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按捺不住的賓客正想出手時,被一個老者用手給擋了回去,而被擋回去的幾人恭敬的退到一邊,再也不敢強出頭。
老者身形不高偏於瘦弱,但頭髮全白,精神飽滿,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並且還不簡單,他打量了葉俗一番又瞟了一眼他身後的十一個護衛,讚道:“年輕人,你的確不簡單,也有這實力來這裡撒野,但你如果要在這攪風攪雨的話,還差點火候。”
如此高度的評價把衆賓客全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許多人內心很不服,但卻不敢在老者面前造次,只好憋在肚子裡。
老者打量葉俗時,葉俗也在打量這老者,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名老者精氣內斂、非等閒之輩,但葉俗依舊沒把他放在心上,對他的誇讚不領情道:“老人家,你還算識相,我敬你年邁也不和你兜圈子,如果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我沒有看到你們放了前幾天擄來的一個孩童,我將把山莊大小所有人一次屠盡。”
砰!莊主第一個忍不住,先不說他沒有擄走他的小孩,就算他擄了,他也不能容忍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來自家山莊如此放肆撒野,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不是等於抽自己的臉嗎?想到這,莊主的衣裳無風自動,勁風狂吹,而右手也是一掌把身旁的桌子給拍裂了開來。
能做爲一莊之主的怎可能是平庸之輩,他大喝一聲,先行動手,對着葉俗的胸口處,一掌拍了過來,掌未到,掌風就刮的身旁幾人一陣生疼。
老者讓了開來,這次並未阻止,他也想看一下這年輕人到底有多少斤量,竟敢對自己也如此無禮。
寨子裡,每天都熱火朝天的忙活着,彷彿像世界末日的到來,人人操刀練功,背詩識字,二當家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把職業劃分的更加細小,如果能擠進了餓狼團裡就可以省去每天背詩識字的這些功課,專心習武。
但要擠進餓狼團裡談何容易,誰都以擠進餓狼團爲驕傲更因能獲得斯巴達勇士的稱號爲榮,每幾天就會有一次入選的機會,誰都在這幾天拼了命的練功。
而這一天卻有點不一樣,整個寨子裡只有二個人在練,這二個人就是呂國富的小祖宗呂小飛,還有一個是白馬湖村葉家的葉小超。
兩人在新年裡都才六歲,身高連一米三都不到,可兩人卻在寨子裡打着沙袋,原本可愛活潑的表情不翼而飛,換上的卻是成年人才應有的冰冷和無情。
也許你不信,但他們倆就是站在那裡拼了小命的打着沙袋,他們身邊也沒有人在強制着,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硬要練的。
當然,這和離開潯陽城去水鏡山莊的葉俗有關,因爲在他離開前分別和他們倆說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呂小飛,你也知道了,你全家老少都是我殺的,你父親、爺爺、奶奶、叔叔、姨娘、所有對我沒用的都是我殺的,只有你母親還活着。”
“可是她並不閒着,隔三差五的就要陪好幾個男人
睡覺,替我接客掙錢,如果你想要報仇,就必須要有實力,壞人是長命的,只要你能學得一身武藝,你不僅能救出你孃親並且還能殺了我,爲你家人報仇。”葉俗極度譏笑道,沒有因呂小飛才六歲而有所哄騙,他說的都是事實。
呂小飛和葉小超幾乎都是一個反應,那就是怒火,別看他們才六歲,懂得東西絕對不少,他們倆聽完葉俗的話後沒有什麼大反應,但不管他們如何強忍,葉俗還是很好的辨別他們心中的痛苦。
當葉俗離開後,他們終於承受不了,放聲痛哭,離開寨子前葉俗交代過鐵牛,給他們自由,並且要時常刺激他們的神經,提醒一下他們的家人都死得好慘。
哭了一天一夜的兩個孩子,在第二天一大早很有默契的爬了起來,跑去寨子裡專門爲他們新建的練功場地往死裡亂砸一通。
這練功場地的所有人形道具全貼滿了葉俗的名字,爲了就是更加的刺激他們的仇恨度,葉俗知道仇恨是可以激發人體那未被探索出來的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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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俗沒想到莊主竟有這等氣勢,同樣一掌迎了上去,兩掌相接,勁氣狂飆,砰!一聲勁響,莊主如斷線風箏一樣的向後拋跌,就連爬起來都有點費勁,看來已經受了輕傷。
再想動手時,老者攔住了他,低聲道:“你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讓我來。”隨後又問了句:“你確定沒有擄他所說的孩童?”
“沒有!”莊主斬釘截鐵道。
一招能把水鏡山莊莊主給震傷的有,但絕對不可能會是如此年輕人所能擁有的能力,但眼前的這年輕人的確已經辦到了,可見這年輕人的恐怖。
一衆賓客全都大爲吃驚,如此才俊果然非池中之物,原本想讓貼身侍從露一手討好一下莊主和這名老者的念頭立馬被葉俗這驚爲天人的一掌給打消了。
“勢若脫兔,內力精純,還透着一股邪氣,老夫行走江湖一生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怪異的,年輕人你師承何人,可否告知老夫一二?”老者開口問道。
“我師承姑姑,至於我姑姑是誰,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了。”葉俗隨意回道。
“除了那幾名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年輕一輩中你也算人中龍虎,勉強擠進鬼才。”老者欣賞道。
“哦!我無需做什麼天下第一,天下之大就算有比我強的年輕人,那又如何,我毫無興趣。”葉俗微聳雙肩道。
“哈哈!你以爲老夫要破壞你的心境嗎?錯了,老夫真的很欣賞你,只不過你的做風可有點不對了,老夫站在這讓你先出招吧!”老者說完後直立那兒,有如萬年奇鬆。
他果然深不可測,就連葉俗都看不穿這老者的深淺,雖然對自己還是很自信,但也怕失誤,一拳砸了出去,帶起的勁風颳得老者的衣衫獵獵作響,同時一個微小的手勢打了出來。
這一拳幾乎抽掉了葉俗大半的內力,暗含相思功法的寒氣也隨着拳頭的逼進而透出,老者根本想不到這年輕人竟然恐怖如斯,就連拳風都暗含着冰冷的寒氣,要是一般好手,還未等到這拳頭的轟來就早以被這股寒氣給凍成冰塊了。
老者長袖輕揚,化作滿天袖影,迎上了葉俗這無與倫比的霸道一拳。
拳袖還未相接,李世名和三夫人的鋼刀已被抽了出來,閃着寒光的鋼刀分別取向老者的胸口和下盤,角度取的刁鑽時間取的巧妙,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老者都有點慌了神。
如果兩個普通好手來援對於老者這種層次的也不會在乎,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年輕人身邊的兩人竟然如此迅速和狠毒,只要被兩人的任何一人擊中就算是老者的能耐也得半身不遂。
老者迫於無奈,只好騰出一手化作袖影襲向李世名和三夫人。
勁氣相交,砰的一聲悶響,葉俗和二名斯巴達勇士分別被震到丈外,而老者直接被震到七八丈外的一張席桌上,口噴鮮血,連頭髮都灑落了下來,滿頭的白髮耀眼之極。
怎麼可能?這是在場所有賓客都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老者叫歐陽先生,可是宜城第一武館的老師呀!在宜城那可是德高望重、地位崇高,雖然不是宜城第一高手,但也是少有敵手,怎麼可能連這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敵不過。
這時莊主的四十護衛衝了上來,而迎上前去的只有四名斯巴達勇士,還有有幾名早以聽從葉俗的吩咐偷偷的襲向受傷的老者。
更加驚世駭俗的絕非這點,四十名山莊護衛在剎那間就被四名斯巴達勇士給殺的個大半,而老者也被剩下的幾名斯巴達勇士用鋼刀架住了脖子,稍有動作便是身首異處。
“停,大家先別動手。”莊主一看到歐陽先生被擒只好趕緊叫住,誰死在這都還得商量,唯有歐陽先生不能,他要是在自己山莊出事,那可不是自己所能承擔的起的,做爲第一武館的老師,弟子遍佈,有的甚至還在京城爲官的,要是聽到老師慘事於自己山莊中,那可闖大禍了,想到這莊主只好忍住怒火叫停。
雖然莊主叫停了,可是四名斯巴達勇士沒有得到KING的指示,依然進行着砍殺,沒過幾次的眨眼時間,所剩下的十幾名山莊護衛立馬被四名斯巴達勇士以極其精準和迅捷的手法給活生生的捅死,死後依舊有人會習慣性的補上幾刀,讓他死的個徹底。
葉俗右手平放左手伸出一個手指頂在右手手心處,四名斯巴達立馬停了下來,而四十名護衛也在此時全部倒了下來。
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驚的全場的賓客驚魂未定,如遭雷擊,久久不能移動分毫。
而葉俗卻走在被好幾把鋼刀架住脖頸的老者面前,不滿道:“不是所有的老人家都是世外高手,更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裝逼,上至八十下至八歲我都不會輕敵,當然,如果態度端正我看的又是順眼,可能會另當別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