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相對,一步不讓!
惠與井家族的會談,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眼看着隨時都有崩盤的可能!可陳天卻像是個沒事人似得,甚至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毫不擔心!
“鬆島小姐,你要知道我現在一聲令下,你就會被鬆島皇室面前,我能讓你乖乖的離開已經是對你很客氣了。”井大同冷冷道!
“哼!”惠哼了一聲,又說:“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向皇室告密。我爸爸是被抓起來了,但誰說鬆島家族就一定會倒下。我知道井家主是個聰明人,你既然同意了與我見面,自然不是來聽我跟你理論這些的。所以,你也沒必要再佯裝一臉怒氣的嚇唬我,考驗我了。”
此話一出,井大同與另外兩名老者很明顯又是一怔,似乎不明白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
沒錯,井大同剛纔所做的一切,的確是在裝模作樣的嚇唬惠,也可以說是在考驗惠。事實上,這考驗雖然看似只有言兩句,但實則卻是兇險沖沖!
比如說:假如剛纔陳天與惠,真的被井大同一句“送客”就打發了,那麼井大同肯定會假戲真做的不會與陳天和惠談下去。試想,連這點小小的難聽都擺不平,惠又有何能力去挽救鬆島家族與水火之中?
既然惠連鬆島家族都救不了,那麼井財團還有必要冒險跟鬆島家族合作嗎?理所當然的自然是不會。
又假如,惠比井大同想象的還要優秀,那麼井財團即便是冒險一搏,也還是有希望有動力的,這是明擺着的事,一眼就能看穿。換做是普通人,也沒人把會自己的賭注押在不可能贏的一方上!
“鬆島小姐請坐!”井大同再次開口,態陡然來了個一八十的大轉彎,從剛纔的冷言冷語變得客客氣氣。既然他的伎倆已經被惠點破了,那麼接下來自然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謝謝井家主,剛纔的話多有冒犯,還有井家主理解!”惠也誠懇的做出了道歉。
井大同點了點頭,繼而道:“鬆島小姐不愧是鬆島相的接班人,單憑這份臨危不亂的氣魄和膽識,就比我家的井吉強多了。”
“井家主過獎了,其實我也是被逼得走的無,是以只能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才更需要勇氣和謀略。這就像做生意一樣,分沒有風險的,那都是騙人的。只有勇於突破,勇於頂着風險邁出第一步,纔有可能獲得更大的成功。可惜了,鬆島小姐沒有投身商場,否則定然又是一位能攪動商場的風雲人物!”
不得不說,能被井財團的家主做出如此高評價的人,放眼整個島倭怕是也沒幾個。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麼接下來的談判也就容易多了!不過,會談倒是談了,但事情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最終,聽完了惠的話,井大同也給出了井財團最終的答案!
“鬆島小姐,在鬆島相沒有脫離牢獄之前,我們井財團不可能是鬆島家族的盟友。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井財團也絕不會是鬆島家族的對手。”
這就是答案,這就是結果!井財團的立場就是不幫鬆島家族,也不會跟鬆島家族做對。
事實上,眼前這種情況下,井財團能給出這樣的保證,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畢竟如今鬆島德仁頭上還頂着一個“殺人犯”的大帽,在事態進一步明朗之前,井財團不可能把賭注壓在鬆島家族身上。
這倒不能怪井財團,只能說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選擇。因爲此事事關重大,稍稍一個決策失誤,就會給井財團帶來難以想象的恐怖後果。
別看井財團在島倭地位超然,如果說有人要滅了井財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比如說其他大財團聯手,再加上島倭皇室……井財團定然扛不住這樣的壓力!
總之,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沒有一定的好處又沒有一定的保障,沒有人會願意去保險,尤其是足以涉及到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的風險!
“天哥,嫂,你們也別怪我爸,他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實際上我們家族中的一些老傢伙,早就提議要支持皇室了。只不過我爸纔是家主,那些老傢伙的提議才被硬壓了下去。”會談結束後,井吉邊送陳天與惠,一邊解釋道。
陳天笑着拍了拍井吉的肩膀,說:“這事我能理解伯父,不過聽你這麼說,以後要是換你當了家主,日可不好過,嘿。”
“好過不好過,還不都得硬撐着。”井吉說的有些無奈。
是啊,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高高在上,但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勾心鬥角!這些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在島倭,或者是m國,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句話,人性如此,神仙也沒招。
……
雖然井吉力強求,但陳天與惠還是堅持離開了!
普普通通的汽車內,依舊是陳天開着車,而惠則坐在副駕駛上。此時,惠明顯有些小小的激動,一雙眼珠盯着陳天,有種很是崇拜的眼神。
“陳天,你怎麼就確定那井大同會考驗我?難道你們華夏真的有算命這門功夫?”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
沒錯,在與井家族的人見面前,陳天的確是告訴過惠,說是井家族的人一開始說的話會很難聽,甚至會直接讓人“送客”,所以不管怎樣惠都要撐住,因爲這是一次小小的考驗。
也正是因爲提前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剛纔惠在與井大同的交談中,纔會堪堪而談,並且言兩語就破了剛纔的危局。
不過不得不說,惠真的與以前不同了。這丫頭真心有了執掌大局的氣勢和眼光,陳天之前是告訴了惠,說井家族的人會考驗她,但除此之外陳天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也就是說,在剛纔與井大同會談的時候,惠說的所有的話,包括用激將法惹怒井大同,都是她憑藉着自己的智慧想出來的。所以陳天才說這丫頭身上有一股當女強人的潛力。
“華夏倒是有算命的問,不過可惜我不會。至於井家族對你的考驗,這點並不難猜。如此重大的決定,井家族不考驗考驗你,那才叫不正常呢。”陳天笑道。
惠轉了轉眼珠,又說:“你的意思是說剛纔我要是直接轉身就走了,井家族說不定就會支持皇室了?”
“不然呢?他們總得爲自己的利益考慮!”
“這些老傢伙,一個個精的跟鬼似得。”
“嘿,放心吧,以後等你成了鬆島家族的家主,你也會變成他們這樣的。”
惠頓了頓,突然神色變的有些憂傷,“天,你說這次我們鬆島家族能扛過去嗎?”
“有哥在,沒事的。其實想要幫你爸爸翻案,並非沒有可能,甚至方法很簡單。”陳天咧嘴說。
“你有辦法?什麼方法?”惠情急問。
陳天挑了挑眼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救你爸爸不着急,這幾天之內他還不會有生命危險。倒是現在這個時候,能讓咱們好好的看清楚,誰纔是咱們真正的朋友!”
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很簡單,並不難理解。如今鬆島家族失勢,這個時候誰要還願意幫鬆島家族,那自然就是真正的朋友。反之,誰在這個時候背叛了鬆島家族,那麼趁現在正好能看個清楚,免得以後被人在背後捅刀。
這就像是咱們平常生活中的,一個人有錢的時候,朋友很多。可一旦這個人沒錢了,留下來的人又有幾個呢?
事實上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是以陳天雖然早就想到了要救鬆島德仁的辦法,但卻並沒有立刻動手。他要趁這個機會,幫惠分清敵我,爲她以後執掌鬆島家族打下堅實不可動搖的基礎!
故人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次,鬆島德仁的這段牢獄之災,對於鬆島家族而言,是福還是禍,日後自見分曉。
……
離開井家族的當天晚上,陳天與惠並沒有返回東平,而是直接朝着四大財團的下一家,巖崎俊家族而去。
電話中,陳天聯繫了巖崎俊,巖崎俊回覆說,巖崎家族的家主倒是願意與陳天和惠見上一見。
對此,陳天沒覺得意外。雖然平時他和巖崎俊交往並不多,但巖崎家族與井家族交好,巖崎俊本人又與井吉關係很鐵。如今井家族是這個態,巖崎家族就算是再差也應該差不到哪去。
所以,以陳天的估計,接下來與巖崎家族的交談,最終的結果應該是和井家族給出的答案差不多。不幫忙也不做鬆島家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