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你的事情,都會做到的。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忍心騙你呢?你放心好了。”文飛見易玲兒的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了,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回去工作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爸爸,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找我的話,就打我手機。”
易玲兒猛然得點了一下頭,眼睛裡面亮晶晶的淚光在閃動,臉上一副芳草悽悽的樣子,但是在她的嘴角邊還掛着溫馨的笑容,“再見,飛哥哥,你要記住你答應過我的承諾哦。”
文飛微笑着點點頭,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在臨走的那一刻,文飛再次深情地望了一眼易玲兒,就轉身離去了。易玲兒坐在門口,一直看着文飛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面。文飛知道易玲兒還在看着自己,但他不想回頭,因爲他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回頭的話,可能這一生就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了。此時文飛的心裡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空蕩蕩的飄在空中,恍若隔絕一切。來到樓下的停車場,文飛剛準備上車。突然看見一輛汽車從旁邊駛過去,迅速很快,停在一邊後,從汽車裡走下來幾個人。
爲首一個人,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膀大腰圓,看上去很是強壯,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手上戴着一枚碩大的鑽戒,臉上還戴着一副大墨鏡,身上穿着一件休閒夾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人文飛認識,是速龍公司四大天王之一的何華。何華是速龍公司的金牌打手,號稱“刀王”。曾經一個人,兩把刀,連挑東街“十八羅漢”。
有三個打手模樣的人跟着他一起下車,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文飛心裡一驚,何華親自出馬,這是要對付誰啊?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後面還駛過來了一輛汽車,又有四個人下了車,跟着何華一起走進那座大廈。文飛看他們個個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肥大,裡面鼓鼓囊囊的,一定藏有砍人的利器。
文飛心裡一動,從汽車裡走下來,跟了過去,見他們八個人彙集在一起,向電梯裡走去。文飛遠遠跟着,見他們上了電梯,有一絲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難道是對付易天雄?文飛不敢想,臉上卻大驚失色,連忙掏出手機撥打易玲兒的電話。響了幾聲,並沒有人接。文飛着急起來,又撥打了一遍,仍沒有人接。
這一下文飛有些蒙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擡頭看到電梯顯示到了十八層,頭上的冷汗馬上就流下來了。他感覺身上一陣寒冷,因爲玲兒,還在家裡。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文飛自言自語說道。他看到另外一部電梯的門打開了,迅速衝了過去。馬上把電梯門關上,直接按到了十八樓。
時間緊迫,文飛在電梯裡感覺現在是度秒如年。自己如果追上他們的話,也許可以想辦法支開何華。但就怕來不及趕到,何華顯然是早有準備。看着電梯一層層上去,中途還有人想上,文飛都搖手製止,並迅速關上門,冷冷地說道:“警察在辦案,徵用電梯。”
終於到了十八層。文飛走出電梯,看見在走廊拐角處,站着兩個人。文飛不理他們徑直走了過去。那兩個人認識文飛,其中一人說道:“飛哥,華哥在裡面做事,你最好能回……”“避”字還沒說完,文飛惱他說話很不客氣,早已一記勾拳打過去,正打中那人的嘴巴,有兩顆白森森的牙齒從那人的嘴裡,混着一團血飛了出去。那**叫着仆倒在地。
另一個嚇壞了,雙手連連搖動,顫聲說道:“飛……飛哥,你這是什……什麼意……意思啊?我們……”
“不要攔老子。”文飛冷冷說道,他疾步如飛,跑了過去。看見前面何華幾個人手裡都拿着明晃晃的片刀,躲在一間房子兩邊埋伏。有個小弟模樣的人,正準備上去敲門。文飛看到這不是易玲兒住的那間房子,原來是虛驚一場啊,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下來。何華看見有人過來,臉上寒霜驟起,手拿着片刀,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看到過來的人是文飛,不由的大爲驚奇,將片刀放下來,上下打量一番問道:“‘武神’文飛,你怎麼出現在這裡。我到這裡來是跟公司辦事。有個人借了公司的錢不還,聽說還準備跑路。這種事情,本不是我管的,但老七出去了。抽籤卻抽中了我。媽的,真背。”話語之中,充滿了懊惱。
“我剛剛看到你們幾個上來到十八樓,知道你們要辦事。但是你們一定不知道,有幾個警察在樓下開房打麻將呢,好象是警察聚會。你們在這裡動手,驚動了他們,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掉。”文飛腦子飛快的旋轉着,現在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何華臉色變了,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流下來,問道:“是哪個警察局的,你認識他們嗎?”
“我只認識其中一個,是西區警察分局的曹子凡,還有一個叫楊峰,不知道你認識嗎?”文飛虛虛實實說道,何華深信不疑,對文飛點點頭,以示謝意。
他回過頭來對旁邊的幾個人說道:“颳風了,要下雨,大家趕快回家。”那幾個人聽到,慌忙將刀隱藏起來。這時,在前面望風的一個人跑了過來,看見文飛,竟然不敢走過來。
“叫你在前面望風,怎麼過來了?什麼事情啊?”何華問道。那人指了指文飛,沒有說話,眼睛裡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剛纔,他們攔我,對我一點也不尊重。我一氣之下,把其中一個人的牙齒打飛了。”文飛上前拍拍那位驚惶失措的打手說道:“記住下次說話一定要客氣一點。出來混,招子一定要放亮,要不然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武神,你們也敢攔。真服了你們,我們的老闆跟他可是稱兄道弟的。現在牙齒打落了,也算是輕微的了。還不把他叫過來道歉。”何華對那**聲說道。
“不用了,我只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自己看着辦吧,做這種事安全第一。萬一被警察抓住了,至少要蹲幾年。沒事了,我就先回去。”說完,文飛就徑直走出去。何華深思片刻,最後還是一招手,喝令撤退,跟來的衆人都無精打彩的向電梯邊走過去。因爲行動取消,意味着這趟白跑,是沒有工資的。
坐電梯重新下樓,文飛再次回到停車場,坐在了汽車裡,心裡一陣好笑。正準備開動汽車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易玲兒打過來的。
“玲兒,剛纔有點事情找你,現在沒有事了。總之,叫你爸爸小心一點,這幾天最好是待在家裡,不要出去。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你也要注意。好,就這樣說。最後祝你一路順風!等你離開濱州之後,安全了就跟我來電。”說完,文飛掛上了手機,發動汽車飛馳而去。
來到西區的辦公樓裡面,聽到裡面一陣喧譁。文飛走進去,看見衆人都圍在一起,臉上的神色都很氣憤,嚴向東在大聲罵人。見文飛進來了,嚴向東閉嘴停住了,衆人也都低下頭莫不作聲。
“怎麼了?”文飛眉毛一擰向衆人問道。衆人支支吾吾,都躲到一邊去了。文飛又望向嚴向東。
嚴向東嘆了一口氣走到文飛身邊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上次跟明宇公司的幾個小弟起了衝突。他們在一家休閒舞廳裡玩,那個舞廳是我們罩着的。他們搞來了很多K粉,有一個人可能吃多了,出現迷幻。拿了一把刀在舞廳裡亂砍,被我給打斷了手。那個人是明宇集團太子爺文少的手下。”嚴向東停頓了一下,潤潤嗓子繼續說道。
“出了這個事情之後,他三天兩頭過來砸這家舞廳的場子。等我帶人趕到時,人已經跑掉了。現在我們就在商量這個事情。”嚴向東無奈的說道。
“這種事情很簡單啊。他砸我們的場子,我們也砸他們的啊,怕什麼?大不了,出了事之後由我來承擔。”文飛心情本就不好,聽說此事,火“騰”的直往腦門上竄,瞪大了眼睛對衆人說道。
“我本來也想這麼做。上次正準備安排人動手,‘花羅漢’楚宗平正好從那裡經過,看到了這個場面,特意把我叫到一邊說什麼,我們只是求財。犯不着跟他們小孩子一般見識,只要不過份,就由他們砸。只是少收一家保護費而已,對我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這樣纔可以保持繁榮穩定。還說什麼打打殺殺,是最低級的手段。”嚴向東臉上出現爲難的神色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現在是不是他們砸起癮了?‘花羅漢’的意思,一方面是維持穩定,另一方面是想慢慢控制我們。”文飛冷笑着說道。“人家都騎在我們頭上來了。現在就跟我過去,砸了明宇太子爺的場子。人也不要去太多,兩部汽車就夠了。正好去他們那裡打出一點名聲。明宇集團如果跟我們開戰的話,楚宗平是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