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突然發現，除了果果的事，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
楚離看了看來電提示，然後按下接聽鍵。
“幹什麼？”楚總裁語氣冷淡。
“還在生氣呀？”江南的聲音響起。
楚離臉微黑：“對不起呢，我就是這麼小肚雞腸的女人，比不上您家溫婉的胸懷。”
江南微汗。
他輕咳兩聲道：“呃，我打電話是來表達我的歉意。”
楚離冷笑：“你是在看我笑話吧！”
“怎麼可能？我是真心道歉。爲此，我還準備了賠禮。”江南道。
“賠禮？”
“嗯哪，我剛拿下維納內衣專賣店的一個專櫃的經營權。我想跟楓葉簽署一個代理協議，讓你們楓葉的產品也在維納上貨。”江南道。
“什麼？”楚離臉色微變：“不可能！維納是江城最有名的高端內衣專賣店，裡面的內衣產品均屬奢侈品牌，像Laperla、Chantelle、LiseCharme等，甚至連維多利亞的秘密的產品都無法在維納上貨。維納的採用直營管理的模式，上貨條件苛刻，你到底怎麼拿下專櫃經營權的？”
楚離做夢都想在維納上貨。
因爲在維納裡的貨意味着高端，能直接將公司的產品直接提高兩個檔次。
現在江城女性對內衣品牌的越來越重視，如果能在維納上貨，那絕對是驚天利好。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現在就把合同的傳真給你。”江南道。
很快，楚離就收到了炎月和維納合作合同的傳真。
楚離表情碉堡。
江南這傢伙竟然真的把維納拿下了！
混蛋啊，在楓葉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能幹啊！
“不過，如果能在維納上貨……”
楚離想想都開始激動起來。
但一想到昨天被江南坑的吐血的教訓，楚總裁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哼！你這混蛋肯定又在設套坑我！”楚離並沒有直接拒絕。
江南笑笑：“我雖然要把炎月帶到江城第一內衣品牌的地位，但並不一定要把競爭對手打壓到絕境啊。實際上，一城雙明星名牌的例子還是挺多的。譬如，深圳的華爲和中興；長沙的中聯重工和三一重工。”
江南頓了頓，又道：“再者說了，我那麼疼愛果果，怎麼可能過分打壓她媽媽的公司呢？要是果果生我氣，不理我了，我該怎麼活呀。”
楚離臉黑：“那是我女兒！不要一副‘你家閨女’的語氣，老孃聽着很不爽！”
“好吧。合作提議，我已經說了。那楚總的回答呢？”
楚離沉吟少許，才道：“我們現在實行的是雙CEO制度，像這種合作，我還需要跟端木晨商量一下。”
“端木晨啊，總覺得我家女人跟別的男人一起工作，莫名的不爽啊。”江南道。
楚離剛剛緩和的臉又一次黑了。
不過，楚離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雖然，“我家女人”的說法讓人火大，但也算是事實。
“就這樣，我們商議決定後再電話通知你。”
楚離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隨後，楚離按了下端木晨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楚總，怎麼了？”端木晨的聲音有一點點小激動。
“呃，麻煩你過來一下。”楚離道。
“好！”
然後，沒有十秒，端木晨就出現在楚離的辦公室。
楚離把江南的意思大致講了一下。
“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應該……”
“不行！”端木晨果斷拒絕。
“爲什麼？”
“離離，你昨天剛被他騙了，難道已經忘了？這傢伙肯定沒安好心！”端木晨道。
楚離沉默少許，才道：“昨天的事，嚴格來說，還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想着去炒作錦旗這個話題，也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江南說的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害人之心更不可有。”
“所以，你相信江南？”
楚離淡淡道：“是的。”
端木晨嘆了口氣，單手捂着臉：“爲什麼？我跟你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直到五年前還是未婚夫妻。爲什麼你寧可信任一個認識還不足一個月的男人，都不願信任我？”
“我是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考慮的，並沒有其他意思。你也應該知道在維納上架，對我們楓葉意味着什麼吧。爲什麼要錯過這個機會呢？”
楚離頓了頓，看了端木晨一眼，又淡淡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江南。但不要把私人情緒發泄到工作上。而且，我和江南，也沒什麼。”
端木晨深呼吸，暗忖少許，然後淡淡道：“好，我陪你一起去炎月。”
楚離點點頭。
接到楚離的電話，得知端木晨也要來，江南這心裡就不爽了。
“端木晨怎麼跟高陽一個德行，狗皮膏藥嗎？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江南道。
楚離嘴角扯了扯，但沒理江南，直接掛掉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楚離和端木晨出現在玉龍大廈樓下。
江南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歡迎，歡迎。”江南熱情洋溢。
但楚離和端木晨都不怎麼領情。
不過江南臉皮厚也不是瞎吹的，儘管受到冷遇，但人家壓根沒覺得尷尬。
“唔，這就是炎月所在的辦公大樓啊。說實話，有點小失望。聽說是寧靜的產業，原以爲會租用很氣派的辦公大樓呢。”端木晨話裡帶刺。
“寧總纔不會把錢浪費在那種沒用的地方呢，她是實用主義者。”江南道。
“唔，聽起來江總很仰慕你們老闆呢。”楚離不冷不淡道。
“那是當然。”江南一臉神往：“寧總現在是我最憧憬的人，我迫不及待想跟她見面。”
楚離心裡有點不舒服，莫名的。
她冷哼一聲道：“可惜，你的女神家大業大，小小的炎月，她根本就顧不上。沒準五年也不來一次。可憐某人只能看着照片YY了。”
“哦，寧總每年十月十五號都會來江城。還差二十天左右，寧總就會來江城。”這時，跟江南一起出來的趙豔開口道。
“嗯？十月十五號？”楚離愣了愣：“那不是沉船事故的悼念日嗎？”
江南也是神色恍然：“五年前，也就是沉船事故發生的當天，自己失憶了。嗯？”
江南想起什麼，扭頭看着楚離，道：“楚總，我記得五年前，你是因爲高中畢業旅行才和父母一起搭乘遊輪的吧？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嗎？”
楚離沉默片刻，才淡淡道：“本應如此。但很不巧的是，當年江大新生宿舍樓工期拖延，開學時間推遲到了十一月。”
“哦，這樣。”江南點點頭。
這時，端木晨開口道：“寧靜來江城難道也是祭奠沉船事故的？難道遇難者中有她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