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酒吧,回到這裡的嶽巖,整整一下午都呆在三樓的辦公室裡。。
今早打傷紅幫少幫主紅樹,嶽巖是有目的,本想着紅雷會很快找自己麻煩,誰知道華海突然陷入緊張戰鬥狀態,這是嶽巖沒有想到的。但是....
嶽巖記得清楚,早上在總局長辦公室裡面的那個電話,也就是成坤分局長接到的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當時成局長說是華夏軍魂的首長,難道是郝軒?又或者華京有大人物來了。
嶽巖不會在這種‘迷’茫的事情上糾結,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可自從離開總局長的辦公室後,嶽巖就感覺自己的心很‘亂’,這是近幾年來從沒有過的‘亂’!
爲什麼會這樣,嶽巖不知道!站在光線明媚的落地窗前,望着樓下繁忙的街道,有一種叫做“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似乎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很親切。
嶽巖在想,會不會自己的親人就在這個城市,不然自己的心裡怎麼會有這樣感覺!
不知何時,天‘色’暗了下來,都市的霓虹燈在閃爍,把本就漂亮異常的華海灘映得更加美麗,站在窗前,無暇的去欣賞這樣的美景。
推‘門’進來的莫夜,望着嶽巖靜靜的站着,窗外芒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他慢慢上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好久之後,嶽巖收回那飄散的思緒,回到茶几這邊坐了下來。
“你有心事?”莫夜是第一次這麼問嶽巖,嶽巖接過莫夜遞來的茶杯,低眼自顧的喝着。莫夜見了,沒再多問半句,只是將今日外面的事彙報。
“華海來大人物了,具體是誰目前查不到!也就是因爲這個人的到來,華海才啓動一級戰鬥準備,不只警方,就連軍隊也是二十四小時的待命,所以紅幫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動大魔鬼的火拼事件。”
“知道這個大人物是從哪個地方來的嗎?”
“不知道,查不到!”
什麼都查不到,這在嶽巖的預料之中,如果是華夏軍魂的人,真被查到了,那才叫奇怪呢!
莫夜頓了頓,不溫不和的說:“那個孫麟,就是在埔村派人對我們出手的人,已經查到消息了!他是紅幫的北堂主。紅幫有四大堂主,分別有東南西北,孫麟算是一個高手。這些日子,就是他親自率‘精’銳追殺‘小天王’恆豐。”
刺繡丟失,其中一部分原因正是這個孫麟,如果能夠找到他,或許能知道當時是誰讓他派人去阻止自己尋找身世,從而令刺繡上的無心訣丟失的。
“孫麟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的具體位置不知道,但我已經打聽到他今晚率‘精’銳去海灘外準備滅恆豐,巖少,這對我們來說,算是個機會。”
當然是機會,嶽巖已經等好久了!“叫上眼鏡蛇,準備一下。”莫夜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轉身離開。
嶽巖坐了一會兒,起身下樓!到了吧檯,在一處不是很顯眼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大杯啤酒,漫不經心的喝着,深邃的眼神遊離在酒吧的人羣中,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又像是在接着酒勁令自己‘混’‘亂’的心儘快平息下來。
眼看自己手中的酒就要見底了,嶽巖不由皺了皺眉頭,眼光掃向了酒吧‘門’口!莫夜和眼鏡蛇很快出現,兩人朝嶽巖點頭,隨後出去取車。
大約過了半小時,嶽巖重重呼了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這時,酒吧‘門’口出現一位男人,他臉上一道刀疤在五彩等下顯得‘陰’森,在他的身後,跟着四個男人,他的眼神在酒吧四處掃視,最後落在已經起身的嶽巖身上。
殺氣撲來,條件反‘射’使得嶽巖緊緊身子,深邃幽暗的黑眸中驟然閃過一抹‘精’光,不由朝酒吧‘門’口看去。兩道目光相撞,嶽巖被刀疤男人身上的氣息震得身子一顫。
刀疤男人心底也顫抖一下,好些年了,他沒有在一個少年身上感覺到如此強勁清逸的氣息。昏暗的燈光下,接着劃過的芒光,終於看清楚了嶽巖,刀疤男人彷彿看到了他的大哥,嶽巖跟他大哥年輕時真的很相像。
高手!真正的高手!
嶽岩心裡泛起了這句話,他不知道這個刀疤男人爲什麼要盯着自己看,可他確定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人,在擦肩而過之時,刀疤男人擡手攔住了嶽巖。“你就是嶽巖?”
斂足扭頭,當目光近距離迎上刀疤男人那一雙冰眸,嶽巖明顯感覺到了寒意!他再一次警惕,因爲他面前的人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是他嶽巖這些年很少遇到的高手。
“我是嶽巖,閣下找我什麼事?”笑意甚濃,可手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了戰鳴刀刀柄上,刀疤男人吃驚的打量嶽巖,年紀輕輕卻又這樣的氣勢,真是難得。
“有個人要見你,跟我走!”
跟你走?劍眉輕微一皺,嶽巖眯起了眼簾,盈盈笑意望着面前的刀疤男人。“對不起,沒空!”不溫不和的回了一句,拿開刀疤男人的手,嶽巖大步走出酒吧。
刀疤男人望着他的背影,足足愣了好幾秒,馬上跟出去。外面的嶽巖,經過停車場,猛然嗅到十幾道犀利氣息,他眼芒一閃‘精’光,扭頭望去。
大樹下,五六名男人和三位少‘女’將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保護在中間!看見中間華雍‘女’人,嶽巖身子猛然一顫,之前那種悸動的感覺一下子出現在心底,在那個‘女’人身上,他感覺到了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要比之前在n京認識的東方若雪和東方若彤要強烈得多。
這是親人的感覺,可嶽巖真的不認識那邊正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倏然,心裡泛起一陣的酸楚之後,嶽巖的眼眸有些溼潤了,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鼻子發酸,咬着顫抖的嘴‘脣’,視線一點一點的模糊。
“嶽兒...”
大樹下,南宮婕珂看見嶽巖的那一刻,反應極爲強烈!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情,南宮婕珂不可能感覺不到,更何況兒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在這個世界上,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這種感覺。
輕輕叫了一聲,這一聲,就連南宮婕珂這種身份的人都控制不了她的情緒。她是一個很理‘性’的‘女’人,二十年前就已經身居高位,無論是心‘性’還是修爲,都是令人望塵莫及的。
“嶽兒...”
見嶽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南宮婕珂的嗓音變得哽咽起來!鼻息‘抽’酸,美眸泛紅,一滴淚水掉了下來,跑了上去。嶽巖在車窗看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叫自己,可還沒等他多想什麼,莫夜已經啓動了車子。
“嶽兒...真的是嶽兒!”
望着離去的豪車,南宮婕珂掩‘脣’哽咽着,雖然只是一個照面,沒有信物沒有相認,但她能夠確定嶽巖就是自己失散十八年的兒子;此時此刻的感覺,就像當年兒子被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眼睜睜的望着兒子從自己眼前離開,十八年了,這對南宮婕珂來說,是一種錐心的痛!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兒子,滿世界的找,可就是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如今找到了兒子,兒子卻匆匆離開,她如何再承受失去兒子的痛苦了。
十八年了,兒子長大了,那麼高了,還有了‘女’朋友。南宮婕珂含淚笑了,可在笑容的背後,她的心隱隱作痛,她自責,她自責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讓兒子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
一霎那間,南宮婕珂腦海中閃過的畫面都是兒子剛滿月的模樣,那時候婕坷還逗着兒子玩,一顆心都放在兒子身上,哪知後來會發生意外,兒子不得不離開...可後來被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