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空望着卡爾，卡爾明顯是不想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不過孫小空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時間讓卡爾坦白，所以就認真的聆聽卡爾繼續講有關怪魚的恐怖故事。
“第二天，巫師要求當地人用人命飼養怪魚，當地地位最高的酋長，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這件事，並且將一位年輕女子剁成碎肉，灑在了怪魚周身，當時怪魚並沒有使用人肉，當地人不解，以爲是怪魚不喜少女的肉，去詢問巫師，巫師告訴他們，怪魚暫時不餓，等到餓了的時候，自然會吃的，當地人信了。
果然，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奇蹟再次發生，原本乾涸的流蘇河，竟然有了涓涓細流，而怪魚正在水中游蕩。因爲奇蹟的發生，愚昧無知的當地土著，從此對巫師的話，言聽計從，每日殺一人，飼養怪魚。
直至百日，流蘇河中，水波洶涌，奔騰不息，已經被殺怕的當地人，開始籌劃怎麼除去巫師，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巫師了，反正了有足夠的水源，但如果不出去巫師，按照現在殺人的速度進展下去，用不了多少年，他們就會滅族。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當地一夥強壯的男人，帶着兵器，殺入巫師所在的住所，不過並沒有找到巫師。原來巫師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當地有人要殺自己，天黑的時候，就已經出逃了。
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交通工具，一切都要依靠人的雙腿雙腳，巫師年事已高，行走的速度並不快，天亮的時候，追殺巫師的人，終於在流蘇河畔追上了巫師。”
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導致卡爾嘴脣發乾，孫小空從蒼龍戒中取出一瓶礦泉水給他。
憑空出現的礦泉水，的確令卡爾驚詫，不過想到孫小空能夠這麼毫無掩飾的在自己面前施展他的神通，這是最自己莫大的信任，卡爾感動的同時，也沒有詢問，擰開瓶蓋，大喝幾口，繼續道：“在流蘇河畔，巫師走投無路，當地人念其舊恩，畢竟沒有巫師，他們就不會解決旱災的問題，所以給他兩個選擇，要麼投河自盡，要麼就被他們殺死……”
“這羣當地人的確有些忘恩負義啊，他們只需要要求巫師以後不再用人命養魚不就行了，幹嘛非要逼死巫師啊。”孫小空對當地人的作風，有些不屑，畢竟巫師是他們請來的，幫他們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他們卻要殺無人，當真是有些白眼狼。
在孫小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融入進了卡爾所講的故事當中，不然也就不會這麼感同身受的替巫師抱不平了。
“呵呵。”
卡爾輕笑道：“至尊寶啊，你還是太年輕，無論怎樣，餵魚的一百人，都與巫師有直接關係，如果他們不殺了巫師，如果讓自己良心的過的去，如果讓在天上餵魚的那羣人瞑目。”
“這樣良心也能過的去，我算是服了。”孫小空感覺自己還是跟卡爾有代溝，思想境界不同。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良心過的去了，還是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什麼吧，後來無視站在流蘇河河畔大笑，對當地土著詛咒道‘今日吾死，但吾之靈魂，會永生永世纏着你們’。說完，巫師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流蘇河，就在巫師縱身越下的時候，那條怪魚出現了。”卡爾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神秘笑着，故意讓孫小空難受。
“您倒是別每次到了這關鍵時候就卡殼啊。”孫小空無語道。
“你不是不信嗎？那我說到這裡就算了。”卡爾一臉認真地道。
孫小空汗顏，原來這老頭是在這裡等着自己。自己雖然不信他講的傳說，但是好歹也是個不錯的故事啊，故事都講到最後了，講故事的人突然不講了，着實讓聽故事的人心中癢癢難受。
“信，我信還不成嗎？“越是與卡爾接觸的久，孫小空就越是發現這老頭有些爲老不尊，也不想想自己什麼年紀了，一點都不知道深沉，還喜歡逗人玩，真是讓人可氣可笑又無奈。
“這還差不多。”得到想要的答案，卡爾心滿意足的點頭，嘴角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笑容，再喝了口水，繼續道：“巫師跳下河畔，快要墜入河水當中之時，那條魚怪魚出現了，張口血盆大口，一口就將巫師吞了下去。”
“這怪魚也夠白眼狼的，不想想巫師有今日，全都是爲了養它，它不救巫師也就罷了，竟然還吃了巫師。”
孫小空堅信，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故事中的怪魚，已經不是普通的兇獸了，畢竟已經通靈，凡是通靈的兇獸，不管怎樣，對待自己的主人，都是無比衷心的，但是故事的怪魚，貌似沒有那麼衷心。
“那可不一定。”卡爾古怪一笑道。
“難道還有後續？”閒來無事，聽聽故事也是不錯，孫小空繼續問道。
“嗯。”
卡爾點頭，吸了口氣，接着道：“怪魚吞了巫師，當地人都認爲是理應如此，巫師活該，可是沒人知道，怪魚是吞了巫師，可是巫師也變成了怪魚。”
“什麼意思？”孫小空不明其意。
“不管怪魚吃了多少人，也不管怪魚活得多久，它終究只是個畜生，是巫師養的畜生，而巫師養它，自然是爲了巫師自己。怪魚不知是何等品種，壽命極長，巫師養它就是爲了給自己續命，讓自己變向長生不死。”卡爾眸中閃着精光，說着令人難以置信地故事道。
“變成魚長生，哪還有什麼意義。”孫小空感覺卡爾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爲卡爾編不下去了，所以開始瞎編了。
“怎麼沒有意義，因爲你還活着，纔會覺得沒有意義，還是做人好，可是等到你快要死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還是活着好，不管活着是不是人，只要能夠活着就行了。”卡爾似乎有些感同身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