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薛家,也有着這麼一具老骨頭醒過來,看着橫州城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語,過了一會兒,才能下牀行走。看着這裡熟悉又有點陌生的一切,嘴脣緩緩的動了一下,可是沒有發出聲音,這人看了一下這裡,拔地而起。
在王家另一個地方,一個全身漆黑的人睜開的眼睛,眼睛裡面也是漆黑一片,經過了一會兒的時間,這個人的眼睛裡面纔出現了人類的眼白,這個人冷笑一聲看着橫州城說道:“橫州城,出事兒了,神國大門,杜飛,有趣,有趣。杜飛,居然是你。”
這個人,就是藏身在王家的玄慈,玄慈一直都在王家駐紮着,玄慈的所作所爲,基本上都是現在王家家主默許了的。不過玄慈和王玄策之間各懷鬼胎,和王騰飛一樣,都是利益把他們聚集在了一起。
玄慈站起來,動了動自己很久沒有活動過的身子,感受着這具身體給自己帶來的力量,臉上掛起了之中久違的微笑,這種力量充沛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上一次被十九組的人圍攻,現在的玄慈,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玄慈了。玄慈爲了躲避天罰,爲了能夠在人間潛伏起來,所以壓制了自己的實力,封印起來,現在的玄慈,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這麼多,現在的玄慈,就是一頭想要出籠的猛虎。
玄慈走出門,王玄策坐在外面。看着玄慈走出來,以玄慈的實力,想要殺掉王玄策很簡單,可是玄慈卻不敢這麼做。玄慈也不知道王玄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麼東西,互相忌憚着。
“王騰飛失敗了,好像人也死了。現在橫州城出了事情,是不是因爲那個杜飛在那裡?你去,還是我也去?”
王玄策坐在凳子上面,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這個樣子的王玄策是玄慈最討厭的,但是就是這麼討厭的一個人,玄慈卻不能上去把這個人給幹掉,這讓玄慈也很無奈。
“這次是大的事情。神國打大門打開了,就在橫州城。這次去的人有點多,或許你們家的老東西都要去。神國啊,那可是神國啊。這次,必須得去,你的話,隨便你去不去。那裡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去的,說不定你就死在了裡面呢!”
玄慈說完,消失在了原地,留着王玄策一個人。王玄策手指不停的在掐算,掐算了一會兒,王玄策看着玄慈待過的這間房間說道:“玄慈啊玄慈,你還真是不小心啊,待了這麼久,什麼都不打掃,就離開了。這可怪不得我咯!”
在朝着橫州走的一列車上,坐着兩個人,年輕的小夥子正在擺弄手裡的羅盤,這個羅盤可是他的命根子一般的存在,這時候的他玩得不亦樂乎。旁邊坐着一個閉着眼睛,背上揹着一個長長包裹的中年男子。
忽然,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光芒把擺弄羅盤的小夥子刺得不行。趕緊閉上自己的眼睛,手裡的羅盤也不再轉動。
半晌,這個小夥子才能夠適應這件房間裡面的光芒,看着身邊男子的樣子,這個小夥子不解的說道:“前輩,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樣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話給我說啊,我幫你叫醫生。”
“橫州城,出事了。神國大門開啓,我要馬上過去。你自己後面趕過來。”
話音剛剛一落,這個年輕小夥子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景物,這個揹着長長包裹的男子就不見了。這間車廂裡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這天,這列火車上面,一個愛攝影的小朋友用自己的相機拍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天使,這個天使的背上,揹着一個長條的東西。他的媽媽告訴他,那是一個英雄,一個來幫助他的英雄,一個懲惡除奸的英雄。
坐在火車車廂裡面的年輕小夥子趕緊拿出羅盤,不顧一切的推算了起來。手指不停的在擺動,羅盤轉動的速度也非常的快了起來。這個年輕小夥子手裡還多出了兩個烏龜殼,這兩個烏龜殼都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
“老大,等着,袁曉很快就回來了。這次回來的袁曉,肯定會讓你嚇一跳的。我這次不會再拖後腿了。”
這個擺弄羅盤的人,就是袁曉了,袁曉去找人,找離天劍李孤,而剛纔揹着一個長條包裹飛走的人就是離天劍。
在華夏大地上面,像這樣忽然拔地而起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是不能拔地而起,但是也要朝着一個方向趕過去,那就是橫州城。
在島國,伊賀派和甲賀派還有一個柳生家族,全部都出動了,甚至島國的政府也從靖國神社之中抽出了一些力量,全部都要趕往華夏大地,都要趕往一個叫做橫州城的地方。
杜飛和王騰飛都不知道,在他們打開神國大門的那一刻,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而他們現在正在朝着潘多拉魔盒前進,前進的腳步還不能停下來。
在橫州城裡面,黃立坐着的辦公司裡,電話不停的打進來。黃立不停的接電話,黃立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恐怕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忍耐限度了。
神國的出現,就像是一個甜美的果實,這個甜美的果實有非常多非常多的人可以獲得,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這就是一個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這樣的一個東西,誰不會去爭奪呢?
曾經有一頭鹿,這頭鹿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希望得多,所以天下羣雄共逐鹿。而現在神國的出現,就變成了這頭鹿,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會來逐鹿。誰得到了神國,就代表着,以後的修行界,就需要改朝換代。
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一個組織,或者一個勢力可以解決的了。現在的華夏就只能維持相對於的穩定,橫州城的穩定,就需要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來穩定了,現在的黃立,可以說是馬上就沒用了。
在華夏國的首都,燕京,所有的領導人都聚在了一起,開了一次緊急的會議,這一次的會議,再也沒有爭吵,也沒有那麼多的推卸責任。所有人的心都聚在了一起,去實現一個共同的目標。
這次會議上面,就算是那種有着世仇,一輩子都不會互相說話的人也開始互相交流了,交流橫州城的事情,到底該怎麼纔算是徹底的解決掉。
大批的華夏修行者,這些修行者都是華夏國掌控下面的修行者,全部都趕往橫州城,保護那裡無辜的羣衆,這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就是要控制事態的發展,讓事情的殺傷力降低到最低的檔次。
燕京的白家,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在給一盆蘭花澆水。後面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這名女子驚疑的看着後面的父親,很不解,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你去一趟橫州城,杜飛出現在了那裡,而且這一次,杜飛打開了神國的大門。還有進去了,你過去一趟,如果杜飛還能活着回來,你可以見他一面。如果他死在了裡面,你就當做給他送葬吧。至於去還是不去,都由你自己決定,我不想我女兒恨我一輩子。”
聽着自己父親的話,如蘭花的女子淚流滿面,看着眼前的這盆蘭花,一時間這名女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猶豫了半天,一個電話響起。
“白芷蘭,快點兒出來了,東西也別收拾了,趕緊的,去橫州城了。快點,不然我哥又要催我了。”
電話裡面傳過來的聲音讓白芷蘭有點想哭,這個人是洪又菲,那個和杜飛關係挺不錯的女子,這個時候,白芷蘭還猶豫什麼呢?直接去橫州城好了,不再猶豫,白芷蘭什麼東西都不用收拾了出門就上了洪又菲和洪又青兄妹的車上。
看到自己的女子大膽的走了出去,剛纔說話的父親,正站在門口,看着去橫州城的女兒,眼睛裡面有點不舒服。看着這樣的女兒,就這麼走了,還真是捨不得啊。
上一次白芷蘭去西安找杜飛的時候是他全程都保護着的,這一次,就需要靠她女兒自己和她的朋友們了。
在一處洞天福地之中,一處茅草屋裡面,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安靜的坐在一旁,看着正在搖椅上面睡覺的老人家。忽然,這個老人家的身邊出現一個老婆婆,老婆婆拉起這個老人家說道:“神國大門開了。你不去看看?”
這個老人家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說道:“傾城,你先進去,我和你師孃去一趟旁邊,和旁邊的人商量一下,你也準備一下,我們可能要出去了。”
這個女子,就是薛傾城,在這裡修行的薛傾城了。薛傾城點點頭,走回了房間裡面。薛傾城剛剛轉身,兩個剛剛還在這裡的老者就消失在了原地。
天下,已經徹底的風起雲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