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人

周進波終於有了一個落腳之所,陳帥安排他和楊凱還有那個活潑的小青年一個小組,那個小青年叫劉建湘,是一個性格非常外向的人,一天到晚嘴‘嘰裡呱啦’個不停,周進波拜他所賜,很快就對整個工作熟悉起來。

白天那一班只有四個人值班,陳帥是領導階級,當然是全天候白班,剩下二十人分成兩班,每班十人,然後又分成三人一小班,分別巡視這三十層高的大廈,每組負責十層,另外一個人分管監控室,一晚上下來也累得夠嗆,幸好周進波再累也只要稍微調息一下就恢復了精力,所以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周進波的生活暫時安定下來,除了那次踩平了想霸佔天星社地盤的小幫派,周進波就沒有再出手,甚至連休息時候那些人拉着周進波去訓練,說要和他較量一下,周進波也含笑推辭了,和他們實在沒有動手的興趣。

有時間的時候,周進波也偷偷地去探望了一下趙可欣,他連那條街都沒有進去,只是守在那條街的對面,傻傻地看着趙可欣從公車上下來,然後孤獨地走入那條小街。

趙可欣可能已經知道周進波出獄的消息,這段時間精神顯得更差,眼睛中是紅腫的,周進波幾次都忍不住想衝出去安慰她,但是想到自己未知的命運,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止住了腳步。

周進波和同事們在一起,但是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憂鬱,陳帥也關心地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周進波總是強顏歡笑,說沒什麼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好在周進波雖然表現的很憂鬱,卻並不是不合羣,經常下班之後和他們一起去酒吧喝酒,唱唱歌,開開玩笑,有時候還和前臺的那個小姑娘蘇綺雲聊聊天。

周進波如同往常一樣趕到公司,不過這個星期他終於換白班了,也不知道他們是這麼排班的,一個月只有一次上白班的機會,剩下的時間都在中班和夜班之間來回倒,很多同事都怨聲載道的,中班還好點,但是沒有幾個人喜歡上夜班的,一晚上不睡覺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那是白天補不回來的。

“哎!進波。”在電梯即將關閉的時候,陳帥及時趕到,周進波急忙將電梯門擋住,等着陳帥匆匆忙忙跑入電梯。

陳帥因爲是保安部長,和很多部門都打過交道,所以和電梯裡的人一圈招呼打過來,差不多已經到了五樓了,兩人並肩走出電梯。

“進波,一個月的中班和夜班上下來還可以吧。”陳帥笑着問道。

“還可以,沒什麼事情。”周進波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同事之間相處的不錯,而且上夜班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沒事就好,白班你只要偶爾到處看看就可以了,不過二十五層以上就別去了,那裡是高層管理人員辦公的地方,我們是不允許上去的。”陳帥仔細地叮囑他一些忌諱和不能去的地方,周進波連連點頭,少點事情還輕鬆點。

換上工作制服,周進波閒逛在個個樓層之間,看到那些辦公大廳裡埋頭苦幹的白領階層,他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特傻!

苦笑地找到一個角落,點燃一支香菸,雖然他抽的少,但是煩悶起來還是感覺這是一個好東西。

看着嫋嫋直上的青煙,周進波的思緒又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喂。”突然身邊傳來一聲呼叫,將周進波嚇了一跳,自己怎麼走神這麼厲害,連有人到自己身邊都沒有察覺!

“你有什麼事情嗎?”他連忙站起來,面前站着一個美女,看起來特別的清純可愛,正閃動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周進波淺笑。

“你不記得我了?”那個女孩調皮地看着周進波問道。

“你是?”周進波有些疑惑,他認識的女孩子屈指可數,對這個女孩他真的沒什麼印象啊!

“看來你真的是忘記我了。”那個女孩做出一個傷感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年前,你在機場……”

“噢!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害得我進警察局的那個女孩。”周進波猛地想了起來,不過他當時沒怎麼在意這個女孩的模樣。

“哈哈,你終於想起來了啊!”那個女孩也高興地笑起來。

“呵呵,是的,你也在這裡工作嗎?”大概因爲以前打過交道,所以周進波感覺還有一絲親切,說話的語氣也隨意了很多。

“是啊,你在這裡做保安啊?”那個女孩子應了一聲,然後打量着一身制服的周進波。

“恩,沒什麼本事,只好來做保安了。”周進波自嘲地笑了一下。

“呵呵,別小看自己啊!做保安也是一份工作,並沒有什麼可以自卑的啊!”那個女孩以爲周進波對保安的工作很不滿意,連忙安慰地說道。

“呵呵,沒什麼可自卑的,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周進波還真的沒什麼自卑感,憑他的功夫真的想賺錢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他的生活本來就很麻煩,並不想在參與到什麼事情當中。

“那就好,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工作呢。我叫樑思琪,有時間再聊。”那個女孩衝周進波擺了擺手。

“好,我叫周進波。”周進波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我還記得,林楓姐姐翻你的身份證的時候不是報出來了嗎?”樑思琪的眼睛都笑眯起來了,大概又想起當初的情形了吧。

“你和林楓很熟嗎?”又聽到這個名字,周進波也是感慨萬分。

“呵呵,我們現在很熟,沒事就在一起玩,有時間你也一起啊!”樑思琪大大咧咧地說道:“真的不和你聊了,我趕着上班呢。”邊說邊朝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現在才上班?好像已經遲到了!周進波疑惑地看着樑思琪的背影。

“喂!進波,你認識她嗎?和她聊了那麼久。”一個保安從遠處小跑着來到周進波的身邊,搭上週進波的肩膀,淫笑地問道。

“恩,見過一面,怎麼?和她聊天有什麼奇怪的?”周進波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同事,這小子也是一個包打聽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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