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強表情瞬間凝固,他完全沒有想到,葉凡要求單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會問自己這樣一個似乎和父親劉慶生的病情毫無關聯的一個問題。
葉凡仔細的觀察着劉國強的臉色,心裡想道,如果劉國強相信自己說的話,那麼自己還有幾分把握能得到劉國強的協助,治療劉慶生老先生少了三魂一魄的“病”。
但是要是劉國強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對唯物主義完全的信服,那麼事情就會變得十分的棘手。自己不知道要多費幾番口舌才能使劉國強相信自己。
葉凡這樣突然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心裡也是非常沒有底氣的,因爲他不知道劉國強到底是不是一個相信玄學的人。如果劉國強是一個完全的擁護社會主義唯物主義觀的人,誤會自己是江湖騙子,那就不好辦了。葉凡心裡如是想到。
柳國強的心理的糾結程度不亞於現在葉凡的心理活動。講道理,他是一個一直接受唯物主義的政治政客,相信人定勝天,是一個完全的無神論者。但是在過去漫長的四十多年裡,他也經歷過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些沒有辦法用科學理論來進行解釋的奇特經歷。他曾經在鄉下當知青,下鄉上山的時候,經歷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柳國強依然清除清楚的記得那些事情的細枝末節。在他的心中,或許沒有那麼堅定的相信唯心主義論的論點。
柳國強半晌沒有開口說話,他在思考葉凡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所說的這話,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難道說,自己的父親不是因爲車禍才導致的一直昏迷,而是有小人在背後一直用這種下三濫的神鬼之事在給自己的父親柳慶生使絆子?
柳國強皺着眉,擡頭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這個名叫葉凡的年輕人,心裡在揣測,這個年輕人的話有幾分能信。只見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眉目間滿是坦坦蕩蕩,在他這樣嚴厲冷淡的注視下,沒有退縮,也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突然柳國強想起來他的老朋友李永勝,曾經和他提起過的一件事,多年以前,李永勝和現任的玄門掌門有過救命之恩,後來他便與玄門的那位掌門以兄弟相稱。柳國強也聽說,那個玄門掌門有一個得意的關門弟子,常常向李永勝炫耀。這番這個年輕人葉凡,雖然李永勝沒有告訴過他這個年輕人的真正來歷,但是自己也能猜到一些。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葉凡就是玄門掌門玄虛子的那個得意的關門弟子吧。柳國強心想。這樣想來,有些事情也就順理成章的想得通了,比如說,爲什麼葉凡年紀輕輕就能掌握那麼玄妙的醫術,還被老醫學家鍾院長那麼推崇;另外也許也只有玄門這種神奇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葉凡這樣鍾靈毓秀的年輕人吧。
柳國強心裡儼然有了自己的答案。不由得對葉凡這個年輕有爲的年輕人的看法裡,多加了幾分敬畏。雖然之前自己確實想過,父親柳慶生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不是因爲身體的創傷,而是一些不可人力所控制的因素導致的,也就是作爲的巫醫咒術一流的做法。但這個想法被柳國強之前就否定了。現在有被葉凡的一句話重新燃起了疑惑,他需要重新去梳理整個的事情經過。
在柳國強沉思的期間,葉凡一直沒有說話,因爲葉凡心裡清楚,如果說柳國強的心裡要是完全對這種鬼神之論不相信的話,他也不會猶豫那麼久。現在的柳國強一定是對柳慶生柳老先生蹊蹺的昏迷不醒的這件事起了懷疑。只要柳國強懷疑了柳慶生的昏迷其實和神鬼之說有了關係,那麼自己解釋原因和爲柳慶生老先生治療也會變得輕鬆起來。
“平心而論,我對這種事情是抱有觀望的態度的。”半晌,柳國強才緩緩的沉聲說道,“畢竟我一個**凡胎,從來沒有親眼的見到過那些種東西。”
“聽但葉凡小兄弟的意思,難道是家父的病情與此有關?”柳國強緩緩說道,雖說他講出來的是問句,但是柳國強的語氣裡,分明是肯定句的意思。
葉凡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就算柳國強不是完全的相信自己,但是隻要他抱有開放的態度,並且願意聽自己繼續講下去,那麼一切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