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茶社的房門,房間內,坐着一個女人,確切點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女孩極爲純淨的容貌有着飽經世俗的老練,微微揚起的嘴角極富有韻味,如今京城大半的權貴人士大多都能夠一口叫出這個讓整個北方的男人都又愛又懼女人的名字,慕容語。
京城之中那已經缺少當家花旦多年首次打破這個僵局的天上人間的老闆。
在南宮清塵三年之前逐漸的隱退於天上人間之後,這個女人在蟄伏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迎來了自己上位的機會,並且已經在這個城市裡面開闢出來了一片屬於自己的疆土,那是一種勝利的符號,更是一種讓本是一名普通農村女孩的她能夠來到攀登到這個世界上面的通行證!
有些人會覺得混跡在這種世界上面的人是一種可恥的不能夠爲人所看得起的人,但是這個念頭,在大多數人都用情誼來換取權勢的年代裡面,一名無依無靠的女人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自己所需要的權勢再將曾經踐踏過自己的人一一踐踏回來,這種事情,說在平民的口中,或許還會夠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但是在那些個已經上了等級的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令人癲狂!
“我勸你不要玩火。”這是慕容語見到皇甫楠的第一句話,低下頭只是優雅泡茶的她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真正地看皇甫楠一眼。
皇甫楠反手關上門,坐到慕容語對面,微笑道:“當年連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的小丫頭現在竟然也能頤指氣使地對我說這樣的話,世事無常,還真沒錯呢。”
腦海似乎是播放幻燈片一樣的過着曾經的那些個生活,讓皇甫楠越發的專注於凝視這個女人,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人,但這是個例外,這不同於那種想要佔有的喜歡,僅僅是屬於那一種最單純最原始的喜歡而已!
慕容語不置可否,彷彿沒有聽見皇甫楠的話,她只是專注於自己手上的茶具。
慕容語緩緩將第一道醒茶水倒去,從茶壺中取一道沸水出來重新注入茶杯,滾燙的水柱隨着慕容語極富技巧的上下移動而拉長縮短,傾入茶杯中的聲音也隨着茶杯中水面的上升而變化,熱氣滾滾而上,在這房間中,清逸的茶香四溢。
“我時刻都知道,我之所以能夠面不改色地以天上人間老闆的身份面對京城乃至於北方任何一名大少,最大的憑仗就是他。沒有他,我什麼都不是,我記得報恩,不像有些養不熟的白眼狼,正如他所說的那句話,是狼,終究會露出尾巴的。”慕容語的聲音隨着水柱泄盡而落地,此時,她才擡起眼看着皇甫楠,“雖然我們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利益關係,就連我的上位,都是他間接送給我的福利,但是這始終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你能夠明白嗎?”
“你在說教我?”皇甫楠笑容越發柔和,淡淡道。
慕容語搖搖頭,笑容嫵媚而婉轉,道:“小女子怎麼敢?”
皇甫楠看着慕容語,伸出手要拿桌上的茶杯時,卻被慕容語搶了先。
慕容語拿起那杯茶,神色自若地倒在桌面上,道:“我這一輩子,只泡茶給一個男人喝,不是你。”
皇甫楠大笑起身,走到門口,轉身看着慕容語,點頭讚道:“王瀟當初將南宮清塵給影響了,竟然還將南宮清塵旁邊那個小丫頭也給影響了,哈哈,他是這個世界上面最令女人愛男人恨的男人,果然是沒錯。”
“你當真如此確信你的算計沒錯?”皇甫楠看着慕容語,道。
慕容語回望着皇甫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敢確信。”皇甫楠點點頭,轉身而去。
房間內只剩下慕容語一人,低下頭的她輕聲嘆息,面對剛上任之處面對每天無數刁難尚且沒有絲毫疲憊的她此時此刻的面容疲倦無比。
皇甫楠,一想到這個男人的手段,慕容語的眉頭皺的越深。
而那已經在海國徹底的又一次重創了風魔黨與伊賀流的王瀟,也終於是犯了大忌,整個海國方面都已經沸騰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整個海國之中,竟然有無數的力量都想要涌動破殼出來,各地的警廳竟然自告奮勇的想要崛起,出來對抗王瀟所帶領的洪幫洪幫少爺黨,什麼叫做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雖然始終都覺得華夏纔是這個世界上面的第一大國,但是王瀟在知道了海國警視廳方面的動向之後,纔算是第一世家明白,什麼叫做效率!
半個小時之中,海國警方,就已經將王瀟的洪幫洪幫少爺黨小股部隊徹底扣押,雖然沒有出現什麼人命,但是卻大大的限制住了王瀟的力量,而對於那已經背叛了風魔黨的伊賀飛歌,也在全海國上下,首次用公開徵用殺手的方式來進行討伐,一時間,伊賀飛歌就成爲了這整個海國國度的罪人,不管是到了哪裡,都有着類似這樣的字樣。
“飛歌納命來!”
“你是令我們最不齒的人!”
坐在車子之中,王瀟的嘴角卻是已經咧到了耳朵根,他的身邊就坐着已經面無血色的伊賀飛歌,儘管後者已經遺世獨立了很久的時間,但是首次蟄伏而出,就慘遭滑鐵盧,成爲了公認的海國罪人,導致自己有家都不能回,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攤上了,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驚慌感。
“哈哈,飛歌小姐,其實在我們的眼裡,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叛變者,畢竟這年頭,爲了愛情,不管是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說得過去的嘛!”坐在駕駛席上面的路虎豹哈哈大笑,通過後視鏡看着伊賀飛歌那已經面如焦土的臉色,說了這麼一句。
被他這麼一說,伊賀飛歌的面色頓時之間,就變化的更加的難看,甚至就連王瀟看到了之後,都已經不忍言語了。
無奈之下,王瀟也只好將話題給岔開,說道:“飛歌,這一次之所以讓你跟着我們,是想要讓你橫了這條心跟着我們走,其實這無關於叛徒之類的事情,只是一種追隨問題。”
“我明白。”伊賀飛歌淡淡說道,隨後看了看,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的王瀟,颯然一個微笑,“沒事,說說你的計劃。”
不過話音剛落,這裡就已經陷入了一種浩大的堵車之中,無奈之下的王瀟只好讓路虎豹先下來,然後自己又來到了駕駛席上面。
等路虎豹進了車之後,王瀟扔給了路虎豹一根菸,道:“這一次行動就我們三個人,而這一次我們行動的目標是東京市的警視廳總部,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東京市警視廳在編警員大致有五百三十人左右,而在警視廳內的人大約只有一二百人,這還不算在東京市各處執勤巡邏的警察,這些都除去的話,那麼東京市的警視廳一天之內最多的人數不會超過一百人,這一百人大多數都是文職人員,當然也有爲數不少擁有武力的警員,只是這一部分所佔的比例並不高,更多的還是坐在辦公室裡的文職人員佔據絕大多數,因此這一次行動前面一階段是沒有危險的,而問題在於我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解決所有的戰鬥並且迅速離開警視廳,在東京市警視廳方圓,五十公里以內的海事力量有兩個,一個是海國自衛隊陸軍第七機動大隊的所在地,而在另一邊則是海國海防軍部設立在東京最近的港口的一支艦隊司令部所在地。這兩個地方任何一個在我們離開之前趕到警視廳的話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從行動開始到結束必須限定在二十分鐘之內,二十分鐘之內不解決也要離開。”王瀟和伊賀飛歌兌換了一個位置,自己坐上駕駛位的他隨意拿出兩張地圖來扔給旁邊的伊賀飛歌還有路虎豹。
這張地圖實際上是一張以東京市警視廳爲中心的交通圖,極爲詳細的交通圖上幾乎將警視廳周圍大大小小所有能夠走人的道路都標註了出來,而更加讓路虎豹驚訝的是地圖的背面竟然是警視廳的設計圖。
“瀟哥,這玩意都能弄到?”路虎豹驚訝道。
“有錢,沒有什麼東西是拿不到的。”破天荒地當了一回司機的王瀟淡淡道,不過對於這一次弄到警視廳設計圖的困難程度,還是大大的感覺到了一種無奈,比起華夏,這實在是有點太困難了!
早在雪楓團的那幾年之中王瀟就已經在無數次亡命逃離中擁有了極爲嫺熟的駕駛技術,因爲無論是追蹤盜竊和瑞士銀行的國際大盜還是對美聯儲大門內扔手榴彈這些事情都需要依靠高超的駕駛水平讓王瀟在整個城市對所有罪犯的圍追堵截中完成任務。
擁有這樣的駕駛技術,即便是在車流量最爲擁擠的海國道路上王瀟的車速也沒有低於過八十碼。
路虎豹對於這些讓人一看腦袋就大的圖紙沒有興趣,坐在車裡的他探過身體來,夾在正副駕駛作爲之間,對王瀟笑嘻嘻道:“瀟哥,咱們的傢伙呢?”
王瀟故意驚訝道:“什麼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