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隆他們這幫人走了之後,酒吧裡這幫牆頭草像模像樣的跑過來跟唐駿套近乎,嘴裡說着什麼“唐大少,我們以前瞎了眼了,支持陳少。”、“對啊,陳少這種人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少。”從內至外說不出的假,假到令人想笑發。
唐駿則一臉的意氣風發,應付着他們。
這時剛纔那個衝突的爆發點,唐駿口中的他女朋友此時正站在一旁臉上掛着媚笑的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看向正在蹲在那數錢的鐵頭,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等那幫人走了之後,唐駿和吳哲宇海雋邦兩個一臉得色的跑到我跟前,唐駿衝我豎了個大拇指,一臉諂媚的看着我:“妹夫,你這次可真是給足了我面了,讓我長了臉了,你放心,我爸那頭我絕對幫你搞定,一定讓他同意你和我妹妹的事情。”
我衝他笑了笑,沒有做聲。
這時剛纔還對“唐駿女朋友”這個稱謂保持沉默的女人此時則打算來個“名副其實”了,一下子竄過來,跌入唐駿的懷抱中,抱住他的手,嗲聲道:“阿駿,你剛纔可真是威風啊。”
聽到她近乎噁心的撒嬌的聲音,差點令我晚上吃的那點東西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現在她的這幅模樣實在令人無法和剛纔那個眼神迷茫的女子聯想在一起。
唐駿聽她這麼說,瞬間忘了剛纔這女的惹來的風波已經一開始對他的牴觸,一把摟住懷中的嬌軀,在臉上親了一口,開口道:“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他陳隆算個什麼東西。”
“唐駿,讓她滾。”我倚靠在旁邊的牆柱上,臉上掛着微笑的看着鐵頭在那數錢,彷彿剛纔的話不是我說的一樣。
他們三個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唐駿可能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疑惑的看着我試探的開口道:“妹夫,你剛纔說什麼?”
“讓她滾。”我還是臉上掛着微笑,平靜的開口道。
唐駿一時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我們這幾個人,最後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他懷中的那個女人,趕緊把她推到一邊去,厲聲道:“滾!快滾!現在你他媽知道撲老子懷裡來了?!剛纔你不是假裝沒看到老子嘛!滾!”
那女的一臉怨恨的看了看唐駿,又看了看我,哼了一聲,跺了跺腳便走了。
唐駿帶着笑,一臉討好的看着我說:“妹夫,我讓她滾了。”
我衝他點了點頭,笑了笑說:“有些女人不值得你對他好。”這句話既是我送給唐駿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見沒什麼事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唐駿就走了,到門口的時候鐵頭一把拽住我說:“兄弟這錢還有你的一半呢。”
我推開他塞向我的那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跟他說:“兄弟,你看的起我你就拿回去,當我孝敬大娘的。”
鐵頭憨憨一笑,說:“好,俺知道你不是跟俺來虛的,俺回去跟會跟俺娘說的。對了,兄弟,你明天中午沒事,去俺家吃飯吧,俺娘做飯可好吃了。”
“好!”我衝他笑了笑,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讓唐駿把我送到了伯爵公館,心裡納悶,現在估計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蕭尹兒爲什麼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催我回來呢。
懷着忐忑的心情開開門之後,屋子裡一點亮光也沒有,心想難道蕭尹兒還沒有回來?這都這麼晚了,她幹嘛去了?也有可能是睡了吧,不過這也太不合她的性子了。
我上樓之後,在蕭尹兒們外瞅了瞅,摸了摸鼻子就進了我的房間,把外套脫下來掛起來的功夫,一瞥眼,看到桌上被子下面壓着一張紙。
我把紙抽出來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娟秀的字,是蕭尹兒留下來,說她晚上的飛機回北京了,她外婆生病了,要過段時間纔回來,因爲給我打電話打不通,所以給我留了紙條,讓我不要擔心。
可是我手機明明沒響啊,我掏出來一看,草,沒電了,怪不得呢。
我本來想給手機充充電在回她個電話的,但是看看牆上的表都快一點了,便沒有打。
自己一個躺在牀上,突然感覺十分的落寞,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我媽沒了,我爸也走了,女神姐姐也已經不屬於我了,而現如今蕭尹兒又回去了,唐韻和夏如畫每天忙她們自己的事業,就剩我自己一個人了。
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睡這麼大的房子空的慌,心裡不舒服,蕭尹兒在的時候還沒感覺出什麼,現在她走了,才感覺到她對自己原來這麼重要,既然她走了,那我住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便決定明天搬回去住。
不知道爲什麼,蕭尹兒不在我感覺睡覺睡得十分的不安寧,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醒了,起來自己下去想做點東西吃,卻發現連雞蛋都沒了,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尹兒嘟着小嘴便說着“真難吃!”邊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着煎蛋的樣子,情不自禁的莞爾一笑,這才一天不見我就想這丫頭了。
收拾好東西后我便回家了,一進門映入眼前的還是那副全家福,禁不住嘆了口氣,進屋後給尹兒打了個電話,問她外婆怎麼樣了。
尹兒接到電話之後,語氣裡滿是悲傷與難過,說她外婆病的厲害,不過已經請了神醫徐道全了,下午就過去了。
我眯了眯眼,輕哼了一聲,接着安慰了尹兒好一會兒她才把電話掛了。
我心裡現在很不舒服,關於徐道全這個人,我是全無好感甚至夾着絲絲怨念的,這個人未免有點太勢力眼了,他肯這麼痛快的給尹兒的外婆治病,足以看出尹兒家的背景絕對非比尋常。
我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發狠,我陸遙,一定要有出人頭地的那天,我要讓以前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以後擡頭仰視我,我以前受到的所有屈辱,一定要雙倍還回去。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鐵頭便打電話把他家地址告訴了我,讓我過去吃飯。
到了鐵頭說的地方之後,我發現是一個還不錯的小區,雖說在上海算不上好房子,但至少每座房子沒個一兩百萬下不來。
我在小區下面的店裡買了點像樣的東西便進去了,是鐵頭給我開的門,招呼着我快往裡近。
我就問他:“你自己在家啊,大娘呢?”
鐵頭憨憨的笑了笑說:“俺娘在裡面做菜呢。”
我和鐵頭便在客廳裡面坐了會,聊了會天,接着就有一個眉眼帶笑的老婦人走了出來,手中端着菜,我趕緊站起來,禮貌的說了聲:“大娘好。”
那老婦人十分的和藹可親,招呼我快坐快坐,順便叫鐵頭去廚房裡把菜端出來。
吃飯的時候,鐵頭他娘一個勁的往我碗裡夾菜,讓我一時之間想起了我媽,心裡五味雜陳的。
我問鐵頭這麼大的房子是他自己買的嗎。
鐵頭憨憨一笑,跟我說:“俺哪能買的起這麼好的房子,這是俺老闆的一出房子,說空着,沒人住,就讓俺和俺娘和俺現住在這。”
我對他這個老闆一直非常的好奇,甚至比對鐵頭他師傅還好奇,所以便想再問問鐵頭,關於他老闆的事,但是鐵頭還是憨憨的一笑,說:“兄弟,不是俺信不過你,但是但答應過俺老闆,所以絕對不能告訴你。”
這時鐵頭她娘開口了,道:“鐵頭,俺不管你現在跟着你老闆幹什麼,但是俺希望你踏踏實實的,做個本分人。”
聽到這,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像突然發現了一個拉攏鐵頭的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