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自從開啓《末日》進入狂化之後,葉初就不斷做殺戮的噩夢。這種噩夢一直持續到幾個月前,獵場的突然關閉讓噩夢中斷。葉初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高,他很久沒有睡的這麼香甜過了。
睜開眼,明媚的陽光打在沙發上。葉初伸了一個懶腰,環顧四周葉初愕然,這裡……竟然是袁純的家,從沙發的角度看過去,廚房中是袁純忙碌的身影。
葉初吃驚但他並不慌張,他來到廚房輕輕環住袁純的蠻腰。
“別鬧。”袁純輕聲說,轉過頭飛快的在葉初脣間一點。
葉初聽話的鬆開手,乖乖來到沙發邊,茶几上放着一杯溫熱的柚子茶,客廳的電視裡放着羋月傳。
飯做好了,餐桌之上,蒜蓉扇貝、熱騰的豆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彷彿昨日重現,又回到高中時代的最後一個假期,那一段和袁純一起度過的美好小時光。
吃完飯,按照他們的約定。袁純下廚,葉初洗碗。
等葉初洗完碗來到沙發上的時候,袁純正在那悠閒的喝着柚子茶。葉初的手輕輕攬在袁純的腰間。兩人看着電視,不一會兒,葉初的手變得不老實起來,遊走在袁小純身體各處。
而這一次,袁純沒有皺起鼻子。她變得異常主動,在葉初驚訝的目光中,一把將葉初按到在沙發上,中長的短髮垂下,灑在葉初的臉上,讓葉初的臉有一些癢。下一刻,袁純的主動索吻,則讓葉初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今天的袁純很不一樣,她清冷中泛着的無限嬌羞讓葉初懷疑這是一場夢,一場他永遠也不想醒來的夢。
當袁純騎在葉初身上的時候,葉初只覺得血氣沸騰,血脈整個噴張開。葉初變得激動,他不是雛兒,但也沒有攻破袁純最後的堡壘。而現在,看這個情形,袁純似乎是要拿下他。
清冷的臉蛋帶着無盡的羞澀,袁純看了一眼葉初。這一眼,葉初醉了。
袁純就要坐下,葉初的心臟砰砰直跳,是那麼有力。
驀然間,袁純向前一探。及肩短髮變長,垂在背上,斜劉海下同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還有那一雙魅惑的紫眸。
袁純怎麼變成了韓綰綰!?葉初一怔。
韓綰綰對着葉初一通粉拳,驚訝的葉初下意識扣住了韓綰綰的手腕。
被捉住手腕的韓綰綰俯下身,竟然一口咬住了葉初的嘴巴。輕輕一舔,韓綰綰站起了身。
裂開的牛仔長裙滑落,葉初想起了那若有若無的紫。又是昨日重現的既視感,沒有給葉初任何緩衝的時間,韓綰綰的手指輕輕向下一勾,展現在葉初面前的是魅惑到極點的全景。
瞪了一眼葉初,韓綰綰哼了一聲,“小流氓。”
這一聲小流氓叫的葉初骨子都有點酥了,他從來沒聽過這種語氣說話的韓綰綰,甜膩中帶着濃濃情意。
韓綰綰坐下身,葉初一片火熱。
然而這火熱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只是一瞬。葉初再擡起頭的時候,眼前的韓綰綰又變成了很久不見的趙歡。
這一對保持着純潔關係的師生在這一刻相對無言。
“沒良心的小傢伙,畢業了也不回來看看老師,說好的蹭課呢?”渾身透着成熟韻致的趙歡一臉幽怨,如同獨守空房的怨婦。
葉初還沒來得及說話,趙歡已經俯下了身子。
趙歡的身體葉初已經很熟悉了,作爲葉初的啓蒙老師,趙歡經驗之豐富,堪稱鬥士。
然而絕對鬥士趙歡的經驗也沒有什麼卵用,眼前之人再換。這次出現的人,竟然是小呆萌唐真。
唐真一臉懵懂的看着葉初,第一句話就讓葉初滿臉黑線。
“葉初,你爲什麼沒有穿衣服呢?”
唐真出現的時間極短,只是短短一個瞬間,唐真的形象變的模糊。一團迷霧遮住她,下一刻,從迷霧中走出來一個人。
風華絕代,如同謫仙下凡的蘇離。
看到蘇離,葉初下意識向後一退,赤着身的他罕見的有一絲臉紅。
似是沒有看出葉初的尷尬,蘇離走到葉初身前,她的氣質還是那麼的空靈。
蘇離的手輕輕放到葉初的胸膛之上,在葉初驚訝到無以復加的眼神中,蘇離俯身,輕吻葉初。
脣間輕觸的那一刻,葉初又一次睜開了眼。
原來,只是一場荒誕的夢。
不知爲何,葉初莫名嘆了一口氣。
回過神的葉初看着躺在身側的韓綰綰,側着頭的韓綰綰在熟睡之中,她的眉頭緊鎖着,像是有什麼事讓她牽掛,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安心。
這個時候,葉初才感受到他的身體狀況。擡起手,黑斑早已不見,沒有任何毒發身亡的跡象。這一刻的葉初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狀態竟然更甚往昔,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滿狀態復活的葉初輕輕抱起韓綰綰,向樓上走去。
將熟睡的韓綰綰抱進臥室,想起那個荒誕的夢,再看韓綰綰的時候,葉初有一種異樣古怪的感覺。在夢中,韓綰綰和葉初曾有一“息”歡好。
從韓綰綰的閨房中走出,葉初看到了心臟被洞穿、滿臉驚懼的韓凌,被毒氣腐蝕的地板和防盜門。
來到外面,葉初看到了劇毒。此時的他,已經不成人形。
就在這時,引擎的轟鳴聲中,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超跑一個甩尾停在了葉初的身前。跑車不經意間又一次從劇毒的身上碾壓過,這一次,劇毒已成了一團肉醬。
判官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完好如初的葉初,判官莫名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又變得狐疑起來。
“誰救的你?”
“難道不是你?”葉初訝然。
“你怎麼會以爲是我?”判官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是要救你,可我去找解毒劑了。現在,解毒劑沒找到,你人也沒事,還真是奇了怪了。”
葉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醒來沒事的時候葉初一直以爲是判官救了他。
不是判官,那又是誰?
“你自己都不知道?”判官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葉初搖頭。
“那還真是見了鬼了。”判官一頓,看着葉初突然提高了音調,吼道:“我說你個小鬼頭能不能安生一點啊!?老孃是你的保姆嗎?一次也就算了,這纔多久,又來一次,還給老孃玩梅開二度呢?”
又品嚐了一次靈魂撕扯感覺的判官憤怒的掐着葉初的脖子,一陣搖晃。
“跟着你,我這個心情也是日了狗了。”
“那去吧。”被掐着脖子的葉初淡然道。
“幹撒?”判官疑惑。
“日狗。”
“……”
一陣死寂,判官掐着葉初脖子的手一鬆。
不一會。
“葉初,看老孃不掐死你!”
幽靜的月色下,傳來判官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