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丹大圓滿到元嬰期之間,就好比是跨過一個天嶄。
而要想跨過這道天嶄,唯一的途徑就是在天嶄之中填滿靈力。
普通的金丹期要想晉升到元嬰期,所需要的靈力至少是百倍,更遑論流風乃是最爲強大的九轉金丹,所需要的靈力更是達到了目前的萬倍!
這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數字,需要流風想盡一切辦法去將其填補,然後才能用五行靈果突破到元嬰期。
是以即使察覺到那光明之門內有大凶險,流風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隨着他血魔大法的施展出來,所造成的後果是無比慘烈的。
一正一邪,一光一暗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讓整個宮殿都劇烈的顫動起來,無窮無盡的光明之力向着他洶涌過來,欲要將之淨化。
流風身後的巨大血色骷髏一邊吞噬,一邊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出現了大量的裂痕。
“光明之力,給我臣服!”
“光明之力,給我臣服!”
腦海中,《九鼎之書》金光大盛,奇異的波動散發出去。
這是他首次一下子把兩次《九鼎之書》的力量都用在同一事物上。
“嗡嗡嗡!”
原本極爲狂暴的光明之力,忽然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讓得流風變得輕鬆起來。
這個時間大約持續了五分鐘左右,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流風吞噬煉化海量的光明之力了。
待得五分鐘一過,流風一步跨出,就走進了光明之門。
“這不可能!”
這一幕落在心羽眼中,讓她心神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但是事實卻是如此,流風穿過了光明之門,以一個‘異類’的身份。
進入裡面之後,流風四處打量着。
其內的建築風格跟北歐國家的很是類似,最多的就是白色了。
白色的桌子,椅子,窗戶,雕像,衣服等等。
“所有人,光明戰陣!”
心羽也邁步走了進來,冷喝聲中,兩千多小天使迅速將流風圍了起來,各自站好特定的方位,力量相連,一尊散發着滔天力量波動的戰鬥天使凝聚而成。
心羽身形一晃,站在戰陣最核心的位置,頓時將其威能增幅了三倍以上。
“轟隆!”
簡單的一擊,就有着橫斷山嶽的可怕力量。
流風同樣爆發自身最強大的力量,迎擊上去。
五分鐘之後,流風力竭被擒。
“哼,敢一個人前來光明宮殿,真是膽大包天。”
心羽看着被一個虛幻的光影從背後抱住的流風,冷笑連連,一揮手,就命人將其關押到牢房裡面。
此時流風看上去神色挫敗,氣息萎靡,但實際上,他依然保留有很充沛的戰力,他不過是假裝被擒罷了。
天使族的牢房是一個個封密的白色空間,在這種地方待久了,會使人變得極爲壓抑。
被丟入這牢房裡面後,流風就好像被遺忘了,半個月都沒一個人前來。
“怎麼,被關押的滋味如何,骯髒的傢伙。”
突兀的聲音中,心羽出現在牢房裡面,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怎麼,是不是太過想我了,終於忍不住來看我了?”流風笑了笑,一臉的痞子樣。
“死到臨頭還嘴硬!”心羽面容一沉,冷聲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把你會的功法,神通以及身上的寶物全部交出來!”
她可是見識過流風的本事以及那層出不窮的法寶的,這一次是藉助天時地利人和纔將之擒下,自然是想要把他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榨取出來纔算完事。
“可以啊。”流風滿口答應:“只要你陪我睡一覺,要什麼我都給你。”
“砰!”
話音一落,他的腹部便重重的捱了一擊,心羽語氣中充滿了殺意:“想死你就繼續嘴賤。”
那一擊的力道很大,但是對流風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只聽他繼續說道:“你知道當初把天使一族流放的人是誰嗎?”
雖然不知道流風爲什麼會問這個,但是這件事情血脈純粹的天使族都知曉,也是她們心中永遠存在的一根刺,當即恨聲道:“自然是帝尊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流風臉上帶着莫名之色:“換一個角度來說,實際上我便是帝尊!”
“轟隆!”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立馬就另得毫無防備的心羽俏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腦海中更是一陣轟鳴。
趁着心羽心神失守的一瞬間,他猛的掙開束縛的同時,也發動當初留在珍珠身體中的禁制。
當初他爲了以防萬一,就在珍珠以及所有大和部落少女的身上下了禁制。
這些禁制手法很是高明,乃是潛藏在細胞之中,除非花費大力氣,一寸血肉一寸血肉去尋找,否則都是難以發現的。
此刻在流風的催動之下,心羽體內的禁制一下子爆發開來,化作一道道封印符文,禁錮住她大部分的力量。
下一刻,蓄勢已久的流風打出至強一拳。
一拳出,身前的虛空扭曲,似乎快要承受不住這一拳的威力。
恐怖的一擊擊中了心羽的腹部,‘咔嚓’‘咔嚓’的聲音中,她全身骨骼幾乎盡斷。
一擊得手,流風欺身而進,雙手結着繁複的印記,嘴裡輕聲喝道。
“聖元封禁!”
雙手一推,一個光芒萬丈的封印成型,在間不容髮之際就轟入心羽的體內。
上古十大封禁之術,排行第七的聖元封禁(專封各種力量)。
一身強橫無比的力量,因爲一個小小的分心,就被流風抓住機會,直接封印了一身的實力。
“噗通!”
突然之間失去全身實力,讓得心羽在極不適應的情況下,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她的肉身同樣很是強大,在力量被封印的情況下,周身斷裂的骨骼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就全部自行接上了。
“帝尊,沒想到你還活着!”
心羽眼中露出無比仇恨的神色,這是每一個天使族人都篆刻到骨子裡的仇恨。
流風蹲了下來,摸了摸其光滑的臉蛋,雖然在笑,但是神色卻是很冷:“說吧,最後的遺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