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撲過去想要擋在凌姝與諸葛乾之間,可無奈她的動作實在太慢,等到位時,瓏已經帶着凌姝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林可瞪大了雙眼看着牆角,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有些超出了諸葛乾的預計。
按照他的計劃,即便凌姝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會迫於實力的差距被自己控制。
只是……瓏的出現,打破了諸葛乾的部署。
諸葛乾沒有想到,瓏竟然擁有這種不聲不響的潛入到自己身邊的能力,這樣說來,想必洛蒼天也應該知道了海營市發生的事情。
“諸葛乾,你剛剛做了什麼?”林可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無法相信這一幕,諸葛乾竟然會對瓏和凌姝下殺手,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
諸葛乾一攤手,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也不想啊,我是擔心凌姝做傻事,誰知道辦公室裡已經潛入了那麼一個殺手,看樣子,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瓏出現以後,諸葛乾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不管怎樣,念柔慈善基金會的辦公大樓並不安全,說不定,自己之前的部署,已經被瓏竊聽到了一些,如果在把大本營安在這裡,難免會有意外。
林可滿眼無助的看着周圍,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有一點,林可是明白的, 如今的念柔慈善基金會,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這時,諸葛乾從後面走上前,輕輕將林可摟在懷裡:“別擔心,一切有我,我會跟他們解釋這件事的。”
林可渾身一顫,猛然轉過身看着諸葛乾說道:“解釋?你怎麼解釋?你騙了我!你當初答應我,不會把公司搞成這個樣子的!”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林可,諸葛乾表情淡然,好似這一切跟自己毫無關係,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看看,現在的公司,比幾天前強大了多少?哼,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基金會成爲海營市最爲強大的公司。”
……
“那傢伙到底是誰?”君鴻酒店內,凌殊正拿着一卷繃帶,面前,瓏正敞着後背的衣服,一道半尺長的血痕從右肩直到左胯。
瓏趴在牀上,表情也有些鬱悶:“不知道,我調查過,這傢伙的檔案很乾淨,很少有人會像他這樣。”
凌姝可不是林可那種初入社會的傻白甜,此刻聽聞瓏的話,也立刻意識到,諸葛乾的檔案一定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否則就算是再怎麼高尚的人,檔案中也一定會有些污點,更別提,負責調查的,是來自弒神殿的情報機構。
如果連他們都調查不出來的話,那就說明,這個諸葛乾的背景,一定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是某個神秘勢力的子嗣。
只是,他爲什麼要把手伸到洛家,伸到念柔慈善基金會呢?
凌姝仔仔細細的替瓏包紮好傷口,隨後看着感激的說道:“這次,多謝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諸葛乾控制起來了。”
瓏將緊身衣穿好,抿着嘴搖搖頭:“沒事,舉手之勞罷了,殿主臨走時命令我要保護好林可,可惜……”
看到瓏有些灰心,凌姝也連忙開口安慰:“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誰都沒想到,海營市竟然出現這麼一個強敵,我想,就連洛蒼天那傢伙也沒有料到吧。”
提到洛蒼天,瓏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窗外:“我兩天前已經給殿主發了信息,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了。”
不得不說,在凌姝二人看來,洛蒼天給她們的感覺雖然有些高不可攀,但終究值得信任,此刻提到他,二女的表情不自覺的安定了下來。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想起。
瓏渾身一凜,手中匕首隱隱散發着寒光。
凌姝也第一時間進入了戰鬥狀態,渾身緊繃着走到門後,試探着將手放在把手上:“誰?”
“我。”
門外傳來的聲音有些蒼老,讓凌姝有些詫異。
反而是瓏,她連忙說道:“伍先生?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個突然出現在房間外的人,竟然是伍凝竹的爺爺。
瓏將門打開以後,伍老正笑呵呵的站在門口,懷中依舊抱着那隻沒有一根雜毛的白貓。
“我聽說,你受傷了,特地來看看。”伍老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說話間已經從二女中間走進房間,在君鴻酒店這段日子,他過的十分愜意,甚至差點萌生出在此歸隱的想法。
瓏看到了凌殊眼中的震驚,擡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後走到伍老旁邊坐下:“多謝前輩關心,我只是被利器傷到,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伍老臉上的笑容似乎從未消失過,他一邊捋着白貓一邊說道:“乾風刃的滋味,可不不好受啊,女娃娃。”
“乾風刃?”瓏好奇的看了伍老一眼,她沒有意外,這個老人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但瓏深切的知道,這只是表象罷了。
伍老緩緩點了點頭,看着窗外當頭的烈日慢悠悠的說道:“這乾風刃,是隻有中原纔會的招式,看樣子,諸葛那小子,倒是有了個好後輩啊。”
“中原!?”凌姝與瓏異口同聲的說道。
伍老故意裝出一副詫異:“ 哦?你們不知道?這個諸葛乾,是從中原來的。”
這個情報對瓏來說十分重要,她貼近伍老後鄭重其事的問道:“伍老,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凡是中原來的傢伙,萬里之內,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那股味。”伍老不屑的撇了撇嘴,懷中的貓也傲嬌的搖了搖頭,似乎也在贊同伍老的話。
不過,這話在瓏聽來,似乎嘲諷的意味更濃些。
畢竟不論實力多高深的人,也不可能在萬里之外,分清敵人身上的氣味。
另外一節瓏也清楚,伍老沒有必要說謊,他說諸葛乾來自中原,那麼一定是八九不離十。
“這樣一來的話,這傢伙的所作所爲,或許就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