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約而至。
昨夜和鄭媛媛談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繼續休息的楚天,七點多就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沈倩倩剛從廚房走出來,一股粥香就飄到了楚天的鼻子之內。
食慾大振,也看着昨晚幾乎可以說累暈過去的沈倩倩:“怎麼不多睡一會?”
“我沒那麼弱!”沈倩倩白了楚天一眼,臉蛋不自然一紅:“快點來吃早點吧,陪你吃完我要趕回公司去,霍宗去了寶島處理事情,現在南方的業務都壓在我身上,你的幾個小情人把我都要給累死了。”
幾個小情人,我的?
楚天走過去,聞言愣然:“啥意思?”
沈倩倩看楚天那呆愣的樣子,撲哧一笑,讓楚天坐下來才說道:“就是蘇家那兩姑侄啊,不知道最近搞什麼,計劃的任務在半個月前就要開展的,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落實下去,最近我都在忙着處理。”
“她們說公司剛整合,和司徒菲兒那邊需要磨合,所以我只能等着,也同時備選其他的辦法。”
楚天心裡掠過一絲詫異,但沒有表露出來。
不管是以前的蘇氏集團還是司徒集團都已經是成形的公司,整改也只是改了名字基本框架都沒有太多變動,按道理不應該在項目上出現延遲半個月的事情纔對。
不過楚天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相信霍宗和沈倩倩會處理好的,至於會不會是蘇沐雪她們搞什麼,楚天倒是沒有多想。
除非她們想蘇應北留下來的東西徹底的消失,不然都不會玩什麼花樣。
和沈倩倩溫馨的吃了一頓早餐,送女人上了車看着她離去,楚天也離開了沈家花園,來紫荊花已經幾天都是呆在林家,昨晚又爽約了旭哥,今天肯定是要陪這些兄弟好好喝上兩杯的。
早晨九點來臨,紫荊花南邊的富人區。
這裡靠近海岸邊,坐落着幾十棟的臨海別墅,能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因爲一棟別墅的價格都是在上億美金,被紫荊花的人稱之爲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連在這裡掃地的大媽,收入都是普通白領一個月的兩倍,可見這裡的尊貴。
連警車巡邏都是十五分鐘一班的開過去,前後百米就有一個崗哨,因爲這兩年紫荊花經常出現入室搶劫和偷盜的事情,治安方面自然也加強了不少。
此刻,其中一棟別墅花園十分的冷清,但是如果有人靠近來看的話,會發現在花園之內的一些不顯眼的角落都蹲着兩個或者是三個的黑衣男子。
他們所在的位置連在一起,不單止可以看見花園之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可以觀察到別墅周邊的環境,可謂是滴水不漏。
輝煌大氣奢華的大廳之內,一個仙風道骨般的老者站在一副巨大的山水畫之前。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稍微比他年輕一點,但是也上了年紀的老者,而且腰無形中彎曲一點,好像對眼前的老者多麼恭敬一般。
此人正是在寶島找尋不到蹤跡的殷破天,兩天前就已經來到了紫荊花,而站在他身後看似忐忑不安的老者,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相反如今在紫荊花不認識他的人很少。
信和集團董事長,京燦,身家上千億的絕對富豪!
但是此刻站在殷破天的身後,就好像一個跟隨站在主子面前一般,雖然殷破天不是他的直接主子,但也捏着他的一切。
“這幅畫不錯,可惜已經不知道出自誰人之手。”
良久的沉默被殷破天打破,看着那巨幅的山水畫有着大師的水準,但是下面的署名卻是已經模糊看不出來,也就不知道繪畫之人是何許人也:“小京,你說說這幅畫如果丟給蘇富比去拍賣的話,價值幾何?”
京燦顯得有點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那他已經看過多次的山水畫,恭敬的回道:“大王爺,沒有名字的東西,哪怕再好也只是一件普通的畫卷,只有懂得欣賞它的人才能給出高的價格。”
“按照我的判斷,我只會出一萬美金!”
殷破天眼裡閃過明顯的失望,嘆息一聲說道:“好歹你也是殷氏的代言人之一,價值觀怎麼還如此的膚淺,這幅畫不管是對比上名家字畫還是大師的隨意一筆都在伯仲之間,豈是一萬美金就可以衡量的?”
慢慢的轉過身來,眼神透射着一股絕對的威嚴色彩:“而且每一個人的巔峰都是靠第一樣東西撐起來的,今時今日的廉價不代表日後的落魄,這幅畫如果換成我的話,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因爲他給了我遼闊天空,無邊大海,安詳寧靜的感覺,試問,多少人的畫,可以帶出這樣的意境來呢?”
京燦看了一眼那幅畫,還是無法感受到殷破天所說的那些所謂的意境,但還是點點頭:“大王爺說的是!”
殷破天掠過淡淡的失望,轉身繼續的盯着那幅畫,他曾經年輕的時候不少人都願意和他說真話,甚至指着他的鼻子罵他,但是直到今天他成爲殷氏大王爺之後,他聽到的真話已經很少。
哪怕他是錯的,也沒有人會反駁他,他們都只會說,他是對的。
這是一種悲哀,也是殷破天改變不了的悲哀。
但他也不會因爲這樣就去責怪京燦的虛僞,畢竟他只是殷氏培養的一個代言人,哪裡敢說殷氏之人一個不字呢?
心情平靜的開口:“我已經來了兩天的時間,讓你查探楚天的消息,可有收穫?”
在寶島的行動因爲楚天提前知道的原因,加上黃衣女子的出現失去了意義,殷破天也是在前兩天才好像甩掉了黃衣女子,所以他來了紫荊花,雖然殺楚天的機會微乎其微,只是終究還是需要去做的。
立場,有的時候就決定了對立,哪怕他的心裡本不想和楚天爲敵,卻也無可奈何!
京燦見不到殷破天那落寞的神色,聞言恭敬回道:“這兩天我都讓人暗中查探,楚天從寶島歸來之後就一直呆在林家花園昨天才走出來,去找了他的一個女人沈倩倩,一個多小時前才離開,好像約了人。”
“實際要對付楚天,我覺得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殷破天波瀾不驚:“什麼?”
“拿下沈倩倩!”京燦眼裡閃過陰霾,狠戾的說道:“雖然人家都說女人是楚天的逆鱗,但是隻要我們有絕對的把握滅掉楚天,要挾他一個人來見面,那樣只要他死了,所謂的逆鱗都只是一個笑話!”
忽然,殷破天轉身,只看見虛晃一下京燦就捱了一巴掌飛出去倒在地上,嘴角都泛出血跡,也變的誠惶誠恐。
“我只說一次,不會再和你說第二次!”
殷破天目光平靜的看着站起身來卻神色忐忑的京燦:“雖然殷氏必殺楚天,但我有我的做事方式,可以涉及人身毀滅和陰謀詭計,但是絕對不能觸及楚天的底線,這是我對他的尊重!”
仰起頭來,殷破天一字一句補充:“因爲他出道現在做的事情,無愧一個華國人的稱號,你也記住,你雖然不是華國的國籍,但你骨子裡還是一個華國人。”
“楚天做的事情,值得你尊敬,綁架他的女人,兄弟甚至親人威脅,我不會允許,誰敢,我先殺了誰!”
京燦面對殷破天那若隱若現的殺機,哪裡敢說一個不字,不跌的點頭:“我明白!”
“下去吧,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告訴我!”殷破天輕輕揮手,繼續看着那幅畫,似乎不想理會京燦一般。
京燦離去後幾分鐘,一道妖嬈性感的身軀出現在殷破天身後,嬌笑說道:“你本來就不想殺楚天,幹麼還要繼續去做呢?”
“我姓殷,這是改變不了的。”殷破天掠過無奈,他知道誰來了,轉身見到前些日子黃衣裝扮的女子此刻性感模樣,苦笑:“你這樣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本姑娘芳齡十八!”女子擺弄一下嬌軀:“而且現在紫荊花,那麼多青春燦爛的小女孩,我可不能輸給她們。”
“只是你根本殺不了楚天,必要的時候,高層都會保護他,你殺他惹出隱蔽在龍組的那羣老怪物,你不夠抽啊!”
殷破天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楚天死不了,高層也不會讓他死,因爲他對華國十分的重要,可是我知道沒用,也要殷氏的人都知道才行,而我曾經答應過開國領袖,一生都不告訴殷氏,龍組的真實秘密!”
女子掠過絲絲無奈之色:“那羣老怪物估計就是楚天都不知道,你繼續殺他,殺不了還好,至少你還可以活下來,一旦你的武力足夠摧毀他,那羣老傢伙就會先毀掉你!”
“而且就算他們不出,楚天若死,蘇氏紅兵也會滅掉整個殷氏,結果不還一樣嗎?”
殷破天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跳躍看向屋外:“我希望的是見到一個強盛的華國,哪怕它的強盛,需要踩下整個殷氏成爲白骨!”
女子蹙眉,嘆息一聲:“你個老傢伙,看來我該找個時間和楚天談談,老朋友不多,你死了我就沒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