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之後,我才登上了,真正的巔峰。那個修行者,後來被你們修行界的人給找到,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所以我也認識一點你們修行界的人的。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報我的名字,說不定還管用。”
杜飛也不知道李鏖到底是真的這麼想的,還是隻是開玩笑。
“修行者死了,死在了一個武者手裡,這可是一件大事。當時就有很多的人找到了我,其中有門派想要招我過去,我也就瞭解了一點修行界的事情,不過我沒去。有李軍他娘在,我去幹嘛。而且我這臭脾氣,肯定要和別人幹架的,還是不去好了。”
李鏖想到那段時光,說到李軍的母親,臉上就是一陣的柔和。在李鏖的心底裡。李軍的母親就是最溫暖的的地方。
“你想要找到自己胸中意氣,首先得有自己的目標,或許說。你的拳,你的武學,到底是爲了什麼。到底需要做什麼?書生的書生意氣有治國平天下,也有自私自利只爲自己。武者也同樣,我的武學,只是爲了李軍他娘。”
說完之後,李鏖老爺子最後一杯酒喝下肚子去,倒在桌子上面,美美的睡了過去。李軍一急,就要過去扶自己的父親。
杜飛說道:“別擔心。老爺子只是心情高興,好不容易這麼打了一場,而且喝酒也喝舒服了。肯定想好好睡一覺了。你找個地方,把老爺子帶去睡覺吧。就近找個地方,別帶太遠了。不然的話,他喝太多酒,身子肯定不舒服了。”
交代完李鏖老爺子的事情。飯桌上面就只剩下了杜飛和高離。高離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飯,很少見到高離如此。高離的食慾,從來都是慾求不滿,從來見不到高離會吃不下飯菜。
“還在想意氣的事情?”
杜飛看着高離說道。高離點點頭。確實,意氣,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現在的高離只是處在於身體的最強時期,所以才能保持這樣的巔峰戰鬥力,那麼以後呢?很難和李鏖一樣保持得那麼好了。
“恩。還在想。”
高離夾了一個蝦仁,丟在進自己的嘴巴里面,眼睛盯着那盤蝦,神情有點恍惚。杜飛嘆了一口氣,這樣的高離,比不知道意氣的時候還要差。之前的高離,一往無前,只有勝,哪有敗,但是現在,卻開始恍惚起來,懷疑自己走的路。
“你現在的心,你自己摸清楚了嗎?就在想意氣的事情了?”
“剛纔李鏖老爺子也說得很清楚了,意氣,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想要有意氣,但是不能強求啊。當年的李鏖老爺子和你差不多,都是霸道無匹,一路打過去了。你這麼胡思亂想,我看你現在的境界都穩固不了,還想着去擁有意氣。你啊你,自己想想。”
杜飛說完,開始吃起來。剛纔李鏖老爺子在,吃東西都來不及吃。一直都是李鏖老爺子在說。杜飛需要仔細聽李鏖老爺子說的話,沒有怎麼吃東西。高離也沒什麼胃口,吃得很慢。
時間過得很慢,也很快。
杜飛一邊吃飯一邊你說到:“高離,你別想意氣的事情了。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你,現在還不是巔峰,還有進步的餘地。懂不懂?不管前路如何,你只管向前走就是了。你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缺少意氣,如果你缺少的不是意氣,而是別的東西呢?你別去瞎想意氣的事情”
“李鏖老爺子也說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李鏖老爺子有他自己的路,他只是把他的路說出來,給你一個參考,沒有讓你就着他的路走。你明白不明白啊?”
“唉……高離。你這樣,讓我如何是好啊?原本我還想着,讓你能夠跟着李鏖老爺子學一點什麼的,結果你現在,早知道還不如讓你自己慢慢摸索這條路了。”
“…………”
“…………”
杜飛一邊吃飯,一邊開導高離。高離一句話都不說,埋頭吃飯,吃飯的時候就是以前的那個樣兒。只知道吃。杜飛喋喋不休的說話,杜飛自己都有點懷疑,高離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話了。
“你聽到了沒有?你回個話啊。”
終於,杜飛有點忍不住了,放下手裡已經吃完了的飯碗,很不滿意的說道。
“恩,我自己知道的。我其實也沒有想那麼多。不用擔心,我只是在想,我到底該找誰去打一架,印證一下我自己的感悟。”
高離還沒有吃飽,但是杜飛這麼說道,高離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那你剛纔在想什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說了那麼多,你一個都沒有聽進去的?剛纔你自己就懂了,你怎麼不早說啊。在這裡呆呆愣愣的。害我說了半天。”
杜飛很不爽的說道。杜飛現在啥都不管了,就是想知道,高離剛纔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
“聽了的啊。只是看你說得挺起勁的,就沒打斷。我剛纔也在想,去找一點高手來打上級常的。李鏖,已經不能和我打了。,打了這一架。他得休息半個月才恢復得過來了。”
原來,剛纔高離就沒有陷入過什麼迷茫。只是在想,去招誰打架,印證一下自己的感悟,可是杜飛卻以爲高離迷茫了。
“半個月才恢復得過來?怎麼回事兒?他身體不適挺好的嗎?我好好檢查過,沒有什麼損傷啊。你難道下了暗勁什麼的?我也沒看出來、。”
杜飛有點不明白,李鏖分明好好的,怎麼需要休息半個月才能再打了。
“他身體就是那樣的。確實是好好的,只是要動用力量和我打,就有點難了。他胸中確實有意氣,但是年紀大了,不能一直用。半個月應該能大戰一場。”
高離說話很簡單,但是也要讓杜飛聽得懂,還是說得算是仔細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點酒就醉了。原來回去休息去了。還好,要是留下了什麼暗傷,我都不好意思了。”
杜飛說道。
“不用擔心,你想打架。這馬上就有架打了,而且肯定多得不行。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應付得過來了。我看了地圖了,半天的路程,我們就能到橫州了。剛纔,我又動用了人間禁忌的力量,這裡肯定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了。到時候,你別喊累就是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戰鬥,杜飛就冷笑了起來,這些人。高離雙眼放光,聽杜飛這麼一說,身上剛剛安穩下去的戰鬥血液,再一次的激動了起來。
“多吃點兒,吃飽。等一會兒,我們就出發。李鏖老爺子睡着了,我們就不去和他道別了。這頓飯,就算是離別飯吧。”
杜飛也不敢在耽擱了。一路上,耽擱的時間已經太多了。高離沒有回答,但是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吃完飯,杜飛誰也沒有告訴,直接坐上一輛出租車,前往車站。中午的陽光,還是有點刺目。雖然不是很毒辣了,可是依然有人在這陽光下面打傘。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道路之上。杜飛忽然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因爲從上車到現在,出租車師傅一直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很不正常。就算是最普通的乘客,一個出租車師父,都會看上哪怕一眼。
發現異樣的杜飛,輕輕的碰了一下高離。高離原本在閉眼假寐,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大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車子也是安靜的躺在兩邊。兩邊的房屋裡面,全部都是空落落的,哪怕是參觀還是別的店鋪,都是開着門,而裡面卻沒有一個人。
“師父,這趟車,你是準備開到哪裡去啊?”
杜飛冷冷的問道。
“黃泉!”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杜飛和高離瞬間就跳出了車門。落在地上,高離和杜飛背靠背站在一起,兩個人都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杜飛不敢貿然的開啓神魂,對方的人不清楚到底是敵是友。雖然說了一句黃泉,可是卻沒有對杜飛他們出手。一旦開啓神魂,他的秘密,很有可能就被一些有心人窺視了。
杜飛在普通人的面前開始神魂還不算什麼,沒有人能夠感知到,但是在修行者的面前開啓神魂,低階的倒是還沒有什麼。但是隻要修行有點高的,都能夠感覺到杜飛開啓神魂之後的不凡,畢竟,在人間,能夠擁有神魂的人,太少了。
“你誰?”
杜飛斷喝道,想要逼出對方的所在。但是他們好像已經進入了對方的陣法之中,感知都被矇蔽在其中。
“今天,在李家,是你用的劍氣吧?”
聽到這個聲音,杜飛鬆了一口氣。不是玄慈的人,應該是修行界的執法者之類的人。這些人,就是鎮守人間和修行界之間的人。有他們在,這樣修行界纔不能隨意的觸碰到人間。要不然,人間早就打亂了。
“是我。今天又特殊原因,所以才使用了道法。不得已爲之。”
杜飛趕緊解釋道,整個人也放鬆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警惕了。
“不得已而爲之?呵呵?既然身爲修行者,就應該知道,在普通人的面前,是絕對不能使用道法的,今天你使用了,你有你的不得已,明天別人也有別人的不得已。誰都不得已,這天下,還不得亂成什麼樣了?”
一個身影,從一片白霧之中緩緩的走了過來。杜飛看得很清楚,這個人,不弱。但是說話卻陰陽怪氣的。看着杜飛和高離的眼神,非常的不友好,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有點想要動狠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