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殺至!
蒼鷹急速的向側一倒,冬瓜般的翻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站起,又是四記刺耳的破空聲,在蒼鷹擡起頭時,四名天道盟成員已經倒地,咽喉都相似刺着一支利箭,隨後就捂着傷口一頭栽倒在地上。
下一秒,一名瘦小男子閃入大廳,手持利箭毒蛇般盯着蒼鷹,而對遭受折磨和流血的原青衣卻看都沒看,這讓蠢蠢欲動的蒼鷹沒機會出手,他只能跟老妖冷冷對峙着,不敢分心聆聽外面殺喊。
四周已經響起慘叫,花園正在遭受攻擊。
“蒼蠅!這次輪到你死了!”
被綁住的原青衣瞪着數米之外的蒼鷹,嘴角勾起一抹顯見的譏嘲:“等着!我待會把身上的傷痛十倍百倍還給你,你這麼喜歡玩酷刑玩凌遲,我會給你來個一千刀,看看你蒼鷹還能不能飛。”
“你是什麼人?”
感覺問了廢話的蒼鷹補充上一句:“怎麼找到這裡的?”
話音剛落下,沒等老妖有任何反應,蒼鷹手中的玻璃就猛力一彈,尖銳碎片疾然射向老妖,其陰險和毒辣清晰可見,老妖卻像早就預料到對方所爲,幾乎同個時間長箭從弓弦上呼嘯着射了出去
“叮!”
刺過原青衣的染血玻璃,在堅硬的箭尖中轟然破碎,而長箭不改方向朝蒼鷹罩了過去,後者也足夠強悍,一把匕首瞬間從掌心閃現,氣勢如虹的把長箭砍落在地,隨後反撲向也亮出刀的老妖。
蒼鷹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把槍拿去保養了,否則現在可以輕易殺退老妖甚至擊斃原青衣再從容離去,可惜自以爲花園隱秘的他還是失算了,沒想到老妖他們竟然能摸上來,速度還如此驚人。
“當!”
兩刀相撞各自退出數步。
“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了。”
老妖持着割肉刀站在蒼鷹面前,神情冷漠冒出一句,雖然其餘兄弟還沒衝入進來,但老妖獨自面對蒼鷹依然無所畏懼,臉上難掩雄渾的殺伐氣勢,蒼鷹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握着尖刀緩緩靠前:
“廢話少說!要戰便戰。”
蒼鷹忽然輕狂地仰面大笑,帶着無限的囂張得意狂笑:“你也僅僅是一個莽夫而已,如你不開口說話我還驚訝你的強悍,你現在要我放棄抗爭,那就說明你闖到我面前肯定經歷過不少廝殺。”
“你的體力現在也將近枯竭了吧?強弩之末!”
他精準分析着老妖現在態勢,這座花園的守衛雖然不多,但都相當強悍和霸道,帥軍在美國的人數本來就不多,今晚被自己滅掉數十人更是折損實力,楚天派數十人攻擊未必能輕易攻破這裡。
這點也從現場只有老妖一人可以看出。
這次輪到蒼鷹的話未說完,老妖就快衝幾步轉瞬就到達蒼鷹面前,樸實無華地劈出一刀,竟然隱隱帶着風雷虎嘯之聲,劃破空氣直直地擊向蒼鷹的門面,蒼鷹沒有絲毫意外,擡刀直接向上格擋。
一股柔和卻堅韌的氣勁把老妖的力道卸向一邊,接着這道氣勁猛然加強,老妖眼神一凜,眼前蒼鷹的手法竟然隱隱有幾分太極的風範,但也僅僅是有點風範罷了,單憑這些還不放在他的眼中。
將那道幾乎要讓他手臂脫臼戰刀脫手的柔勁視若無物,老妖下盤猛然橫掃出一腿,勢大力沉,眼看就要擊中蒼鷹腰部的時候,後者竟然奇異地向內一縮,以毫釐之差躲過了這石破天驚的一擊。
但是與此同時,老妖的戰刀也得以自由。
“你很不錯!但你也累了!”
兩人一觸即離,戰鬥僅僅一瞬就對彼此實力有了大概的瞭解,老妖面無表情,好像說的是無關緊要的廢話,蒼鷹冷哼出一聲,的確,剛纔對戰中他吃了暗虧,手腕隱隱傳來的火辣讓他有些不適。
“再來!”
蒼鷹向老妖發出冷喝,目光卻瞥過側邊窗戶,隨後他就合身攻上,再度跟老妖來了一記硬碰硬,當老妖退出兩三米時,蒼鷹也退到窗戶,他一拍牆壁就想躍出窗口,但這時迎接他的不是利箭。
而是兩柄冷冽無比的武士刀。
詭異,邪冷,帶着對生命漠視到冰點的決絕。
蒼鷹看着那如同神來之筆的驚豔兩刀,瞳孔猛然放大,繼而手腕輕抖,一柄凜冽的鋒芒也從他手上閃爍,詭異,狠辣,隨後三道光華擦身而過,當蒼鷹站定時,他的身軀微微顫抖,面色潮紅。
三人剛纔交錯處一灘鮮血,還有兩條血淋淋的胳膊。
那是蒼鷹修長有力的雙手,右手還緊緊握着那一把尖刀,只是它再也無法挪動無法傷人,僅僅一個回合,蒼鷹就被冒出的兩把武士刀斷了雙臂,而距離他五米之地,木忍和火忍背對着他而立。
火忍全身完好無損,只是嘴角流淌出一抹鮮血,而攻擊蒼鷹右手的木忍臉上多了一道傷口,皮開肉綻淌着鮮血,但她卻完全沒有在乎,任由血液從臉上流下,一縷縷的掉落在地上,堆積蔓延。
蒼鷹牙齒一咬,想要縱身跳出窗戶。
老妖已經一刀捅在他大腿,把他硬生生從半空拽下。
五分鐘之後,趴在老妖身上的原青衣握着一把刀,忍着劇痛凝聚起最後點力氣,對着四肢已經斷掉的蒼鷹上下翻飛,血肉不斷彈開,剛纔被玻璃刺入掠出口子的傷痛,現在十倍百倍償還給蒼鷹。
“走!”
望着已暈死過去面目全非的的蒼鷹,原青衣向老妖喊出撤離字眼,此時天道盟怕是已經知道消息,再不離開就會被科林頓或警察包圍,所以必須儘早離去,其實他不知天道盟早就暗派人手支援。
只是在路上全被警方鎖定押走。
兩個小時後,親赴現場的科林頓見到蒼鷹血肉模糊的樣子,再見到完全沒有修復可能的四肢,他就長嘆一聲,拿過親信手中的短槍送了蒼鷹一程,一聲槍響!昭示着天道盟第四名高手的隕落。
只是科林頓遠沒有以前焦慮,相反他還有一絲期待。
與此同時,楚天正在醫院手術室門口等原青衣結果,雖然蒼鷹的玻璃沒有要原青衣的命,但卻割斷了他不少肌肉,醫生見到他大腿深入骨髓的傷口更是臉色一變,急忙安排人手送他去搶救室。
又是一個小時,楚天拿起海風買的淨水。
“少帥,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海風輕聲寬慰着楚天:“只是一些外傷而已。”
楚天輕輕點頭,隨後拍拍愧疚的女孩:“你也別自責。”
海風微咬嘴脣,神情格外複雜。
他剛喝入兩口淨水,醫生就滿頭大汗的走出來,看着楚天微露一絲歉意:“病人生命沒什麼危險,但大腿傷口太深了,破壞了不少神經組織,雖然我們已經幫他手術取出玻璃渣,還縫合上藥。”
“但他這腿依然有可能會廢了!樂觀一點就是瘸了。”
他微微鞠躬:“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楚天神情先是一喜,隨後,聽到原青衣大腿可能殘疾就瞬間揪心,他下意識抓住醫生開口:“我們及時把他送過來救治,他怎麼就會殘疾呢?醫生,我要你不惜代價治好他,無論多少錢都行。”
醫生苦笑一下,搖搖頭回道:“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病人這傷口是深度損傷,像是毀壞地基的房屋,除非有手法高超的外科醫生,把破損組織從裡面慢慢修復,不然他這條腿真用不了、、”
楚天眉頭一皺:“手法高超的外科醫生?”
PS:第四更砸上,今天稍微不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