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竇戰龍眼睛一亮,恍然一驚,說道:“你是說神秘人的整張臉都毀容了,這說明以前一定是遭遇到什麼事情。”
藍東海,藍東海,快點過來!“竇戰龍轉過身子,張大嘴巴,扯着嗓門大聲喊道:”藍東海,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
藍東海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額頭上汗跡涔涔,眼神驚恐,聲音着急的說道:“我好歹也是堂堂Z國的首領,雖說有把柄我在你的手裡,但你總得給我留一點面子吧,不然怎麼在手下面前揚威啊?”
竇戰龍撇動嘴角,嘿嘿一笑,說道:“你知道神秘人爲什麼總是帶着面罩嗎?”
“我你不知道啊,怎麼了?”藍東海皺着眉頭,臉色疑惑的說道:“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問這個?”
“神秘人的面孔遭到疑似燒傷的毀容。”竇戰龍提高嗓門,臉色凝重,目光直直的盯着藍東海,試探性的問道:“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毀容,燒傷?”藍東海兩眼微眯,思索半天,搖着腦袋,說道:“燒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被硫酸燒傷的事情,我還是真知道一點兒的。”
“你是說真的?”竇戰龍臉色驚喜的看着藍東海,迫不及待的向前一步,伸手抓着他的衣領,聲音急切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聽一聽!”
藍東海眉頭皺的更緊了,目光似乎回到多年以前,清了清嗓子,眼神閃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在我之前,師父有一個得意門生,天資聰明,在修煉功力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賦,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在一次意外中,遭到硫酸的焚燒,面龐毀容。”
“你記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竇戰龍屏氣凝神,繃緊神經,聲音低沉的問道。
“好像是叫什麼段臣風。”藍東海思索着說道:“毀容之後,他整個人消沉了很多,後來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蹊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竇戰龍眉頭緊皺,臉色疑惑,一頭霧水。
“你該不會懷疑段臣風就是那個神秘人吧?”藍東海瞪大眼眸,挑着眉頭,試探性的問道:“難道說,段臣風沒有死,回來報仇了?”
“報仇?報什麼仇?”竇戰龍猛地睜大眼眸,靠近藍東海,神情緊張的問道:“段臣風與什麼人有什麼仇恨?”
藍東海眼神一驚,眼珠微微一斜,趕忙伸手捂住嘴巴,臉色膽怯,低着腦袋,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的!”
竇戰龍猛地伸手,揪住藍東海的脖子,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摁,說道:“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藍東海眼神倔強,雙目緊閉,死活就是不說。
竇戰龍眼珠一轉,靈機一動,深吸一口氣,調集古武之氣,猛地輸入到藍東海的體內,臉色狡黠的說道:“看來,微塵師父教你的那套五禽戲是起作用了,經脈暢通的很啊!”
突然,藍東海臉色大變,目瞪口呆,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腹部,滿頭大汗,感受着一陣一陣的疼痛,說道:“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竇戰龍攤開雙臂,聳着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什麼,只是我體內剛好有些多餘的氣力無處釋放,索性便宜給你了!”
藍東海體內氣力受到黑色氣力和莫名毒素的阻塞,經脈有所淤塞,經過五禽戲的調整,初步緩解了淤塞情況。不料,被竇戰龍古武之氣的力量所迫,經脈嚴重堵塞,全身猶如蟲子版叮咬,十分難受。
“竇戰龍,你可真夠狠毒的!”藍東海挑眉瞪眼,大聲喝斥道:“你快點放開我!”
說着,藍東海調集氣力,扭動腰肢,試圖擺脫竇戰龍的束縛,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竇戰龍面色狡黠,撇嘴一笑,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藍東海滿頭大汗,緊皺眉頭,表情痛苦,語速加快,說道:“我後來聽說,段臣風仰慕林曉婉,覬覦尋龍丹,被師父給發現了,所以就暗中殺害了!”
竇戰龍臉色凝重,深吸一口氣,加大手上的力度,將氣力全部收回,沉吸一口氣,一臉淡定的說道:“這麼說來,段臣風將林若英視作是仇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段臣風自恃天賦高超,目中無人,一向自大的很!”藍東海臉色悻悻的說道:“他甚至三番兩次的公然調戲林曉婉,根本就聽不進去師父的勸告。”
竇戰龍擡起手臂,示意藍東海閉嘴,眼眸深邃,思索半天,眯着眼睛問道:“神秘人是不是每次只在夜間約你見面,而且約見地點都是比較晦暗的地方?”
“是,沒錯!”藍東海眼神大驚,連連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只是每次見面,他都帶着面罩,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我一直沒有往上面想。”
“帶我去見神秘人!”還沒等藍東海說完,竇戰龍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犀利,臉色堅定的看着藍東海,鏗鏘有力的說道:“你一定要帶我去你們經常見面的地方!”
藍東海眼珠一瞪,臉色大驚,一把甩開竇戰龍的手臂,腳步快速後退,說道:“我不去!我要是出現,一定會被神秘人殺死的!”
“難道你以爲這樣躲下去,就能夠避免殺身之禍嗎?”竇戰龍提高嗓門,大聲喝斥道。
藍東海眼神膽怯,雙腳不停地挪動,伺機尋找機會逃跑,聲音吱吱嗚嗚的說道:“神秘人每次約我的見面地點都不一樣,根本就無從找起。”
“這個問題,不需要你來操心!”竇戰龍臉色凝重,一雙眼眸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只需要帶我去到你們約見的地點,就可以了!”
在一處黑暗而又潮溼的地下山洞裡,林曉婉雙手雙腳並綁,懸掛於石柱上,神情恍惚,掙扎半天,睜開眼睛,警惕性的掃視四周。
“你醒過來了!”神秘男子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洞裡,產生回聲,令氣氛更加詭異。
“你究竟是什麼人?”林曉婉搖着腦袋,睜大眼眸,時刻保持清醒,說道:“你爲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你好好看看這個地方!”神秘人帶着黑色面罩,張開雙臂,四處走動,說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嗎?”
林曉婉皺着眉頭,掃視四周,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你快點放開我!”
“不可能!放開你,跑了怎麼辦?”神秘人的聲音異常詭異,一雙眼眸瞪得很大,在黑暗的山洞映襯下,散發出咄咄的光芒。
“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林曉婉蓬頭垢面,目光盯着神秘人,尤其是接觸到那雙眼眸的時候,緊緊地皺起眉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爲你是我的,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認定的東西,遲早都會是我的!”神秘人說話聲音有力,十分囂張的說道。
“你剛纔說的什麼?”林曉婉睜大眼眸,豎起耳朵,目不轉睛的盯着神秘人,問個不停。
“你宛若春天的花朵,清新而獨特!”神秘人的聲音有所舒緩,轉身走到林曉婉的身邊,深情款款的說道:“難道你連這句話都忘記了嗎?”
“你,你是段臣風!”林曉婉恍然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神秘人,觀察半天,透過那雙眼眸,既驚又喜的說道:“你真的是段臣風!”
突然,段臣風臉色變得凝重,冷哼一聲,情緒變得格外激動,伸開雙臂,大聲喝斥道:“段臣風早就死了,是被你們給親手殺死的!”
“你怎能這樣說話?”林曉婉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說道:“你居然還活着,可是,你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臉?”段臣風變得焦躁起來,言語中充滿了憤怒,說道:“我的臉還不是拜你們所賜,當初,如果不是你的父親非要我去實驗室,又怎麼可能會被硫酸灼傷?”
“我不知道!”林曉婉搖着腦袋,眼眶通紅,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爲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一直在疑惑你爲什麼不告而別,爲什麼就這樣拋下我!”
“你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段臣風深吸一口氣,瞪大眼珠,說道:“難道這一切不都是你和你的父親一手操作的?”
林曉婉面色委屈,一雙眼眸充滿疑惑,不解的看着段臣風,聲音低沉而發顫的問道:“你爲什麼這樣說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堂堂的‘藥靈老者’,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爲了研究尋龍丹,不惜利用我作爲研究對象!”段臣風臉色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林若英,多麼虛僞而卑鄙的一個人啊!不,他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的父親?”林曉婉挺起胸膛,眼神倔強的說道。
“這是事實!”段臣風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當他利用我時,不惜將Z國首領和親生女兒許諾給我;當他發現我沒有利用價值了,用盡陰謀手段,想丟垃圾一樣將我丟棄,更可恨的是,他將我弄成不人不鬼的模樣!”
林曉婉胸膛劇烈起伏,心跳加速,一時無法接受,搖着腦袋,扯着嗓門,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這個!”段臣風眼眸中充滿憤恨的殺氣,眉宇間涌動着黑色霧氣,擡起手臂,閃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說道:“這個玉扳指,你應該認識吧?”
林曉婉眼眶溼潤,怔怔的探頭看向段臣風,眼神大驚,說道:“這個扳指是我父親的最愛之物,怎麼會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