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果園裡轉悠了大半圈,但凡是冒出紅色光澤的苗果都沒能逃過他們的“魔爪”。
“哎,沒有了!”唐良吉抹了抹嘴巴,渾然不管手上傳到的那陣陣黏糊糊的感覺,意猶未盡地說道,“楊老弟啊,這邊山上應該還會有吧?咱們再上去看看?”
“啊?還要上去?”楊鐵錚看了看日頭,這太陽已經落到了山下,只剩下了一片火燒雲還在天空中漂浮。
楊鐵錚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說道:“已經五點多了,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我娘估計已經燒飯飯菜在等我們了。”
正說着,楊母的電話打了過來,果真是來催他們回去吃飯的。
餘五味笑着招了招手:“走吧走吧!別讓大姐等急了!”
於是,一行五人迅速出了谷地,在山谷便的小山溝裡洗了把手,隨後便有說有笑地楊鐵錚家。
一進門,一陣撲鼻的飯菜香味迎面撲到了每一個進門的人身上。
“唔!”在那一剎那,餘五味等人瞬間流露出了一副沉醉的表情。
“太香了!”四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讚歎聲。
“都回來了?”聽到聲音,楊母從廚房鑽了出來,笑着招呼道,“快點坐下來,水生啊,你幫媽招呼着,媽這邊還有一鍋魚馬上就好了!”
“哎,知道了。”楊鐵錚點點頭,招呼着四人坐下,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了四個茶杯,給他們各自倒了杯水,“馬上吃飯了,我也不給你們泡茶了哦。”
“不用不用,喝開水挺好!”四人立即端過茶杯,喝了一口。
“唔!”
這一口白開水下去,四個人再次發出了一陣齊齊的驚呼聲!
“好喝!”唐良吉眼睛一輛,迫不及待地仰起腦袋,咕嚕咕嚕地就把一杯水給喝光了,然後把茶杯往楊鐵錚面前一推,“楊老弟,還有不?再給我來一杯!”
“我也要!”沒等楊鐵錚給唐良吉倒上,旁邊又伸過來三個茶杯,楊鐵錚擡起頭一看,便看到餘五味三人露出了跟唐良吉一模一樣的表情,帶着幾分驚喜和渴望。
楊鐵錚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四人爲什麼會這麼誇張,家裡的白開水那是用稀釋過後的山河水燒的,雖然燒過之後,山河水的靈氣喪失了不少,但是依然比尋常的水要好喝不少。
四個人在喝過第二杯後,又想再來一杯,終於被楊鐵錚給制止了:“你們要是再喝,待會兒還吃得下飯嗎?”
四人一聽,也對!
這麼噴香的佳餚,要是因爲喝水喝飽了導致吃不下這飯菜,那可得有多sb啊!
於是,四個人依依不捨地放下了茶杯,相互閒聊起來。
趁着這個功夫,楊鐵錚進屋,將剛剛做完按摩的父親從按摩椅上攙扶下來,做到輪椅上,然後推着父親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哎,你們怎麼光聊天沒吃菜啊?”這時,楊母也剛好端着一大盆水煮魚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隨着那剛剛出鍋的水煮魚的出現,那沁人的魚香如浪潮一般狂涌而來,那裹狹着麻辣香氣的魚香味瞬間就刺激着衆人的味蕾開始分泌唾液了!
“快快快!大家趕緊坐下來吃飯吧!”放下那盆水煮魚,楊母立即招呼衆人坐下來。
楊鐵錚家的餐桌是一張老式的八仙桌,剛好可供八個人坐一起吃飯。
餘五味四人分座兩邊,楊母與楊全福坐到一處,最後一處則留給了楊鐵錚。
楊母笑着說道:“不好意思,都是一些鄉下的家常菜,要是不合胃口,還請多多體諒。”
“哪有哪有!”餘五味一聽,立即搖搖頭道,“大姐,您這手藝,要是到城裡去開飯店,整個甬城市百分之八十的餐館都得關門!”
坐在一旁的唐良吉立馬輕哼一聲道:“何止八十!絕對是百分之百都的關門!大姐啊,您乾脆就到城裡開飯館,我來注資,咱們爭取三年內一統甬城市的餐飲業,五年內統一華國餐營業,然後上市,再然後統一全球餐飲,你覺得我這提議怎麼樣?”
餘五味等人終於齊齊翻了翻白眼,叫喝一聲:“吃你的飯!”
“哈哈!”飯桌上一陣歡聲笑語!
身爲一家之主的楊全福笑了笑道:“呵呵,大家多吃點菜,家裡沒人喝酒,所以也沒有酒水能招待你們的。”
“沒事沒事,楊大哥,我們平常也不怎麼喝酒!”唐良吉很是虛僞地說了句假話,這幾個人中,最貪酒貪食的就是他了!
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人拆穿他。
“酒嗎?我房裡剛好有一罈,你們等等!”楊鐵錚立即想起了昨天從楊六叔家裡帶回來的那壇糯米酒,昨天丟入山河圖後就給忘了,現在應該還躺在山河圖裡吧!
楊鐵錚回到房間,在確定沒人跟來後,彎下腰,做出從牀下拿東西的姿勢,迅速從山河圖中取出了那壇糯米酒,然後回到了外間。
一看到這酒,楊母頓時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藏得這酒?”
對於眼前這熟悉的酒罈子,楊母可沒有什麼好感。
前文說過,楊鐵錚小的時候非常喜歡喝楊五爺釀製的糯米酒,爲此,三天兩頭地跑去楊六叔家蹭酒喝。
有一次喝大了,楊鐵錚抱着個空酒罈子回了家,楊家夫婦這才知道這小子每天去蹭酒喝的事情,可把楊鐵錚一頓胖揍!
楊鐵錚笑嘻嘻地說道:“媽,你別誤會,我可沒偷偷藏酒,這是我昨天剛從六叔家帶回來的糯米酒。”
說完,楊鐵錚扭頭對餘五味等人說道:“這酒是我家五爺爺親手釀製的,味道不錯,做下酒菜剛剛好!不過……餘大哥要開車,怕是不能喝了。”
“沒事,”餘五味笑了笑,“讓他們喝吧!反正我對酒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
在餘五味看來,這種農家自釀的米酒能有多少好喝?自己辦公室的櫃檯上還擺着幾瓶十年陳的茅臺呢!
想喝酒,回家喝就是了!
不過餘五味的這個想法,在楊鐵錚打開泥封的一剎那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