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不動聲色地說道:“進去的每一個人,我都讓人調查過了。”
郝心點了點頭,也不以爲意地說道:“捱了頓打,但都是皮外傷,看着挺慘的,但沒什麼大事兒。對了,荀典也進去了,你們怎麼不看着他點。”
吳隊長嘆道:“我也沒辦法,都已經讓他在京城等消息了,誰知道他怎麼就聯繫上傳銷組織的人了。他沒事兒吧?”
郝心輕笑一聲,“還成吧。”
郝心說完,想了想,問道:“你們已經在老巢裡安插了不少東西了吧!”
吳隊長點了點頭,“能換的都換了,不過效果不太。最有用的,還是你放進去的充電寶,每天都有消息傳回來。”
郝心跟着說道:“明天我找機會,再去試探一下章健。如果你們確定,沒有幕後主謀,就立刻動手,行嗎?”
吳隊長答道:“只要確定這一點,我們會立刻動手的。”說着,想了想,“晚上動手,不容易被發現。”
郝心嘆道:“好吧,你心裡有譜就行。”說着,便直接離開了衛生間。
回到外面之後,郝心又等了一會兒,他要的飯菜就打包好了。
拎着東西,郝心直接回到了訓練營。
郝心回來了的時候,大多數學員,還都在樓下學習。
郝心直接喊道:“陳健,過來!”
陳健微微一怔,立刻拿着筆記就跟了過來。
大鳥見狀,不禁問道:“郝經理,你這是?”
郝心答道:“吃飯啊!”
大鳥微微一怔,“你跟陳健,一起上樓,陪那個吃啊?”
郝心點頭,“怎麼了?”
大鳥對着郝心拱了拱手,“佩服!”
郝心則招手說道:“你最好也過來,跟他說兩句好話,沒準就放過你了。”
大鳥臉色一沉,“郝經理,你別逗我了。還是你去吧,記得多幫我說兩句好話。”
郝心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是你自己不來的。”說着,就帶着陳健上樓了。
回到了房間之後,郝心把打包的飯菜,直接攤開在了牀上。
幾個人也都沒客氣,直接圍成一圈,就開始吃了起來。
荀典邊吃邊說道:“沒想到做傳銷,生活還這麼好,每天就這伙食,我也捨不得走了。”
陳健輕哼一聲,“這是託了三哥的福,要不然你就得去樓下,跟他們喝稀粥了。”
郝心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麼。
荀典不禁嘆道:“小郝,你還真厲害,這才幾天,就成了經理了。”
郝心笑道:“湊巧而已。”
荀典吃了口菜,說道:“小郝,說實話,有需要我幫忙的嗎?我來這兒,一是看看你倆是否安全,其次就是想辦法幫你們。”
郝心想了想,朝着趴在門口朝着外面瞟了一眼,說道:“這邊的事兒基本都搞定了,剩下只是再組織頭目那邊,我沒辦法繼續滲透了,你就更不行了。”
郝心說完之後,不禁笑了一下,“如果你真想幫忙,就每天半夜不睡覺,出去溜達一圈,看看那幾個傳銷組織的人。也不用說話,看着他們冷笑就行。”
荀典想了想,“你想嚇他們?”
郝心點頭,“最好搞的他們一個個全都神經衰弱,等到支援過來的時候,也容易抓。”
荀典當即說道:“成,這事兒包我身上了。以後我白天睡覺,晚上就各個屋裡溜達。”
郝心則說道:“注意尺度,不要鬧得太過分了。”
荀典壞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吧!”
幾個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壞笑,吃完了這頓晚餐。
郝心邊收拾東西,邊說道:“顛兒哥,晚上你跟趙芒在這屋睡,我跟陳健去隔壁睡。記得,晚上出去的時候,千萬別走錯門了,在嚇到我!”
荀典笑着說道:“放心吧,做這種事兒,我最在行了。”
郝心點了點頭,便拎着東西下樓了。
把剩菜丟掉之後,郝心看了一眼正在教室看着學員的朱教官和大鳥,對他們倆招了招手。
兩人看着郝心衝他們招手,就立刻走了過來。
大鳥試探着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樓上的那個走了?”
郝心搖頭說道:“不知道。”
朱教官一瞪眼,“你不知道找我們幹嘛?”
郝心尷尬地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倆是不是看錯了。我看着那傢伙挺正常的,能吃能喝,不像是鬼上身啊!”
郝心這話說完,大鳥當即說道:“能吃能喝就對了。他生前就這樣,特能吃,看着沒心沒肺的,誰知道他那麼多花花腸子,你可千萬別被他外表給騙了。”
朱教官則猶豫了一下,“或許,真是我們看錯了!”
郝心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也是你們看錯了,或許咱們沒那麼倒黴,偏偏就真遇上了。”
大鳥猶豫了一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郝心微微咧嘴,說道:“今晚我去隔壁睡,你們讓原先那屋的幾個收拾一下,都出來打地鋪吧。”
大鳥不禁一愣,“你不是覺得他不是嗎?”
郝心尷尬一笑,“保險一點。”
朱教官嘆了口氣,“怎麼就攤上這事兒了。”
郝心則說道:“別嘆氣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些事兒,就只能認命了。鳥哥,你叫隔壁屋的出來收拾東西,我也準備要睡了。”
大鳥應了一聲,就叫人收拾東西,給郝心又空出了一個房間。
等到了晚上,郝心和陳健直接去了隔壁,兩人沒什麼心裡負擔,躺牀上就睡着了。
而在他們隔壁,趙芒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對荀典說道:“顛兒哥,時間差不多了吧?”
荀典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早着呢,起碼也得十二點。你幫我看着點,我先睡一覺。”
趙芒錯愕地說道:“還睡,你都睡一下午了。”
荀典說道:“我那叫養精蓄銳,不懂別瞎說。”說着,就躺牀上開始睡上了。
荀典是睡了,可是有人卻睡不着了。
朱教官跟錘子在一個屋,有着錘子守着,朱教官雖然睡得不安穩,但也能睡着。
可是大鳥不一樣了,他可是一個人獨守門廳。
雖然隔着一道牆,隔壁全都是人。
可是在門廳這兒,卻只有他一個,他是真睡不着啊!
大鳥就這麼瞪着眼睛,受了小半宿的時間,最後也是困的發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就在他才睡着沒多久,樓上的趙芒推了推荀典,“顛兒哥,現在差不多了!”
荀典眯着眼睛,緩緩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點了點頭,“該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