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霄的長劍還沒等刺道唐漢的面前,斜刺裡又閃過兩道劍光,一道封堵凌霄的長劍,一道刺向他的軟肋。
“兩個地階中期?”凌霄大驚。
他接到消息說唐漢在這裡,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偵查工作,發現這裡除了唐漢跟對面這個沒有任何真氣波動的老頭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怎麼會突然跳出兩個地階中期。
本來他突破到地階中期之後很是驕傲,以爲在江南市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其他三大世家的供奉充其量就是地階初期,沒想到第一次出手竟然遇到兩個地階中期。
而且地階中期也是有差別的,他是剛剛進入這個層次,根基還不是很穩健,而納蘭遠圖的兩個黑衣人絕對是實打實的地階中期,隨便拉出一個都要比凌霄高出半籌,更別說是二對一了。
很快凌霄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而唐漢就跟沒看到他一樣,自顧自地跟納蘭遠圖坐在那喝酒。
“朋友,我是岳家的人,你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凌霄大喊道。
說話間身上已經被劃出六七道傷口,他看出老頭兒纔是這裡的領軍人物,也顧不得暴露岳家了,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希望老頭能看在岳家的臉面上給他一條生路。
“小傢伙,看來你把嶽恆刺激的不輕啊,竟然這麼快就讓人找你麻煩來了。”納蘭遠圖笑道。
作爲特殊部門,情報是最重要的,納蘭遠圖當然不會不知道唐漢把嶽恆掛在旗杆的事。
“納蘭爺爺,您說錯了吧,我跟這人可不認識,我猜他是奔您來的,搞不好可能是有些人派來專門刺殺你的。”唐漢笑的像只小狐狸。
“刺殺我?”納蘭遠圖也笑了,即便他沒有突破,也是地階巔峰的高手,誰會傻的派出這麼一個根本不是刺客的地階高手來刺殺他,腦袋有病嗎?
不過唐漢說了,這意思就是想借着他的手把這個人合理合法地除去,剛剛承了唐漢的人情,他也不好裝糊塗。
納蘭遠圖對兩個黑衣人淡淡地說道:“你們兩個加把勁,這個人夜入民宅、意圖刺殺龍主,就地格殺。”
本來凌霄還抱有一線希望,沒想到納蘭遠圖一句話判了他死刑。
他還想拼着受傷突圍,可是本來沒有下殺手的兩個黑衣人得到納蘭遠圖的命令,手中長劍劍法一變,殺招頻出,哪還能讓他逃得出去。
很快,凌霄一聲慘叫,右肋被長劍刺穿,還沒等反應過來,另一名黑衣人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胸。
可憐剛剛突破到地階中期的凌霄,實在是倒黴至極,第一次出手,不到十分鐘就被人滅了。
眼見敵人死了,唐漢對納蘭遠圖說道:“納蘭爺爺,這傢伙意圖刺殺龍主,而且已經說了自己是岳家的人,是不是應該把幕後的主謀抓起來,好好問問啊。”
納蘭遠圖笑道:“小傢伙,你可是夠毒的,我老頭子給你當一次槍使已經不錯了,還讓我去給你賣命啊?
我們龍牙是不會介入你們這些亂碼七糟事兒的,而且岳家已經被你欺負夠嗆了,還需要我動手嗎。”
唐漢訕訕笑了笑,“那好吧,我還是自己來吧。”
“乖孫女婿,這傢伙身手可是不弱,如果不是老頭子我在這,足夠你忙活的。
我幫你除了一個強敵,以後你可要對我孫女好一點兒。”
唐漢尷尬地說道:“納蘭爺爺,我跟淺淺……”
納蘭遠圖根本不聽他說話,打斷他說道:“行了,你今天飯也吃了,聘禮也下了,我也不留你,回去吧。十天之後有人上門找你,到時候記着交金子就行了。”
唐漢見納蘭遠圖趕人了,知道雖然是特殊部門,但殺了人也要通報地方一聲,所以也不多呆,起身回家睡覺去了。
見唐漢走了,納蘭遠圖對左手的黑衣人,也就是把唐漢找來的那個人說道:“敢當,你看我給淺淺選的女婿怎麼樣?”
這兩個黑衣人是納蘭遠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納蘭淺淺的父親納蘭敢當,另一個是納蘭淺淺的叔叔,納蘭敢爲。
納蘭敢當點頭道:“小夥子不錯,這個年齡就已經是地階修爲了,就是放在頂級隱世世家也算是天才了,而且很大氣,能夠面對這麼多金子不動心,確實難能可貴,可惜就是女人多了點。”
納蘭遠圖說道:“你呀,自己娶媳婦的時候怎麼不嫌多?”
“呃……這個……”納蘭敢當無話可說,尷尬地低下頭,確實,他們隱世世家很少有一夫一妻的。
納蘭敢爲說道:“我也看這個小夥子不錯,不但功夫好,最關鍵會煉藥啊,這絕對是個寶貝。如果他真的跟淺淺成婚,對我們納蘭家的崛起絕對是最大的助力。”
“嗯,這個孫女婿我老頭子認定了,以後你們多加留意一點,能幫就幫他一把,而且千萬不要讓燕家那些孫子對他下了黑手,如果你們應付不來就馬上告訴我。”
納蘭遠圖說完看了看凌霄的屍體,說道:“事情辦完了,打個電話給地方,讓他們來處理一下,我們走吧。”
岳家別墅,嶽恆已經從被解救時的狂躁中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等候着凌霄帶回來好消息。
可是等了足足一個晚上,凌霄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嶽珊珊來到嶽恆房間的時候,他還保持着昨晚的姿勢,呆呆地坐着,如同一尊木雕。
與昨晚不同的是,嶽恆原本一頭漆黑的頭髮此時已經蒼白如雪,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嶽珊珊看到嶽恆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趕忙過去拉着他的手叫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嶽恆彷彿纔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凌霄還沒有消息嗎?”
嶽珊珊搖了搖頭,這時管家嶽祥從外面走了進來。
“家主,我們找遍了整個江南市,也沒有找到凌霄供奉的下落。”
“那唐漢呢,他有沒有消息?”
嶽恆聲音嘶啞地問道。
嶽祥看了嶽恆一眼,想說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