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在院中非常緩慢的移動着,而且還在四處張望,就好像是一名普通的武警,在巡視一樣,當離對面的高牆還有三米遠的時候,羅鬆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因爲這裡已經是飛賊所在位置的視覺死角。
羅鬆蹲在牆下,對蛋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快速的往邊上走去,而蛋蛋這時候轉過身,依舊以極慢的速度在院子中巡視,不過蛋蛋的手中已經拿出了步話機,並且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羅鬆跑到高牆的邊上,這裡有一部梯子,是羅鬆給自己準備的,平時就放在靠着屋子的內牆上,這樣,從外面是看不到的。
羅鬆拿起梯子,輕輕的走到外牆邊放好,然後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屋頂,羅鬆上了屋頂後,原地沒有動,對本來就熟悉的屋面,再一次認真的看了看,才輕輕的蹲着走出三步。
這時,羅鬆所處的位置,雖然不算好,但是也勉強可以擋住自己的身形,羅鬆釋放出精神力,對着剛纔飛賊的位置進行探查,結果雖然沒有探查到人,不過在原本應該是塊空地的地方,多出了一個人形的物體。
羅鬆收回了精神力,慢慢的開始向那塊人形物體的方向,迂迴前進。當離人形物體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羅鬆蹲了下來,又一次對着人形物體發出了精神力的探查。
結果,羅鬆發現,從精神力的回饋中,人形物體雖然沒有活人的特徵,但是卻能夠發現這的確就是個人,只不過用了不知道的方式,對自己進行了僞裝。
羅鬆判斷,這個有可能就是飛賊。於是羅鬆在手中扣住一枚圍棋棋子,同時在嘴中叼上了一根牙籤。羅鬆準備對目標突然下手。
羅鬆有些緊張,擡眼看了看蛋蛋,蛋蛋依舊在院子中轉圈,於是羅鬆想,只要自己能夠糾纏住對方几分鐘,那麼就能給自己的隊友贏得時間,隨後就會有大部隊趕來支援。
羅鬆並不是害怕,而是壓力,這名飛賊的囂張氣焰實在是嚴重,面對市局領導的限期破案,所有的公安民警都有壓力,因爲這種壓力不光是來自上級領導,還有來自於普通的市民。
羅鬆擡起手,對着人形黑影打出了圍棋的棋子,隨後撲了上去,口中喊道“不許動,警察。”但是……打出的棋子雖然擊中了飛賊,但是因爲羅鬆一緊張,忘了在棋子上附加精神力,結果棋子毫無見效。
飛賊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接着身上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飛賊毫不猶豫的原地一滾,嘩啦啦的,一片易拉罐的聲音響作一片。
羅鬆撲了個空,還沒等羅鬆反應過來,就感覺右面小腹上一陣冰涼的感覺。羅鬆知道,一定是自己受傷了,但是羅鬆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勢。而是奮力站起,又一次撲向了飛賊。
屋頂上的打鬥聲,頓時引起了大院中衆人的注意,蛋蛋已經叫起了另一位老民警與同來的武警戰士,蛋蛋對老民警說道“羅哥說了,叫支援。”然後一拉另外一名武警戰士,一起登上了屋頂,前去支援羅鬆。
老民警迅速的用步話機與派出所聯繫,同時呼叫支援,當派出所得到這個消息後,又馬上與分局聯繫,呼叫更大的支援,同時,排除機動組與兩部巡邏車同時趕往出事地點,進行增援。
半分鐘後,一名民警跑進局長辦公室,彙報了剛剛得自派出所的消息,分局局長馬上詢問“是否已經拍人增援了?通知市局了嗎?”民警說道“副局長已經下令,防暴隊與刑警二隊前去增援,附近的幾個派出所,也派出了增援的警力,副局長已經就此事彙報給了市局的值班領導,同時,副局長自己帶隊也趕往了出事地點。”
局長聽完,對這名民警說道“走,一起去值班室,這個於局,一有任務就跑,還以爲他的原來的那個刑警隊大隊長呢。”局長親自坐鎮指揮中心,指揮着這場戰鬥。
分局以及相鄰的各派出所,同時對羅鬆所在的派出所,做出了增援,而派出所的增援人員,也已經趕到了出事的首長家中。
屋頂上,羅鬆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蛋蛋與另外一名武警戰士,也都倒在了房上,派出所的老民警與門衛小胡正在與飛賊搏鬥,老民警死死地抓住飛賊握刀的胳膊,小胡則緊緊的保住了飛賊。
達哥發現了屋頂上的情況危急,馬上奮不顧身的,率先登上了梯子,朝屋頂跑去。隨後派出所的民警也相繼登上了屋頂,漸漸地對飛賊所在的位置,形成了包圍。
飛賊發現自己的形式非常的不利,於是拼命的擊打小胡,並出其不意的打昏了派出所的老民警,小胡也倒在了地上。飛賊看了眼周圍的形勢,於是朝着一個人少的方向,跑去。
羅鬆睜開眼,正好看見飛賊把小胡擊倒,於是羅鬆用盡最後的一點氣力,使勁凝聚一口氣,對着飛賊吐出了嘴中的那根牙籤,隨之用精神力附加在牙籤之上,用處了做大的攻擊力度。
飛賊剛要挑起,忽然腰上,傳來了一陣疼痛。飛賊來不及查看,衝着一個人少的方向,跑了出去。迎面碰見一名民警,飛賊高高的跳起,從民警的頭上一躍而過,在跳過民警頭上的時候,回身一腳,將民警踢到在地。
飛賊冷笑一聲,繼續跑去,達哥這時距離飛賊不遠,於是達哥掏出了六四式手槍,高聲喊道“不許動,在動就開槍了。”說完,擡起手,鳴槍示警。
飛賊就想是沒聽見一樣,從高高的房屋上,一躍而下,然後瞬間又跳到了對面的牆上。達哥擡起槍,瞄準了飛賊,就是這時,飛賊一個踉蹌,摔下了高牆,幾名民警與武警戰士,不顧生命安全,都從屋頂掉下,奮力的撲上,疊羅漢一樣的,將飛賊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