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吳越,和平時的打扮並不一樣。
以前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職場麗人的樣子,但今天的吳越,卻是牛仔褲加皮夾克,長頭髮打成辮子,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味道,羅子凌差點沒認出來。
“吳越姐,幾天不見,變了樣子,差點認不出你了。”一車,羅子凌嘻嘻問了一句,“去哪裡玩過嗎?”
“沒有,”吳越簡單地回了一句後,又閉了嘴,但馬發現這樣不太禮貌,只得再輕輕說了一句:“辦了一些事情。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嚴重嗎?小姐可是擔心死了。”
“沒事,一點小傷。”
“那好,”吳越也鬆了口氣,再問起了昨天事情的經過。
羅子凌也沒隱瞞,大概說了一下。
“不敢打死人,怕有麻煩,不過捱了兩刀,後來他們沒能近我身。”羅子凌有點羞愧,空有一身好武藝,結果遇到兩個完全不是他對手的人,卻負了傷,有點羞於見人。
“小姐很生氣,她一定會追查清楚這件事情,”吳越說這話的時候,臉有隱隱的殺氣。
她流露出這神色的時候,臉色有點駭人,羅子凌一度以爲自己看錯了。
這麼漂亮的一個職場麗人,不應該有這樣神色的啊!
這種神色,應該出現在林嵐或者山雀臉纔對,不應該出現在吳越臉。
看羅子凌坐着的時候,後背並不靠在後座,吳越覺得挺怪,“是不是傷在背?”
“背一刀,”羅子凌指了指受傷的地方。
吳越馬放緩了車速,並把車子開的儘量平穩。
平時多花了十分鐘纔到凌若楠的別墅內。
聽到汽車響聲,正在客廳裡候着的凌若楠,馬迎了出來。
“凌兒,哪裡受傷了?”她一把拉住從車裡下來的羅子凌,下打量起來。
“媽,已經不礙事了,”凌若楠那很自然流露的關心,讓羅子凌心裡覺得很暖和。“只是兩處小傷,沒關係了。”
但凌若楠怎麼都不放心,一定要羅子凌把傷口給她看看。
羅子凌沒辦法,在走進客廳後,掀開了自己的肩膀,把前面那處傷給凌若楠看了看。
前面的傷雖然恢復的不錯,但傷疤還是挺深,凌若楠看了,忍不住眼圈發紅。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受傷附近的地方後,她很心疼的問了一句:“凌兒,還疼嗎?”
“還有一點點疼,昨天的時候挺疼,敷了爺爺秘製的藥,很快能恢復。”爲了讓凌若楠不要擔心,羅子凌笑的很爽朗,“媽,你真的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羅子凌又讓羅子凌脫下衣服,讓她看看背後的傷。
掀開衣服看不清傷勢,羅子凌讓凌若楠別看了,但凌若楠堅持要看。
她親自動手,幫羅子凌脫衣服。
羅子凌沒辦法,只得在沙發坐下,讓凌若楠幫他脫衣服。
記憶,媽媽從來沒幫他解過衣服、穿過衣服,這是第一次。肌膚接觸感覺到母親的慈愛,呼吸到凌若楠身散發出來的很舒服的香味,羅子凌心裡更加暖暖。
凌若楠更是激動。
在羅子凌回燕京之前,她還經常夢見一點點大時候的羅子凌半夜啼哭想吃奶的情景。
他洗澡時候,脫光了衣服白白胖胖的身體在浴盆裡東倒西歪的可愛模樣,或者尿溼了褲子時候,她幫他換衣服啼哭的樣子,撫摸着他肉嘟嘟身體時候那滿足的感覺,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依然那麼清晰,好像發生在昨天。
但現在,她面前所站的是一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他已經她高,身再也不是胖嘟嘟的肥肉,而是很健壯的肌肉。
她沒機會在記憶留下他慢慢長大的過程,近二十年的記憶空缺,讓她忍不住潸然淚下。
再看到羅子凌背後也有那麼大的一處傷疤,看傷疤的顏色,前面還要嚴重,在伸手輕觸傷處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撲哧撲哧往下掉,掉在了羅子凌的背。
水珠涼涼並且流動的感覺從背傳來,羅子凌知道那是凌若楠的眼淚,也忍不住傷感。
但他還是強笑着說道:“媽,我真的傷的不重,你別難過。”
“凌兒,疼不疼?”凌若楠眼淚婆娑地撫摸着羅子凌的背,哽咽道:“刀刺進肉裡,一定很疼。”
說話間,語氣突然變得兇狠:“他們居然這麼狠,真的想把你置於死地,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無論是誰,只要他們想置你於死地,我讓他們死!”
羅子凌想不到,剛剛還在流眼淚顯得很柔弱的凌若楠,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兇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凌兒,還要敷藥嗎?”在羅子凌的驚訝,凌若楠的語氣又變得柔和了。
“一些藥還要在傷處塗抹一下,不過遲一點抹也沒關係,我回寢室再抹吧。”
“藥帶了嗎?”
“帶了,”羅子凌乖乖地把要塗抹的藥瓶從口袋裡拿出來。
凌若楠伸手接過,但並沒馬替羅子凌塗抹能促進傷口癒合的藥塗,而是吩咐已經站在邊聽候吩咐的吳越,幫她拿消毒的酒精。
在吳越拿來酒精的時候,凌若楠已經洗好了手,再用酒精擦了手後,這才替羅子凌塗抹藥液。
感覺到凌若楠那纖嫩的手指在他的傷處滑動,動作非常溫柔,羅子凌心裡再度覺得暖暖。
凌若楠楊青吟塗抹的還要仔細,母愛更是偉大。
替羅子凌塗好藥液後,凌若楠吩咐吳越替她去做晚飯,她陪着羅子凌說話。
吳越答應了聲後,也進廚房去了。
藥液幹後,凌若楠親自替羅子凌穿衣服,動作非常細心溫柔。穿衣服後,她再拉着羅子凌到另處沙發坐後,再很體貼地在他身後墊了幾個靠墊,讓羅子凌坐的舒服一點。
忙完了這些後,凌若楠這才和羅子凌說正事。
“如果我所料不差,昨天的事,並不是楊家人乾的,而是我們凌家人。”
雖然說已經有所預料,但聽凌若楠這麼肯定地說出來,羅子凌還是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