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去跟李莉都死了,這兩個我深愛的女人都死掉了,在我的眼前被人給活活的燒死了,而且死之前還不知道受過多少的罪……
心如死灰是什麼樣的,現在我總算是有了一種切身的體會了。5※ 夜詞書閣——. ※
沒有了再爭霸的打算,沒有了再報復的念頭,李穩這狗日的是那麼的可怕,報復,我能報復得過他嗎?
心中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我被解進勇他們送到了醫院,在我假裝睡着的時候,我聽他們說了風辰幫的撤退情況。
不出李穩的所預料的,除了新加入的那些新人之外,大部份的老人還是相信我的,他們依舊接受我是他們的義哥。
可是,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再重回風辰幫的打算了。
我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視兄弟們的利益如無物,我還有什麼資格當風辰幫的老大呢?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我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醫院,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除了我的手機跟身上穿的衣服以及幾十塊零錢,我一無所有的離開了。
帶上手機並不是因爲它貴重,而是因爲手機裡有舒若去跟李莉生前拍下的照片,我可以在沒有人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都市之浩然正氣188
我沒有遠大的目標了,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就一路跟着一條道在走着,走着,一直走着,不知疲勞,不知飢渴。
從早上四點鐘,走到了下午四點鐘,我不確定我是否還在a市,身體的疲乏讓我重重的倒下了,一個路過的農民工慌張的丟下他破舊的電瓶車,上來扶起我喂水,喂東西。----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小說網,記住愛意文學----
“小兄弟,你沒事吧?”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長得黝黑,看起來憨傻的三十來歲農民工有些擔心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一句話都不說。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農民工接着問。
我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農民工有些可憐的看着我,道:“你該不會是個啞吧吧?哎,真可憐,你有地方去嗎?”
我搖頭。
“那跟我回工棚吧,看你身體還行,黑黑的,應該能下力哪,明天我推薦工頭讓你去搬磚吧,七十一天呢,也能養活自己。”
我不說話了,心裡卻已經是默認了。
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裡呢?
沒有目標的我,天大地大,隨遇而安又如何呢?
跟着那個農民工一起回到了他的工棚,板房,不足十個平方,公共衛生間,房間裡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牆上的那個十六寸的電視機。
這個農民工叫江濤,二十歲,是個鋼筋工,人老實,木綱,他說他出來打工就是爲了賺錢回去討媳『婦』的,不過他們的工頭不怎麼給力,他幫他幹了四年了,才結了兩萬塊錢給他,其他的工頭說要等他結婚纔給……
風辰幫內部會『亂』成什麼樣,解進勇,王江峰,翟少棟孫毅他們會怎麼辦,我都沒有去關心了,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了那些想法。----愛意文學 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在線閱讀-----?? 都市之浩然正氣188
正如江濤所說的,我變成了一個啞吧,不過他們的工頭到是蠻喜歡我的,因我爲這個人雖然不說話,但卻肯幹。
再大的太陽,只要是來磚了,我都會默默的去搬,別人在休息,我在搬磚,別人在搬磚,我依舊在搬磚。
我跟江濤差不多的待遇,七十塊一天的工錢,不過工頭也要我結婚的時候才結……我雖然看得出來工頭是在忽悠老實人,但是我不想去管。
我就默默的做着事,甚至是有點自虐了,太陽越理烈,我便越是喜歡去幹活,因爲我覺得,那樣我才能體會到舒若雲跟李莉死的時候那種苦處……
轉眼間,我已經在這個工地上做了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我雖然不說話,但是也通過平時聽的內容知道了,我現在的位置離風辰幫的地盤有一城之隔……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a市在東區新修出來的一個樓盤,這裡是要修建一處商業街,而我現在就成爲了這條拔地而起的商業街的修建者之一了。
我敢肯定解進勇他們在找我,但是我沒去理會,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挺平淡的,現在的工頭除了不發工資之外,都還是沒有什麼別的問題的。
嬌陽赤烈,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這種時候出來幹活一般都有着‘找死’的美名。
可是哪個農民工不是這個樣子呢,戴個安全帽,披條汗『毛』巾,低頭搬磚,擡頭擦汗。
半個小時之前我接到一個任務,到樓下把新運來的一車磚搬到塔吊的鐵欄裡讓它**上去。
一般來說,這種活又累,又熱,很少有人會幹的,可是工頭很欣賞我,所以毫不猶豫的把我叫去幹了。
搬磚嘛,是種簡單的苦力活,我已經乾得很嫺熟了。
幾名戴着安全帽,典着大肚子,跟孕『婦』似的大老闆們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後甚至還有一名漂亮的小姐爲他們撐着黑『色』的太陽傘。
以前的話,我肯定會吐着口水罵上一句**的蛀蟲,麻痹的,我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你們幾個狗日的在這裡來視查還特麼帶小姐,帶小姐也就算了,居然帶小姐居然還是帶來打傘的……
麻痹的這是小姐們的正確使用方法嗎?莫不會是一羣陽萎用不來吧?看來要老子親自幫你們使用啊……
以前,我肯定就會這麼想,但是現在,對我來說他們都只是一羣人而已,我完全沒有要眼熱他們,或者是去想他們怎麼樣的打算。
我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將鐵框放滿了,然後示意塔吊的指輝將這玩意吊上去。
這些人也沒有理我,畢境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搬磚工,不值得他們這些大人物提起半點興趣。
可是有的時候就是偏偏特麼的事與願違,估計是那個鐵框用得年份太久了,又或者是我裝得多了一點,塔吊提着這大的鐵傢伙剛剛上升兩三米的地方,突然‘框當’一聲整個鐵框就從中裂開了,然後裡面的磚頭放肆的砸落了出來,砸了一地。
我離得近,雖然我及時跑開了,但是還是被一隻磚頭砸到了腳,血流如注。
原本,這玩意兒我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傷痛不能讓我痛苦,只能讓我減輕一定的罪惡感。
可是這種事出在哪個時候不好,卻偏偏出在了幾位大老闆視查的時候。
工頭‘嗷’的一聲衝了過來,指着我的鼻子就罵開了:“草你麻痹的,啞吧你狗日的怎麼幹活的?怎麼會突然間掉下來了呢?草,老子可不管你砸沒砸傷,傷着也是你自己找的……”
這貨首先就是想要推卸責任,好在我本來也就沒打算要他管什麼,雖然腿上出血的,但是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被劃傷而已。
所以,我沒有說話,轉身一瘸一拐的準備接着工作。
這是我來這裡一慣的作用,從不說話,只做事。
以前工頭挺欣賞我的這種作風的,但是現在,他覺得我是在藐視他了。
“草,你狗日的沒聽到我的說話啊?麻痹的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還留你幹什麼,滾,以後都不用來了。”工頭似乎怕是在幾位老闆的面前沒有面子。
我笑了起來,雖然說我這些日子以來都挺好說話的,別人說什麼我從來都不會還嘴,但是我現在可是挺喜歡這種生活的,能夠給我帶來安靜祥和。
可是這個逗『逼』居然連半『毛』錢都不給我,白讓我幹了近兩個月,還想就這麼解僱我?
我默不作身的提了起了一塊磚,然後朝着工頭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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