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 艾小海的請求
突然知道的一個神秘故事，糾纏了艾小海整整一個晚上，一直到了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迷糊着睡了一會。
他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叫醒了，迷迷糊糊的一看，七點半了。接過電話，是蘇宗南打來的，電話裡再三交代艾小海千萬不能遲到了。
我擦，馬戲挑戰賽晚上纔開始，大白天的不讓人睡覺打什麼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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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些準備工作有經驗更加豐富的宋三寶夫婦去做，自己唯一的任務只有一樣：睡覺！
乾脆關掉了電話，翻過個身子繼續呼呼大睡。他是那種只要天塌不下來就根本不擔心的性格，更不用說只是一場以商業推廣爲主要目的的馬戲表演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被一陣高過一陣的敲門聲驚醒，懶洋洋的站起來開門一看，雨燕几個人全都到了。
“艾小海，下午4點了，你還在睡覺，打你電話你又關機！”看着艾小海睡眼惺忪的樣子，許芸琪叫了起來。
“不是晚上8點纔開始嘛？現在急什麼？”艾小海打着哈欠，洗刷了一下。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雨燕几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片無語。
沒奈何，雨燕只能告訴他，宋三寶夫婦、劉峰、魏家兄弟和孟家貴已經把艾小海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已經運到了體育館，就等着艾小海去檢查了。
“我餓了。”艾小海拍了拍肚子，從昨天晚上回家後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我要吃餛飩。”
哭笑不得，那麼多人矚目的馬戲挑戰賽，根本沒有放在艾小海的心上……
……
磨磨蹭蹭的，好容易到了體育館，已經下午6點多了。
開幕式下午就舉行過了，做爲藝術節的主場館之一，體育場附近人頭攢動，小販的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那些吃了晚飯，手裡有票的人，大多是衝着這一個禮拜被密集廣告轟炸的人盡皆知的國際馬戲挑戰賽來的。
歐洲大馬戲團、美國馬戲天才……溪南的城市英雄應戰……這些都足夠吸引眼球的了。
進了體育場。人山人海。
艾小海眼睛尖。忽然看到了人羣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叔？
湖巖納溪派出所的警官趙旺林趙叔？
正想打招呼，趙旺林也看到了艾小海，但他隨即用嚴厲的眼神朝艾小海悄悄的搖了搖頭。
艾小海這才發現，趙旺林穿着便裝。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是在這公務。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嚥了回去……
趙叔跑到溪南來辦什麼案子？艾小海留上了神。結果仔細一觀察，好傢伙，自己的兩個老“朋友”也來了。湖巖納溪縣局刑偵隊的丁原隊長和哈爾克市市刑偵隊的杜鬆偉大隊長！
同樣穿着便裝的他們，在幾個可能是溪南當地便衣警察的陪同下，裝成遊客的樣子到處警惕的看着。當他們看到艾小海的時候，卻都裝出了根本不認識的樣子。
也許是什麼大案子吧……
那是誰？殷雨諾？
殷雨諾和兩個與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表面嘻嘻哈哈的從艾小海面前走過，壓根就沒有看到艾小海的樣子。可是艾小海的眼神何其敏銳，他一下就發現這三個女孩子也在觀察注視着附近。
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
“艾小海，快進去吧，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在雨燕几人的催促下，艾小海這才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走進了體育館……
宋三寶他們早就在等着了，艾小海放出了小七小八，讓它們熟悉一下環境，檢查了下道具，非常滿意。到底是老馬戲了，早就只提出了一個的要求，他們居然那麼快就幫自己辦好了。
“艾小海先生，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打你電話一直沒有辦法打通，我們還以爲你不來了。”幾個老外走了過來，領頭的是普萊根和戈爾勒。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一介紹，正是這次挑戰賽艾小海的對手：裡埃爾、迪亞馬利和加爾查。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裡埃爾朝艾小海身邊看了看：“艾小海先生，您的動物呢？難道您就帶來了這兩隻小狗嗎？”
“啊，是的，我就帶來了這兩隻小狗。”
艾小海的回答讓幾個老外大爲驚訝。
狗是最容易訓的動物，可再聰明的狗，和體型龐大的猛獸一比，也都落了下風。如果艾小海真的只帶來了兩隻小狗，那麼這場比賽他沒有任何取得勝利的可能。
“嘿，我的朋友們，你們可不要被這個年輕人騙了。”熟悉的笑聲中，彼得羅夫帶着他的兒子加夫里拉和伊凡諾蒂娜出現了：“他的馴獸技巧，完全不在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認知範圍內。用偉大、不可思議來形容，都是侮辱了他。”
向來心高氣傲的彼得羅夫，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實在有些難以想象。
“瞧，艾，我的朋友。”彼得羅夫笑道：“我必須要拜託你一件事，替我打敗他們，這樣，失敗可就不是俄羅斯大馬戲團一家丟人了。”
“轟”的一聲，周圍響起了一片笑聲。
氣氛還是比較輕鬆的，一是因爲各大馬戲團之間的交流比較頻繁，大家都認識；二來這不是正規的國際比賽，說到底只是一次商業演出。
彼得羅夫看到了宋三寶夫婦，他大概聽說了什麼：“宋，對於喜樂馬戲團的遭遇我感到很難過，如果需要的話，我想在我的馬戲團裡永遠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謝謝，我已經在艾小海先生這裡找到了一份工作。”宋三寶微笑着道。
本來，他們之間是有矛盾的，但自從上次遭到了那麼大的挫折之後，彼得羅夫的狂妄之心收殮了大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俄羅斯大馬戲團雖然聲名顯赫，但是在東方這個古老的國家，隱藏了太多神奇的人物和神奇的秘密。
而且同行間的相互惡性競爭和排斥，在這個行業裡是會遭到鄙視的。
“好吧，艾，讓我們說說正事吧。”普萊根非常認真地說道：“您真的準備只靠兩隻小狗來完成挑戰賽嗎？”
“啊，不。”艾小海很快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專業的馬戲表演者，我只是對動物有着愛好，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無法找到我需要的動物。因此，我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助……”
他朝這些老外看看，然後緩緩說道：“我希望在你們表演完後，能夠借你們的動物完成我的表演。”
驚呼聲四起，“no、no”的聲音不斷響着。
倒不是他們小氣不肯借動物，而是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加夫里拉當初也正是這麼擔心的。
要知道，動物都是從小就被主人訓練的，因此服從主人，主人也知道它們的秉性。但是陌生人別說借它們表演節目，就是靠近都存在着很大的危險性。
那些可是獅子老虎啊！
一場商業表演，犯不着出人命吧？
艾小海早就預料到了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第一，我的確找不到我需要的動物；第二，我們在合同裡很明確的約定了，出現任何問題都由自己負責，並且我們都還由組委會購買了人身意外保險。恩，能賠一大筆錢吧？”
這個玩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只有艾小海笑着說道：“至於第三點，加夫里拉先生，我想你可以解釋一下其實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翻譯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加夫里拉，這個歐洲金童沉默了一會：“是的，我相信艾小海先生能夠駕馭你們的動物。他和動物神奇的交流能力，是我們所無法想象的。所以，我堅信他不會出任何危險。”
在歐洲，加夫里拉是出了名的不愛說話，也不會做出什麼承諾，但現在，他居然爲艾小海擔保？
“如果你們還是擔心的話，我和我的俄羅斯大馬戲團同樣可以對艾小海先生做出擔保。”彼得羅夫開口說道：“如果出現任何問題，俄羅斯大馬戲團和我本人將承擔責任。”
歐美馬戲團之間，也有互相應急借動物和馴獸師表演的事情發生，但需要一個有名望的業內人士進行擔保，這樣將來一旦出現問題，在賠償等一系列後續問題上能夠找到負責的人。
但這樣的情況發生的非常少。
可現在，彼得羅夫卻站出來，爲一個之前還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做出瞭如此重要，如此讓人震驚的擔保。
現場沉默了很大一會，身爲歐洲馬戲藝術委員會的戈爾勒，在緊急和溪南市對外友好協會主任蘇宗南、全國雜技家協會副主~席彭志強、雜技家協會馬戲馬戲藝術委員會主任魯平申通電話商量以後，答應了艾小海的請求，並重新擬定了一份免責合同，讓艾小海在上面簽下了字。
在場的幾個外國人都很清楚，世界馬戲表揚史上從所未有的一幕就要出現了。也許是個悲劇，也許是個奇蹟。
而更多的可能還是悲劇，除了彼得羅夫一家人對艾小海始終充滿了信心。
他們非常堅信，這個年輕人一定能夠創造出奇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