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狂妄,什麼叫做目中無人。
段楓在這一刻將狂妄和目中無人兩個字給演繹到了極致。
我段楓就來了,你若不服,敢阻攔我半步,死。
你若不服,大可以告訴葛流雲,我段楓豈會怕他。
張舒婷完全被段楓身上的霸氣給感染,只感覺身上的血液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燃燒了起來,沸騰了起來。
她張舒婷在京城夜算是一號人物了,但是絕對不敢像段楓這樣張揚跋扈,絕對不敢在來到別人的家門口,還這麼狂妄。
太霸氣了。
張舒婷的那眸子中立刻閃爍着陣陣的綠光,她張舒婷要找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就是這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就是敢萬軍之中取敵方上將首級的男人。
而這個想要阻攔段楓的中年男人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段楓給氣的。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段楓竟然會如此的張狂,會如此的目中無人。
他想要攔住段楓,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敢動,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他剛剛從段楓的目光中能夠讀得出,那份對生命的漠視之意。
段楓沒有理會這個中年男人,徑直的朝着葛家內院而去。
至於這個中年男人要如何,會如何,他段楓還真不在乎,他知道將榮銘哲給帶出去就可以了。
一路之上雖然有人看到了段楓,一個個眼眸中閃爍着滔天的恨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攔段楓。
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擋不住段楓,妄加阻攔,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而已。
“段楓,榮銘哲藏在了葛傢什麼地方。”張舒婷忍不住的看着段楓問道。
“不知道。”
“什麼。”
張舒婷那雙眸子立刻瞪的和銅鈴般渾圓,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你竟然不知道榮銘哲在什麼地方,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你就敢這麼狂,難道你就怕他被人已經給抓到了嗎。
張舒婷活了這麼大,從來沒有崇拜過一個人,但是這一刻,她卻不得不崇拜段楓,這位爺實在是太牛逼了。
竟然不知道。
段楓帶着張舒婷走到葛家的大院後,看了一眼四周的房屋,忽然毫無徵兆的氣沉丹田,大吼一聲:“榮銘哲,我來了,你可以出來了。”
一聲出,如呼嘯,如悶雷,在整個葛家的上空之中嗡嗡詐響。
張舒婷這一刻完全傻眼了,尼瑪,這樣也可以。
而葛家之中的人在聽到段楓的話後,頓時怔住了。
他們要殺的榮銘哲在葛家。
這怎麼可能,榮銘哲怎麼可能會在葛家呢。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是看着段楓那臉上自信的笑容,所有人內心之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榮銘哲真的在葛家。
就在所有人爲之疑惑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立刻在四周響起:“段少,我等你好久了。”
聽到這道聲音後,所有人內心之中全部都是一寒,隨即那臉上充滿了憤怒之色,在憤怒的同時,衆人只感覺臉上有股灼熱之意,火辣辣的。
這一記無聲的巴掌,打的可以說狠到了極點。
他們費盡心思要找的兩個人之一竟然就躲在他們葛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而他們卻沒有任何人發現,沒有任何人知道。
下一刻,只見一道風度翩翩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個落地窗面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榮銘哲。
段楓在看到榮銘哲之後,臉上露出了一道發自內心的笑容:“榮少,下來吧,我帶你離開。”
“馬上下去。”榮銘哲站在落地窗前,對着段楓說道。
段楓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靜靜的抽了起來。
而此時,張舒婷的內心之中已經完全被震撼住了,榮銘哲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葛家,而且看樣子住的還不錯,這尼瑪需要何等的膽色。
“他自己躲在這裡。”張舒婷嚥了一個口水,看着段楓問道。
“應該是吧。”段楓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聽到段楓的話後,張舒婷頓時無言以對。
不是兩個人嗎,那個高手難道把榮銘哲帶到葛家自己就走了,他不怕榮銘哲在葛家出事嗎。
段楓沒有給出答案。
張舒婷也沒有再問,這個時候張舒婷也知道,絕對不是她問其他問題的時候。
片刻之後,榮銘哲大搖大擺的從樓上走了下來,而葛家中的人在看到榮銘哲之後,那雙眸之中欲要噴出火焰,將榮銘哲給活活燒死。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他榮銘哲和段楓這一刻,已經不知道被殺死了多少次。
屈辱。
榮銘哲躲在葛家,對於所有葛家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洗刷的恥辱,這輩子都無法洗刷。
段楓在看到榮銘哲之後,那臉上笑意變得更加濃厚了起來。
他沒有走向榮銘哲,而是靜靜的看着榮銘哲,準確的說看着那些打算蠢蠢欲動,對榮銘哲出手的人。
此時,如果有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對榮銘哲動手,段楓絕對會變成一頭殘暴兇獸,將對方給撕碎。
頃刻間,榮銘哲就走到了段楓的身邊。
看到榮銘哲走到自己的身邊,段楓將菸頭給仍在了地上,輕輕的在榮銘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沒什麼事情吧。”
榮銘哲搖搖頭:“幸虧段少想的周到,不然你現在應該去殯儀館或者去火葬場才能夠看到我。”
段楓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去殯儀館和火葬場瞻仰葛流雲的遺容。”
聽到段楓這麼一說,榮銘哲這俊朗而又溫儒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發自內心的笑容:“好,到時候,我親自去給葛流雲火化。”
張舒婷聽着兩人的對話,臉上精彩到了極點。
這一刻,張舒婷很想說一句:“兩個大哥,就算你們要說,咱們也要先出去再說吧。”
要知道,此時葛家內所有人都已經因爲段楓的到來被吸引了過來,如今在看到他們要殺的人竟然躲在葛家,一個個那雙眸如電,醞釀着恐怖的殺機。
但是這兩人依然在這裡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將這一切給放在眼中,將所有人給視若無睹。
無視,赤果果的無視,段楓和榮銘哲將葛家上下所有人都給無視了。
這一刻,這片空間中,彷彿只剩下了段楓和榮銘哲兩個人一般,談笑風生,該說什麼說什麼,沒有任何的避諱之意。
“我們走吧。”
榮銘哲點了點頭:“還要麻煩段少將我給帶出去。”
段楓輕輕一笑:“這都不是事。”
說着,段楓便轉過身,那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也凝固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森冷的殺意。
段楓沒有說什麼,便擡起腳步便朝前走去,那模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段楓每向前走一步,這些圍着他們的人,就會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一步。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
張舒婷和榮銘哲兩人則是跟在段楓的身後,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眼看葛家的大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張舒婷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激動之色,如果今天真的能夠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葛家而無一人敢動手,那麼段楓必定又要名震各大豪門。
十米。
八米。
距離葛家的門口越來越近了。
張舒婷是一臉激動,但是榮銘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之色,就這樣一臉篤定的跟在段楓的身後。
五米。
就在三人距離走出葛家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一道渾厚的中男音突然從葛家的門口傳了進來。
“不愧是段莫寧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雖然是讚賞的話,但是這聲音之中卻充斥着難以掩去的怒意。
段楓在聽到這道聲音後,臉色一凜,立刻停下了腳步。
段楓這一停下,張舒婷和榮銘哲兩人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停了下來。
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葛家的門口。
在三人的注視下,一箇中年男人慢慢的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只見這個中年男人穿着一襲白色立領中山裝,走起路來,目不斜視,步伐沉穩,一副內斂的模樣。
走進葛家之後,這個中年男人停下了腳步,猶如一根標槍一般站在了哪裡,靜靜的看着段楓。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來人掃了一眼榮銘哲,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段楓的身上:“有魄力,夠膽色。”
“你這應該是誇讚我吧。”段楓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說道:“那我就多謝了。”
說着段楓再次擡起腳步向前走去,而榮銘哲和張舒婷也急忙跟着段楓向前而去。
頃刻間,段楓三人就到了這個中年男人的面前。
就當段楓三人要與這個中年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中年男人突然開口說道:“段楓,你就這樣走嗎。”
“難道你還要請我喝茶。”
“我敢請,你敢喝嗎。”
“只要你敢請,就沒有我段楓不敢喝的。”段楓不卑不亢的說道。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還算不上虎,充其量一隻猴子而已。”
聽到段楓的話後,中年男人的眸子之中閃過一道溫怒之色:“好,今日我倒要看看段莫寧的兒子究竟有什麼本事。”
“你確定要攔我。”段楓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一道寒光從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