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阿里山,一處環境優美的半山平地之前,一間簡單卻是精緻的木屋小院,前面還種着四家常開的鮮花,遠處躺着孤零零的兩座墳墓。
讓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多了一點陰森的氣息,但也給人一種悽美的感覺。
連老爺站在木屋小院之前,看向十幾米之外兩座墳墓,輕嘆一聲:“少帥,你過去吧,我走走!”
楚天輕輕點頭,讓衛敏拿着蠟燭元寶這些東西就走了過去,兩座墳墓在這裡,一座自然是連不敗,另外一座是葉雪。
當初葉雪死去之後在奧門已經下葬,但瞭解連不敗仇怨根源的連老爺雖然痛心優秀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埋下仇恨,但還是耗費重金打通關係把葉雪的墳墓遷移到了這裡就葬在連不敗的墳墓之前,按照他們生前的約定,打造了這個他們最後的歸屬。
簡單的木屋,四季常開的花朵,一畝田地,遠處有一條潺潺流動的河流,這就是連不敗和葉雪最後的歸屬。
楚天走到近前蹲下,看着墓碑之上照片連不敗笑容依舊溫潤儒雅,但卻永遠的凝固成爲埋葬在地下的一杯黃土,人死恩怨消,再多的恨,都有一個結果,一個結束。
而且沒有烈翌血洗整個葉家,何來連不敗的恨意?
楚天不會說這是錯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當初不血洗了葉家,那麼葉家就會讓他死去,因此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相反連不敗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因爲他爲了自己的女人,不惜掩埋仇恨佈局一切。
雖然最後仇恨發展到一定程度,已經不單止是因爲葉雪,但依舊不能否認連不敗的偉大。
楚天相信如果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如此殺死,他也會歇斯底里的報復,每個人都有逆鱗,顯然葉雪就是連不敗的心中逆鱗,誰觸摸他就要誰死,更不要提,她被人殺死。
讓衛敏把元寶蠟燭放好點燃,楚天在前面的小坑裡點燃了紙錢,讓衛敏燒着的時候,也拿出一瓶酒來還有兩個杯子,笑容溫潤似乎拜祭的不是以前的敵人。
喝下一杯,也把一個杯子的酒倒在了連不敗的墓碑之前。
雙方曾經成爲朋友,最後成爲敵人,直至連不敗的死去,楚天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在昨天,輕嘆一聲再次給兩個杯子倒滿了酒:“敬我們開始的友誼!”
一杯酒再次下肚,一杯酒再次揮灑,衛敏在旁邊蹲着燒紙錢也微微動容。
楚天不管對敵人再怎麼的兇殘成性,但最後從來不會吝嗇給死去的敵人一點尊嚴殘留,連不敗害死的人,衛敏隱約知道那是楚天心中磨滅不了的傷痛。
不管是南宮越配合之下殺死的東王和南王,還是最後米國一戰死去的王子妃,都是楚天心中磨滅不了的傷痕。
特別是王子妃,衛敏知道她和楚天之間的那種微妙關係,如果她不是王室的人,兩人早已經水到渠成,因恨生愛,就是王子妃和楚天的寫照,只是後者已經死去,但從楚天在瑛國親自給她立下的墳墓就能看出,他心裡也是對那屍體都找不到的王子妃帶有情意。
但很多人知道這一點都沒有點破出來,哪怕就是楚天也有自己的心思和秘密。
連不敗的一串陰謀之下,死了很多人,雖然王子妃是死在死神的炸彈之下,可如果沒有連不敗給予的壓迫,當初何須發生那麼多事情呢?
凡事無絕對,但人已經死去,那就一切都不重要了。
拜祭了半個小時,酒瓶空掉,楚天才站起身來,伸伸痠麻的雙腿,楚天淡淡的開口:“希望有機會,還能來和你喝上一杯,不過應該沒什麼機會了。”
這一次來寶島已經是一次特殊,寶島方面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再者這一次過後,也沒有來寶島的必要了。
轉身,到處走走的連老爺也已經回來,楚天散去惆悵揚起一抹笑容走過去:“連老爺,走吧!”
連老爺看看那兒子的墳墓,聞到空氣之中的酒味,還有燃燒的紙錢和蠟燭,雖然心裡多次恨不得楚天死去,但這一刻作爲敵人的楚天可以來拜祭一下連不敗,得到敵人的認同,那是連不敗的榮耀。
再次感嘆一句:“少帥,人傑!”
楚天只是微微一笑,就轉身往山下走去,天空已經開始變色,顯然一場風雨即將來臨,臨近六月的天氣就是這樣,早上也許還風和日麗,下午卻很可能大雨傾盆。
啊!
一行人幾乎就快要下到山下,遠處傳來一聲痛呼,循聲望去,楚天見到幾個看起來好像大學生的男女正在圍着一個人,還能聽見他們着急的聲音:“沈老師,你沒事吧?”
一個三十多歲風韻動人帶着一股知性美氣質的女子在衆人的攙扶之下起身:“沒事,只是扭到腳了!”
忽然遇到這些人,不管是安全處保護楚天的精英,還是連家保鏢都警惕起來,但看清楚好像是學生老師,才散去一絲戒備。
鄒思敏也從下面走來,輕聲告知:“少帥,連老,是寶島大學的沈雨昔教授還有她的學生,今天她和幾個學生騎自行車遊玩,剛纔下山的時候扭傷了腳,另外他們的自行車在他們上山期間,似乎被人偷走了。”
“沈雨昔?”連老爺眯起眼睛:“是不是那個寶島大學年初被評爲第一教師,還參與新教科書編寫的沈老師?”
鄒思敏點點頭:“正是她,她還說過一句話,不培養出五百個棟樑之才,就絕對不結婚,八年前在寶島大學完成了學業因爲成績優秀留校任教,在過去的八年裡教過不少學生,其中四百五十多人都成爲各界的人才。”
連老爺微微點頭:“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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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楚天玩味一笑想要跟過去,電話就震動起來,掏出來接聽傳來薛痕的聲音:“少帥,不要走過去,省得你心痛美女受傷。”
楚天心裡一動,不動聲色的掛斷電話,鄒思敏看來時攤攤手:“打錯了!”
鄒思敏嗤之以鼻,楚天的手機怎麼可能有人打錯電話,不過也沒有詢問的意思,帶着安全部精英先把楚天送到了山下,等待着連老爺他們下來。
十多分鐘,楚天無意看去,嘴角牽動,嘖嘖的開口:“連老果然人老心不老啊!”
鄒思敏也是看的咂舌:“深有同感!”
只見從山上下來的連老爺揹着一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扭傷腳的沈雨昔,在寶島身份如此尊貴的老連竟然俯身揹着一個女人下來,楚天心裡猜想估計就是連夫人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不過從周圍的人看向連老爺的神色,楚天知道連老爺不大不小的收買了一下人心,但卻不以爲意,女人啊女人,總是能讓一個梟雄變的柔情!
連老爺揹着一個人過來輕輕放下,臉上有點微紅,但看得出來並沒有氣喘:“少帥,這是沈雨昔教授,遊玩的自行車被偷走了,和我們隨車回去,不介意吧,還有他的幾個學生。”
連老爺對楚天那麼客氣,那些不知情的學生都詫異不已,連老爺常年在電視上都能看見,可這個看起來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是誰啊?
“你好!”
一隻腳不方便的沈雨昔伸出手來,臉上帶着親和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久聞大名!”
楚天眯眯眼睛,伸出手和沈雨昔一握的時候,也認真的審視這個這個女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模樣,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李寧牌運動服,勾勒的身材曲線完美動人,容顏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在教育界絕對是一朵花。
上衣的拉鍊還特意的只是拉到脖子下方些許,一抹雪白若隱若現,清純和性感交織,再配合上她頭上寶島大學教授的光環,楚天心裡暗道一聲,尤物!
簡單一握鬆開,楚天擡起頭來:“快要下雨了,先回去再說吧!”
衆人坐上車去,楚天帶着衛敏坐上了中間一臺車,開車的是鄒思敏,這是楚天的要求,靠在後面目光通過後視鏡看向被連老爺細心攙扶着進他專車的沈雨昔。
楚天心裡苦笑:要不要找個這樣的尤物,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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