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青年的話,魏通搖了搖頭,面前的青年雖然很聰明,也有很多手段,但野心太大了,大到讓他都有些恐懼的地步,和吳家媲美?這想得也太簡單了,人家好歹是傳承了上百年的家族,而魏家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怎麼和人家比。
能稱得上二流家族的,其底蘊,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更別說更頂尖的一流家族了,不過這些話,魏通並沒有說出來,他還需要青年這樣的野心,只有這樣的野心,才能爲他掙更多的錢。
錢這玩意兒,誰也不會嫌多的,哪怕他是魏家的家主也是如此。
“魏東,這些話我們兩人說說就行了,傳出去是犯忌諱的,得罪了吳家這樣的大家族,頃刻間就能讓我們覆滅,你明白嗎?”魏通略顯冷淡的說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吳家,許家,那是他們能議論的嗎?
“是,我明白了。”魏東微微低頭,眼神裡閃過一抹殘忍之色,這個老東西,真是迂腐之極。
“嗯,你放心,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將來這魏家,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魏通笑着說道。
“嗯,多謝家主栽培。”魏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心中卻是不以爲然,他要的可不僅僅是那點地位,而是整個魏家。
只有得到魏家,他才能實施更大的計劃,才能賺更多的錢,才能帶領魏家走向繁榮。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去好好處理這件事情,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魏通擺了擺手說道。
“呵呵,那我去了。”魏東站起身來,笑着說道。
只是還不等他出門,外面就傳來猛烈的警報聲,魏東離開的步伐停了下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魏通凝眉,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往外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鬍鬚中年人跑了過來,焦急的道:“老闆,有人打進來了。”
“叫我家主,我現在是魏家的家主,知道嗎?還有,誰打進來了?”魏通不滿的吼道。
他最討厭別人叫他老闆,聽上去就充滿了銅臭味,哪裡有家主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
“是,是,家主,布衣幫的人打進來了,正朝這裡過來。”鬍鬚中年人急忙喊道。
“什麼?”魏通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度,他震撼的道,“布衣幫怎麼會打過來,我們平時沒有招惹到他們啊,是誰帶隊過來的,來了多少人?”
魏通有種想發飆的衝動,布衣幫怎麼會打上魏家來?要知道魏家做事情一直規規矩矩的,根本沒有得罪過對方啊?
難道是手下人不懂事?惹到了對方?
魏通越想越有可能,他現在恨不能把那個人抓住,然後扒了他的皮!
“家主,對方就兩個人,是布衣幫的分支,那個叫做冷月的帶着一個青年打進來了。”鬍鬚中年人擦了擦冷汗,家主眼中的殺意他看到了,所以急忙解釋道。
“是他?靠,嚇老子一跳。”魏通抹了抹汗水,一臉的冷笑。
鬍鬚中年人見狀,急忙附和道:“對,對,就是那個窮得叮噹響的布衣幫主,冷月。”
“哼,他來做什麼,真當他很牛比嗎?媽的,走,出去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幫主。”魏通猙獰笑着,揮手朝外面走去。
只是當兩人走到外面,看清楚面前的狀況時,魏通頓時覺得渾身無力起來,他一臉的呆滯,愣愣的看着場中的情景。
只見守護魏家的四十多個保鏢,現在還站着的就剩下幾人了,其他人全都躺在地上哀嚎着,那樣子,顯然是受了傷,站不起來了。
“這……這!”親眼看到最後幾人被那兩人瞬間解決掉,魏通才回過神來,渾身一個激靈,轉身就朝後面逃去。
“喲,這位就是魏家家主吧,怎麼,見到了我們,不打算迎接一下?”冷月冷笑着說道。
魏通咬牙,轉身,擡起頭看着冷月,陪笑道:“嘿嘿,這不是冷幫主嗎,怎麼有空到魏家來作客了?來,請,快裡面請。”
魏通好歹也是在東臨市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所以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現在知道請我們了?剛纔你怎麼說沒時間,要趕我們離開呢?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冷月不屑的笑了起來。
啥?魏同愣住了,你剛纔沒說要見我啊?
不過很快,他想到了什麼,朝他的秘書看去,卻見那秘書低下了頭,一臉的惶恐,他頓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哎呀,冷幫主,誤會,全是誤會,冷幫主要見我,那是我的榮幸,這樣,咱們先進去,喝着熱茶,我再給你道歉,怎麼樣?”魏通笑道。
“免了,我們來,就是想問問你,魏家是不是有個叫魏東的,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這些人就是你的後果。”就在這時,劉浩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誰?”魏通臉色陰沉着,他還以爲劉浩只是布衣幫的一個小弟,而且對方問起魏東讓他有些心虛,畢竟魏東干的那些事兒,見不得光。
“他是我老大,你說他是誰!”冷月冷笑起來,道,“魏通,回答我老大的問題,別給臉不要臉!”
聞言,魏通身體一顫,一時間猶豫了起來,魏東可是他的財神爺,他還捨不得就這麼說出去。
看兩人來勢洶洶的模樣,肯定是沒什麼好事兒。
“嘖嘖,我看你這個老傢伙真是不想活了啊,行,我們成全你。”劉浩搖頭冷笑,話語鋒利如刀,張狂無比。
語罷,身體已經衝了出去,直接將魏通拎了出來,然後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腳掌踩在魏通的胸膛上,劉浩語氣淡然:“要麼說,要麼死,自己選吧。”
面對死亡的威脅,魏通怕了,他急得大喊了起來:“是他,那個青年人就是魏東,是他!”
劉浩和冷月的目光,頓時掃向了正在慢慢後退的一道身影之上。
“你這種人,就不該存在,想跑?跑的掉嗎?”劉浩不屑的笑了一聲,鬆開魏通,朝那青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