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晚哼道:“防患於未然。
圓臉少女笑道:“這倒不假,郭小英,剋制一下!”
“好啊,你們就在方寒跟前這麼編排我,太沒姐妹情義了!”郭小英白她們一眼,眼波流轉如水。
“郭小英,你可小心點兒,別勾引我男朋友!”一個帶着酒窩的雪白少女嗔道:“別亂放電!”
“對,別亂放電!”其餘諸女異口同聲。
郭小英嗔道:“好吧好吧,你們真是見色忘義的傢伙!”
衆女歡笑着進了小亭,坐下後,一一介紹,方寒微笑面對衆人,一直不怎麼說話,聽着一個個男的滔滔不絕,賣弄口才。
半晌後,郭小英笑道:“小晚,你男朋友不喜歡說話?”
“他好靜不好動。”江小晚笑道:“喜歡聽別人說,他不喜歡說。”
“好深沉呢。”郭小英抿嘴輕笑道:“我喜歡!”
“你注意點兒,齊昭還在呢!”江小晚白她一眼:“再說了,我男朋友你喜歡什麼!”
“咱們兩個眼光一樣嘛,你喜歡的我當然喜歡嘍。”郭小英笑盈盈的道:“齊昭寬宏大量,纔不會介意!”
方寒笑道:“郭妹妹,男人都是很小氣的,怎會不介意!”
郭小英身邊的齊昭身材頎長,雙指修長,英俊瀟灑氣質翩翩,呵呵笑道:“小英就這脾氣,嘴上火辣行動保守!”
郭小英嗔道:“我怎麼保守啦!”
齊昭笑道:“都不是外人,都知根知底。”
“不會連牀也沒過吧?”圓臉少女嬌笑道:“還是處?”
“你纔是處呢!”郭小英嗔道:“黃英英。別以爲比我多一個英字,就比我強到哪裡去!”
“喲,她這麼老羞成怒,看來說中嘍!”黃英英圓臉眉開眼笑,指着她嬌笑道:“齊昭說得對,大夥誰不知道誰呀,小晚和你都是一樣的保守!”
“沒辦法,誰讓家裡管得嚴!”江小晚淡定的道。
黃英英瞥一眼方寒:“就不怕把方寒憋壞了?”
江小晚明眸一瞪:“我說你這腐女,說話越來越放肆了,這裡還有男人呢。就不怕把他們嚇跑了?”
“他們能跑到哪裡去?”黃英英嬌笑道:“再說了。他們男的湊一塊兒還不是這麼議論女的?”
“那也要矜持一點兒吧。”江小晚搖搖頭:“做個樣子也好的。”
“那樣多累!”黃英英哼道:“方寒,小晚這丫頭看着嬌小玲瓏,楚楚動人,脾氣一點兒不溫柔。是不是覺得上當了?”
方寒點點頭:“是。小晚她相貌與氣質太具欺騙性。”
江小晚白他一眼:“現在後悔也不晚吶!”
方寒笑道:“現在晚了點兒。”
黃英英笑道:“方寒。你一定有什麼絕活吧,小晚在咱們當中眼光最高,最挑剔。一般男人她懶得多看一眼。”
方寒搖頭笑道:“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算是日久生情吧。”
“她要看不上你,日子再久也生不了情!”黃英英不放過他,笑眯眯的道:“說說嘛,別謙虛啦。”
方寒道:“我那些都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江小晚白一眼黃英英:“黃英英,你居心不良啊!”
黃英英笑道:“小晚,別藏着掖着啦,方寒長相一般,一定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能降得住你?”
她們看得出來,江小晚搞不定方寒,兩人之間是以他爲主。
她們實在很好奇,從小一塊兒長大,對於江小晚的傲氣可明白得很,她長得漂亮,家世又驕人,聽男人的話簡直是奇聞,這方寒一定很厲害,讓江小晚服氣。
江小晚道:“好吧好吧,方寒隨我爸爸練武,他武功很厲害,行了吧?”
“就武功好?”衆女不依,武功好在她們眼裡並不算什麼,隨便拿出一個保鏢都有一身好武功。
江小晚嗔道:“好吧,還有一手好醫術。”
“他懂醫術?”黃英英打量方寒,搖搖頭道:“哪個醫科大學畢業的?”
“他是中醫。”江小晚道:“罷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他救過我的命,行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衆女恍然。
郭小英抿嘴笑道:“是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呀,好老的橋段!”
“前一陣子聽說你去海天處理幾個分公司的經理,他們狗急跳牆找人刺殺你,是不是那一次?”黃英英問。
她們這個圈子的消息最靈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江小晚那麼大的事自然傳了出來。
“嗯,就是那次。”江小晚點頭:“要不是方寒,我小命早就交待了!”
“這幫傢伙膽子也忒大了!”黃英英哼道:“判無期算便宜他們了!”
江小晚哼道:“活受罪比死了強。”
“換了我呀,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找人幹掉他們就是了!”黃英英撇撇嘴道:“你也心慈手軟了!”
江小晚搖搖頭:“這件事影響太大,老爸不讓我動手。”
“江伯伯殺性最重,什麼時候這麼好脾氣了?”郭小英笑道。
方寒無奈的搖頭,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們才顯示出權貴弟子的性子,天真爛漫說着殺氣騰騰的話,不拿人命當回事。
江小晚道:“老爸自從身體被方寒治好後,修身養性,戒殺戒急,真像換了一個人!”
“江伯伯的老傷好了?”郭小英訝然。
江小晚點點頭:“嗯,現在都成了練功狂!一天到晚練功,我媽這下高興了。沒人跟她找彆扭吵架了!”
“看來方寒的醫術確實很妙呀。”郭小英笑道:“要不,給我看看唄?”
方寒笑着搖搖頭:“我就不掃興啦。”
黃英英忙道:“咱們都健康得很,你幫忙看看嘛,算是助興啦!”
江小晚擺擺手,笑道:“去去去,想找方寒看病,你們級別還不夠!”
“喲,方寒還是國手吶,看病還需要級別?”郭小英笑吟吟的。
一直不大說話的兩個少女也好奇,雪白瓜子臉少女名叫周明明。長得很漂亮。身材略顯豐腴,笑眯眯聽別人說話,另一個鵝蛋臉少女名叫程雪,清清冷冷的不喜歡多說話。
方寒笑道:“那就湊個趣吧。隨便看看。算是助興了。”
“我先來!”齊昭笑道。
江小晚白他一眼。郭小英咯咯笑了:“你這傢伙真不識趣,也不知道謙讓女士!”
齊昭笑道:“男士當然打頭陣!”
方寒笑着伸手按到他脈門,沉吟片刻點點頭:“身體不錯。小時候左腿斷過吧?……嗯,補品少吃一些,有點兒虛火。”
“還真準吶。”齊昭笑道:“我小時候確實斷過左腿,這也能看得出來?”
方寒笑了笑。
黃英英的男朋友胡耀海湊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方寒伸手搭一下他手腕,眉頭皺了起來。
胡耀海忙道:“怎麼啦?”
方寒道:“有尿糖吧?……需要加強控制了!少些心事,心火太旺了,再這麼下去有點兒危險了。”
“尿糖?”胡耀海搖頭如撥浪鼓:“我哪有糖尿病啊!”
“去查查看吧。”方寒道:“體重輕沒輕?”
“我正減肥。”胡耀海道:“不會弄錯了吧?”
方寒笑道:“我就這麼一說,姑妄聽之吧。”
黃英英忙道:“查一下就知道了嘛,走,我陪你去查查。”
“不急,明天再說吧。”胡耀海道:“現在醫院也下班了,再說糖尿病也不死人。”
“挺有氣魄的嘛!”江小晚上下打量他一眼。
黃英英道:“小晚,你家方寒到底看得準不準吶?!”
“信不信由你唄!”江小晚白她一眼:“糖尿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幹嘛這麼急赤白臉的!”
“你說得輕巧!”黃英英哼道:“又不是方寒得病!”
“好啦,即使真有,讓方寒治一治就行了。”
“你以爲他是神仙吶,糖尿病也能治?!”黃英英沒好氣的道。
江小晚搖頭:“你愛信不信。”
郭小英道:“小晚,方寒真能治糖尿病?”
“小意思。”江小晚哼道。
方寒擺擺手:“糖尿病原因多種多樣,挺複雜的,需要慢慢調理。”
“能不能治好吧?”郭小英問。
方寒慢慢點頭:“通過調理,應該差不多。”
“需要多久?”
“起碼得三個月。”方寒道。
“不是吹牛吧?”黃英英瞪大眼睛問。
江小晚沒好氣的道:“試試不就知道啦?”
“那就讓胡耀江試試唄!”郭小英道。
黃英英白她一眼:“你怎麼不試試?”
郭小英道:“喂,黃英英,我可是在幫你吶,萬一胡耀江真有糖尿病,誰能治得了?”
“你纔有病呢!”黃英英嗔道。
江小晚道:“好啦,你們別鬧了,還要不要看?”
“好吧,看看我。”黃英英坐到方寒跟前。
方寒摸了摸她皓腕,搖搖頭:“沒什麼大問題,有點兒痛經,不嚴重。”
黃英英蹙眉看他,郭小英笑道:“怎麼樣,準吧?”
“你看就知道了!”黃英英退下去,看一眼胡耀江。
方寒看得很準,自己確實有輕微的痛經,因爲不嚴重,所以沒跟別人說過,就這意味着胡耀江可能真有糖尿病。
他們看黃英英的神情就知道方寒看得準,都有些惴惴不安,惟恐像胡耀江一般忽然查出有病。
小亭裡的氣氛有些凝重,方寒看一眼江小晚,江小晚吐吐舌頭,她也沒想到真查到他們有病。
方寒看得很快,一會兒功夫看過了八個人,除了胡耀江外,還有程雪,她先天性心臟病。
程雪訝然,她不知道自己心臟有問題,決定明天去查查看。
這一場歡宴結果被攪了局,大夥都有些敗興,很快散場了,他們都在想着自己的病,也沒功夫理會方寒這個男朋友是真是假。
坐在卡宴副駕駛位上,方寒搖搖頭:“小晚姐,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江小晚嗔道:“別冤枉好人!”
方寒嘆道:“你是惟恐天下人不知道我懂醫術!”
“你醫術這麼好,有什麼好怕的?”江小晚笑道:“現在有華老給你撐腰,沒人敢找麻煩的!”
方寒道:“太張揚了。”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抓住了太可惜!”江小晚道:“抓住這機會,你能真正融進這個圈子,很重要的。”
方寒笑了笑,知道江小晚一片苦心,現在自己是因爲江承與葛思壯,所以能躋身權貴圈子,但別人會用俯視眼光看他。
唯有真正能掌握他們的生死,他們纔會真正尊重他,才能放下身段與俯視的眼光,不被這個圈子排斥。
江小晚道:“進到圈子裡,你能省很多麻煩,……要不然你幹什麼都寸步難行!”
方寒慢慢點頭,不再多說。
江小晚緊盯着前方,卡宴疾馳,很快回到江家,方寒先在樹林旁練了一會兒武,江小晚拿着一柄劍在他身邊一塊練。
直到半夜兩人才回去睡覺。
方寒第二天早早起來,做完早飯吃過飯,直接去了華老那裡,卡宴只能送他到山腳下,再上不去,又有一輛車專門接他上去。
四個衛兵先檢查了方寒的黑罈子,打開聞聞,然後說他們會派人送上去,方寒眉頭一挑,卻沒多說。
他來到別墅時,華老正負手踱步,身邊跟着文西華,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石桌旁收拾着儀器。
方寒走過去,華老呵呵笑道:“小方,好久不來了!”
方寒笑道:“最近有點兒忙。”
“忙些什麼?”華老擺擺手讓文西華退開,兩人並肩走在茵茵綠草上。
遠處樹林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送來舒服的暖風。
方寒笑着將最近的情況做了個彙報,華老點點頭,笑道:“女人不要牽涉太多精力,……男人就像一棵樹,女人就像鳥,樹不茂盛,鳥不會落上來,樹茂盛了不愁沒鳥兒。”
方寒笑着點點頭。
“你現在年輕,談情說愛是莫大的樂趣,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行嘍,有心無力。”華老搖頭道:“對生活沒熱情了,整天只知道勾心鬥角。”
方寒笑道:“什麼時期有什麼樂趣,活着還是挺好的。”
“呵呵……,對對,活着是最重要的。”華老笑道:“你那壇酒我一定好好嚐嚐。”
方寒陪着他聊了一會兒,然後回到石桌旁下棋,三盤過後,方寒離開。
文西華送他回來後,對華老道:“首長,你不能喝酒的。”
“是小方一片心意。”華老搖頭。
文西華忙道:“……要不先化驗一下。”
“你呀……,過份小心了!”華老指指他:“別說了,拿過來吧。”
“……是。”文西華無奈答應,把黑壇拿過來,打開口一股醇香撲面而來,令人微醺。
“怪不得只能喝一小盅。”華老笑道:“真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