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內,看着那挾持着小女孩的刀疤漢子,楊冰倩握着手裡的警槍,當即亦是感覺自己似乎是有些莽撞了。
若是激怒了這劫匪,恐怕人質隨時都會有危險。
“大哥,警察把咱們都包圍了,逃不掉了。”
大廳當中,就在楊冰倩的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側不遠處,那躺在地上,腿部流血的方臉漢子,此時卻是一臉絕望與害怕的衝着刀疤漢子開口喊道。
他知道,就憑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已經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聽到同伴這話,那挾持着小女孩的刀疤漢子頓時也是渾身一緊,原本雙眼當中的猶豫之色瞬間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猙獰的兇芒。
“你們這幫警察給我聽着,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拉幾個人陪葬。”
刀疤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隨後臉上兇光乍現,當即已然是被激怒,此刻那手中的尖刀,已經是快要貼在了小女孩的脖頸處。
感受到脖頸表面傳來的一絲冰涼之感,饒是之前還有些鎮定的小蘿莉,此刻不禁也是雙腿發顫,小臉之上,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不要!”
看到這一幕,站在不遠處的歐陽玲瓏頓時是一臉失色的大聲喊出口道,不過也就是在其話音出口的同時,一道模糊的黑色殘影,幾乎是以超脫了肉眼般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了那刀疤漢子的身後。
“啪!”
場間,任誰都未曾看清楚陸辰的動作,只聽得耳邊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當即那刀疤漢子渾身一顫,只感覺右肩之上,一陣粉碎性的劇痛瞬間傳來。
陸辰一手扣在這刀疤漢子的右肩之上,一股大力瞬間襲出,竟然是在這眨眼間內,將刀疤漢子整條右臂給廢掉。
哐當!
當即,刀疤漢子只感覺自己的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覺一般,掌心當中握着的尖刀,亦是無力的砸落在地。
“走!”
冷眼一掃,陸辰一手將刀疤漢子身前的小蘿莉瞬間攬在懷裡,下一刻便是出現在了歐陽玲瓏的身前。
“思思,你沒事吧!”
伸手從陸辰懷中接過小蘿莉,歐陽玲瓏頓時是將其抱緊在了懷裡,絲毫不敢撒手,上下打量着身前之人,生怕小蘿莉受了一點傷。
“歐陽姨媽,我沒事!”
似乎也是被歐陽玲瓏抱得喘不過氣了,小蘿莉嗔怪的開口道,當即驚魂未定的目光,卻是朝着身旁的陸辰看去,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不許動!”
就在陸辰救下小蘿莉之後,大廳當中,楊冰琪急忙是衝上前來,堵在了那刀疤漢子身前,用槍口指着他道。
“楊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也就是在同時,大廳之外,一隊穿着警服的特警亦是匆忙趕到,霎時間,七八個手持衝鋒槍的特警便是衝進了大廳當中,手中黑漆漆的槍口,瞬間是對準了場間的幾人。
“這裡有一場搶劫案,人質已經被救下來了,這兩人是兇手,把他們帶回去。”
大廳內,看着那一臉蒼白,捂着右手的刀疤漢子,此時見對方手中已無兇器並且受了傷,當即楊冰倩面色一緩,便是看着衝進大廳中的一衆特警道。
聽到陽性前這話,幾名特警亦是點了點頭,當即幾人提着槍,便是快步走來。
不過也就是在同時,場間那一臉痛楚,額角冒着冷汗的刀疤漢子,此刻卻是突然面色一變。
刺啦!
刀疤漢子把身上的黑色上衣一扯,立馬是露出了他綁在自己肚臍上的三枚雷管炸藥。
“都給我站住,誰要再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和你們同歸於盡。”
刀疤漢子忍着右肩之上傳來的斷骨之痛,當即一雙眼睛當中血絲密佈,此刻看向場間的楊冰倩等人,頓時是咆哮出口道。
“你要幹什麼?”
猛地是看到刀疤漢子這一舉動,此時就在大廳當中,楊冰倩霎時也是俏臉一變,不由得冷聲出口道。
“啊!”
乍一看到那刀疤漢子肚子上用膠帶綁着的炸藥,此刻歐陽玲瓏更是害怕得一聲驚呼,當即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小蘿莉,嬌軀不住的發顫。
這刀疤漢子若是真要於衆人同歸於盡,恐怕這蛋糕店裡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臭小子,你廢了我一條腿,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
伸手握住腰間的引線,此時那刀疤漢子目光看向陸辰而去,血絲密佈的雙眼當中,霎時是充滿了瘋狂的恨意。
刀疤漢子明顯已經是處在了發瘋的邊緣,若是一不小心再被激怒,恐怕隨時都有可能拉下身上的引線,與衆人同歸於盡。
此刻,饒是站在大廳中的陸辰,再看了一眼身旁的歐陽玲瓏和楊冰倩幾人之後,眼中亦是露出了一絲凝重。
以陸辰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這刀疤漢子身上的三枚雷管炸藥賣相粗陋,明顯是自己製作的,不過若是起爆,這炸藥的威力,恐怕足以波及整個大廳。
自己依仗修爲,就算撐起靈力護罩,最多也不過只能救下身邊的歐陽玲瓏二人,若是貿然一試,那幾名特警的性命就得交代在這裡。
想要救下衆人,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
一想到這裡,陸辰瞥了一眼那刀疤漢子所在,當即眼底深處,一縷殺機浮動。
“大哥,反正咱們也逃不掉了,乾脆跟他們拼了。”
就在刀疤漢子出言威脅的同時,在其身後,那拖着一條殘腿的方臉漢子,此時亦是一臉癲狂的撐起身子,衝着自家大哥喊道。
“你們別亂來,她們都是無辜的人,不管你們開出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
聽到這方臉漢子這話,看着那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刀疤漢子,就在一衆特警慌亂之時,一旁的楊冰倩此刻卻是強行鎮定了下來,衝着那刀疤漢子二人喊道。
從警多年,這種局面雖然極少碰見,但是楊冰倩還不至於自亂了陣腳。
此時聽到楊冰倩這話,那刀疤漢子眼中忽然也是一頓,似乎是看到了一線生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