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這樣?
德魯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就算路西法與當今的主神怕也沒有這種本事,秦候論修爲是不如路西法的。
這個神秘的東方人總在上演着奇蹟,上演着讓人無法理解的瘋狂行徑。
哈哈!
德魯大笑了起來。
“將,將軍爲何發笑?”拉希德等人不解。
“這種高強度的能量下,就算是神體,也撐不了多久,秦候此舉看似無比英雄,實則愚蠢無比,我預計他最多也就支撐半個小時,傳我令,繼續加大進攻,我要看看他東方力量能否真的那麼逆天。”
德魯緩過神來,仰天大笑道。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大覺有道理,就連布魯斯也忍不住替秦羿擔憂了,從情況來看,秦羿似乎此刻異常的艱難,幾近崩潰狀態。
這種防守陣容,付出代價是慘痛的。
再這麼下去,怕是離爆體也就不遠了。
秦候啊秦候,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布魯斯心中暗自驚歎。
此刻,秦羿渾身經脈碎裂,整個人被能量完全貫穿,就連魂魄都快要散了一般,那種劇烈的痛苦是難以承受的。
他完全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在強撐。
“侯爺,還是讓我們來吧,這樣下去,你會炸裂。”塔里木鐵漢淚流滿面,痛聲哀求道。
“不!”
“咱們的計劃沒有缺陷,決不能因爲我們出現紕漏!”
“放心,我死不了,想要我的命,他德魯還不夠資格。”
秦羿噴出一口鮮血,眼神無比堅定道。
將士們無不是默然流淚,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與他們的主帥戰鬥至最後一刻,這將是他們終身永恆的回憶,從今日過後,他們對於這個東方男人除了敬仰,便只剩下無窮的忠臣了。
秦羿能撐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不死印法的不死極限到底是什麼!
但他願意堵上這一切。
因爲一旦陣型被沖垮,十五萬大軍衝進來,哪怕是瑪門等人趕到,也只能是混戰,而達不到完美包夾的效果,秦羿絕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現任何的紕漏。
……
瑪門的魔騎兵與黃耀東的大秦鐵軍,正在以風雷般的速度往戰場上靠近,每個人只恨不得自己的戰馬生出一對翅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戰場。
他們很清楚,他們每慢上一秒,秦候五萬大軍危險就會增加一分。
在急速行軍下,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秘路支援行程,足足提前了十分鐘。
這十分鐘對於秦羿來說無疑是救命的。
秦羿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當他的身體、臉上開始如龜裂的田地一般,現出了一道道血縫時,他已經疼的麻木了,但那種即將毀滅的恐懼,仍是讓他少有的產生了恐慌。
不死印法已經護不住他的肉身!
雖然,他或許還可以重生,但之前哪怕是被砍掉腦袋,也遠遠不及此刻這般可怕。
“看到沒,秦候已經撐不住了,咱們的勝利就在前方了,戰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你們的名字將被歷史銘記,你們將永遠被榮耀眷顧,衝吧,衝吧。”
德魯遠遠一看秦羿的身軀晃動,秦軍將士一個個如喪考妣般,就知道秦候要完了,登時跳上戰車,發出如雷一般的動員聲。
在他的鼓舞下,大軍愈發的瘋狂,每個人如同奔牛一般不計生死的衝擊大陣。
所有人都知道,雙方拼的都是最後一口氣,一旦泄氣將會是致命的。
陡然,秦羿只覺身軀一蕩,那種強大的能量衝擊瞬間銳減,玄武大陣龜殼上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裂縫,光芒也變得黯然無比,玄武的咆哮聲也逐漸蒼白無力,爲對面排山倒海的衝殺聲所淹沒。
玄武大陣的八千顆五品晶石能量即將耗空了。
“侯爺,玄武大陣即將告破,別撐了,咱們跟他們拼了。”
伊通急切大叫道。
“天意!”
“我太高估玄武大陣的威力了,既然如此,讓弟兄們準備血拼。”
秦羿不由得嘆了口氣。
就在局勢即將陷入死局的時候,一陣狂暴的驚雷聲,自天際傳了過來,只見凶神惡煞,帶着惡魔頭盔的魔騎兵大軍自西邊滾滾而來,當先一人老遠就喊道:“義兄莫慌,瑪門來了。”
“是,是惡魔一族,是四大領主之一的惡魔瑪門。”
塔里木等人驚喜道。
瑪門的魔騎兵以殺戮征戰著稱,那可是與天使軍齊名的存在,一看那些猙獰的魔鬼騎兵,衝殺的士兵們皆是沒來由的心裡發慌。
“將軍,好像是惡魔一族的人來了。”
拉希德手搭着涼棚瞧了個真切。
“布魯斯,他喊的好像是義兄,你,你是他義兄嗎?”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你去跟瑪門談判是成功的,他應該是咱們的人吧。”
德魯抱着一絲希望,問向一旁的布魯斯。
布魯斯暗地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秦候有後招,不會幹這種刻意送死的行徑,卻沒想到是引來了援兵,而且來的還是瑪門。
雖然魔騎兵也就三四萬人,但加上秦候的五萬鐵軍,至少是能一戰了,輸贏則不可好說了。
“布魯斯大人,將軍在問你話呢。”拉希德見布魯斯在愣神,忍不住提醒道。
布魯斯回過神來,“將軍,我上次談判的時候,瑪門確實答應了與咱們聯合,但你知道瑪門此人素來奸詐,惡魔一族更是言而無信,所以說他們是來幫誰的不好說啊。”
Www ✿тt kдn ✿C ○
“還有,我與瑪門當日曾是死敵,將他們驅逐出黑暗王宮,我可是主力軍,這點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怎麼可能是他的義兄呢?”
布魯斯道。
“這麼說來,他們是秦賊的人!”拉希德等人面色大變。
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只見東邊又傳來一陣地動山搖,又是一波騎兵羣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這些傢伙全都穿着清一色的藍黑色鎧甲,軍容整齊一致,縱橫之際,整支隊伍就像是移動的畫卷。
沒有怒吼,沒有咆哮,每一個士兵的眼中透着無比冰寒的殺氣,仿若來自九幽一般,令人一陣膽寒。
“這,這又是什麼人?”德魯看的汗毛髮直,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