧。
“是我。”楚無鋒應了一句,語氣平靜,彷彿跟平時沒有兩樣。
然而電話那頭的白子琪聽到楚無鋒如此的平靜的聲音,反而是楞了一下,大概三秒之後,她才繼續說道,“新聞看到了嗎?”
“診所被氣憤民衆噴辱罵標語哪個嗎?”楚無鋒生怕白子琪擔心,特意說得雲淡風輕。
聽上去有點像在說,人家的狗在我門口拉了坨屎般的小事似的。
“看來你已經解決了,既然你沒事,那我掛了。”但不知道爲何白子琪說話的語氣卻聽上去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別。”楚無鋒趕緊制止了她,他還有話想對白子琪說的。
“還有什麼事?”
“呃……”可話到嘴邊,楚無鋒又發現自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他有事?
可他明明沒事,而且診所的事確實也已經解決了。
至於商場中的事,白子琪沒提,楚無鋒也不好去提起,想了半天,楚無鋒真不知道要跟白子琪說什麼?
“唉。”結果還是白子琪先開的口,她在電話的那頭深深嘆了口氣,語氣頓時軟了下來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我……”楚無鋒還是不知道要跟白子琪說什麼好,原本他是有好多話要和白子琪說的。
可真的白子琪的電話一打過來,楚無鋒又慌得要命,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想講一句話都要斟酌好久,好像這個人都不是平時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