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陽靠在那裡,看着眼前的女人。
從他十八歲那天開始,這個女人就如一顆種子,種在他的心田,她乖巧美麗,聰明過人,除了有着京城第一美女的稱號,她的才氣也是名動整個京城的,宋家的天鼎集團,能在三年的時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公司,變成今日的繁華,都是這個女人的功勞。
此刻,這顆種子已經發芽。
而女人也從青澀的妙齡少女,變成了高貴、典雅的成熟女性,那份韻味,那份嫵媚,那份誘人的清香,無一不帶着深深的誘惑。
這麼一朵花,盛開在京城,但無人敢去採摘。
因爲她的爺爺是宋運河,一個雖然已經退休,但打個噴嚏也仍然會讓京城抖三抖的人物。
這樣的女人,註定是孤傲的,宋盈菲當然也不例外。
雷正陽記得他與宋盈菲相見了二十六次,但這個女人僅僅只看了他三眼,而這三眼,並不是秋波,而是嗔怒,是雷正陽用怪話聲引來的。
就如此刻,這個女人明明就被他擄到了這裡,但她沒有一絲的緊張,坐在那裡,好像女皇一般,俯視着掌控一切的他,似乎滿臉都是鄙視,這種感覺,讓雷正陽很氣惱,很憤怒。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等下我會剝光你的衣服,然後會盡情的玩弄你。”雷正陽舉着酒杯,雖然酒喝在口裡,但他已經不知道這拉菲紅酒的滋味了,所有的心神都被這個女人吸引。
雷正陽家世並不簡單,或者並不比眼前的女人遜色,但雷正陽知道,動了這個女人,他的下場會很慘。
就算是再慘,雷正陽也霍出去了,玩了再說,哪怕是被拉出去槍斃,他孃的他也認了。
整個京城沒有人敢不給他雷公子面子,唯有這個女人。
現在,他要壓下她孤傲的頭,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永遠不屬於女人,女人,永遠都只能被男人壓在身下。
但他的話很明顯的並沒有得到滿意的迴應,宋盈菲只是掃了雷正陽一眼,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雷正陽,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擄她來的人並不是雷正陽,或者雷正陽並不明白,他只是一個棋子,一旦他真的對她做了惡事,那影響的並不僅僅是他們自己,宋家與雷家,將成爲死敵,這絕對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宋盈菲一點也不擔心被強暴,對她來說,人生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成爲家族聯盟的物品,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做他的妻子,相對來說,她與雷正陽還是認識的,並不尷尬。
雷正陽不爽宋盈菲的態度,如果這會兒女人求饒,他會放了她,甚至還會很男人的護送她回家,但是這個女人沒有,這讓雷正陽的憤怒慢慢的轉化成了衝動的慾火。
人一衝動,就是泯滅理智,何況眼前的雷正陽,他本就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老子不知道後果,老子只知道,你是我雷正陽今夜的禮物,老子就要玩你。”男人有男人的面子,對着一個女人,這個面子絕對不能落下,想他雷公子,在京城風流花叢,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就不相信,對付不了眼前的女人。
長得漂亮又如何,他的長槍照樣可以捅破她的那層膜,乾淨利落。
看着雷正陽一雙眸子蕩動着慾望的火花,宋盈菲搖了搖頭,說道:“你會後悔的--------”
雷正陽這時候卻已經撲了過去,把這個女人緊緊的壓在身下,雖然壓着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感覺並不太好。
“爲了男人的尊嚴,就算是明天被槍斃,老子也要把你這個京城第一美女玩了再說。”
宋盈菲把臉擺在一旁,再也沒有說話,因爲雷正陽已經撕裂了她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半邊酥胸,粉嫩潔白的風景,帶着幽幽的處子清香,實在是一種很美妙的風景。
這個時候,以雷正陽紈絝子弟的脾氣,就算是有把槍抵在他的腦袋上,怕他也不會回頭了。
一縷淡淡的柔光卻突然出現在這間春意盎然的臥房裡,正準備持槍上馬的雷正陽卻這一刻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恍若掉入了無底的空洞,失聲的驚叫起來。
宋盈菲只覺得身上一輕,那壓在自己身上,噴着酒臭的男人,竟然慢慢的浮了起來,看他驚慌的臉,手舞足蹈,卻是慢慢的變得越來越迷糊,片刻之間,他不見了。
這個壞人竟然如鬼魅一般,在空氣裡消失了,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相對宋盈菲的驚駭,雷正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聽人說做多了壞事可是要遭天譴的,想來是老天要收拾他了,可是四周的電光流星並沒有傷害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體掉落了下來,僅穿一條三角短褲的跌在一間幽靜陰涼的房間裡。
“操,什麼玩意,老子沒死-------”死字還沒有吼完,頭一擡,雷正陽卻是把聲音收了回去,因爲在他的面前,一個威嚴的老頭子正在死死的瞪着他,有種恨不得撲上前來,把他咬成碎片的憤怒。
這個老人他太熟悉了,作爲雷家的三少,他不怕父母,就怕這個爺爺。
“啊,爺爺,是你啊,這麼巧,咦,你怎麼改坐輪椅了,是不是關節炎又犯了,我就說了,那些醫生都庸醫,趕明我找個民間的跌打大夫,一定把爺爺的風溼治好,永不再犯--------”
討好賣乖,是雷正陽對付老爺子的最佳法寶,可以說是百試百靈,但這一次,很意外的失效了,老人慢慢的平復了臉上的憤怒,竟然很是輕聲的問道:“你當真不認識我麼,好好的再看一看--------”
雷家老爺子一向脾氣暴躁,很少有溫和說話的時候,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可是剛剛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算不家法侍候,也得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吧,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看着老爺子,雷正陽果然發現了很多不同的地方,最主要的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雖然很像老爺子,但其實不是,而且他的雙腿膝蓋以下,皆已經萎縮,這絕對不會是老爺子。
“你是誰?”雷正陽有點遇鬼的驚嚇,衝着老人喝道:“你是宋家的人,把我抓來想幹什麼,我爺爺可是雷豹子。”
空蕩蕩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幾縷電光,電光交織着朝着雷正陽掃了過來,這一次,可不是流星,而是實實在在的電力攻擊,幾下子把雷正陽掀翻了,身上早就被電鞭抽得一道一道的,又腫又痛。
“你們敢用私刑,我雷家不會放過你的。”
“雷家,雷家,你還敢提雷家,你再好好的看看我是誰?”老人氣極的臉上,浮現着一種壓抑狂動的憤怒。
見雷正陽看來,吼道:“我就是雷正陽,我就是你,我就是四十年後的你,你看清了自己的下場麼,未來的你,將會坐在輪椅上,度過你悲慘的一生。”
雷正陽鼓瞪着眼睛,有些被驚到了,如果可以,他想摸摸這個老頭子的頭,看他是不是在發燒。
“這位大爺,我知道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對你說的也很感興趣,不如我們找個酒吧,喝杯酒,一邊再談這些事如何?”
老人似乎在陰笑,說道:“感興趣,可惜,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因爲在我的生命裡,充滿着悔恨,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廢物,你強J宋盈菲,入獄五年,被人打斷了雙腿,雖然你醒悟之後,無限的努力,但失去的永遠都沒有辦法回來,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可是我不服氣,我要逆天改命,所以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研製成了這座移動空間,可以使用兩次,用來改變你的命運,也改變我的命運。”
“老頭子,你想拘禁我,這是違反法律的。”
老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繼續說道:“移動空間一年後可以重啓一次,這段時間我要送你去地獄訓練場,如果一年之內,你可以逃出生天,就可以回到以前的世界,不然,就在時間空洞裡化成灰燼吧!”
“喂,老頭子,咱們是一個人,我掛了,你可也會灰飛煙滅的。”什麼地獄,聽着就挺嚇人的,雷正陽急切的叫着。
老人的輪椅已經轉身,聲音傳來:“我已經活夠了,如果不能改變命運,我情願現在就死。”
雷正陽雖然聽老頭子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大通,卻還是沒有完全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今年二十一歲,卻與六十一歲的自己相遇了,這可能麼?
還說什麼強J宋盈菲之後,入獄五年,才五年而已,他覺得挺值,只是在獄中被人打斷雙腿,卻不像是一般的手段,五年的牢獄之災,已經可以彌補他所犯的大錯,宋家人不可能如此的趕盡殺絕,再說雷家也不是吃素的。
莫非如宋盈菲所說,那把宋盈菲當成禮物送給他的人,真的心懷不軌麼?
可是得到宋盈菲,的確是他的心願,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就已經發過誓,一定要得到宋盈菲,作爲最好的朋友,爲他實現這個願望,又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