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和饒雅對於這地底海洋完全陌生,也根本沒有這片海域的海圖之類的東西,當然,這東西外人也絕對不可能有。而云雷除了知道自己要找到那地底岩漿的所在之外,也並不知道該如何尋找。
所以,只能喚出空間葫蘆中的數萬陰兵鬼將,四散開去,尋找這地下海洋中,有可能存在的地底岩漿流淌之處。
如此向前行進了大約一日左右的時間,雲雷手下的陰兵鬼將中,有幾個陰兵,在海中的某個方向,發現了一座島嶼。雖然並沒有靠近,只是遠遠望了一眼,但是,卻可以看見隱隱紅光涌動天邊,從山頂,有一線赤紅色的河流流下,看樣子,應該是一座有岩漿流淌的活火山。
雲雷聽說這個消息後,也不再駕船而行,而是心念一動之下,按照手下鬼物,於心念神識中傳來的空間方位座標,朝着那個島嶼通過空間傳送而去。想來,那裡應該有那天地靈火的蹤跡。
而云雷和饒雅一路尋找而來,剩的時間已經不多。這個時候,能省一點時間就是一點。
下一刻,雲雷便出現在那幾個傳回消息和座標的陰兵,所在的位置上。
入眼處,但見得海天相接之處,有一座巨大的島嶼。看這島嶼的形狀,很顯然是一座因爲火山噴發形成的火山島。島嶼的山頂,略微有些缺口,想來,那山頂之上,應該是一個火山口。
只不過,這火山口中,並沒有噴發出什麼煙塵。更沒有火山灰滾滾而起。如同一座普通的山巒那般安靜沉穩。
唯一標誌着這座山與其他普通的山巒全然不相同的,就是從山頂火山口處,緩慢留下的一條岩漿河流。這條岩漿河流的流速,並不算快。緩慢安靜的,不疾不徐。
似乎與那些發源于山間的溪流,也沒有太多的分別。
只不過,一條河流的是水,一條河流的是火而已。
而且,雲雷從遠處看,在這座火山的另一側,似乎也確實有這麼一條流淌着火山溫泉的河流。從山間涌出,汩汩流下,注入海中。
那條流淌着岩漿的河流,只在河流中的岩漿,緩慢的流淌進海中後,纔開始顯露出暴烈的一面,水火交擊之間,溫度間巨大的差異,讓這流淌進海中的岩漿,發出一陣陣爆裂聲。
然後,在海水之中逐漸冷卻。而海水,以及海水中的鹽分,和這溫度足夠的、熾烈流淌的岩漿,發生了強烈的物理和化學作用。在逐漸降溫,冷凝下來的同時,也釋放出大量的氣泡,翻涌出海面。
而局部的海水,因爲岩漿的溫度,而熾熱沸騰了起來。
這闊大島嶼,岩漿入海的那一角海域,盡是一片翻滾沸騰。水汽氤氳而起,直上天際。
眼見得,便在這海島上空,凝結成了一片片雲朵。
而這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的岩漿,在注入海中之後,與海水發生了反應,並沉結冷凝,留在了海底。並且,從海底慢慢積聚了起來,一點一點,一層一層的堆積,直到堆出了海面。
雲雷眼見得,那岩漿入海處的海域之中,有一片黑暗而熾熱的大地,從海域冒了出來。這片黑暗而熾熱的大地上,還不時有一縷縷赤紅色的岩漿,就那麼顯露了出來。便如同當年雲雷空間葫蘆中,那個星球在凝結之初,還未曾完全冷卻和凝結時的樣子。
在靠近島嶼的一處,那片從海中冒出來的新生的、已經冷卻下來的黑暗大地上,已經有一點一點的綠意冒了出來。居然,也是蕨類。
雲雷帶着饒雅,落到了這
海島的沙灘上。驚起了一羣正在海邊捕食的生靈。振翅而飛。大大小小的羽翼,鋪滿天空。其中一部分,性情兇悍。不問三七二十一,居然就那麼尖叫着,朝着饒雅和雲雷撲來。
雲雷和饒雅這才覺得有些不太對頭,鳥這種生物,在侏羅紀的時候,是沒有的。有的只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翼龍。雖然說,鳥類是由恐龍進化來的。但那也是後來的事情了。
雲雷和饒雅仔細看時,發現這些朝他們撲來的飛行生物,的果然不是外界的鳥。
而是幾種完全不同的生靈。長相像鳥,又不是鳥,飛起來也沒有鳥利索。似乎,是外界鳥類,在此處並沒有完全滅絕的遠祖。
雲雷心念一動,讓這片空間的一角凝固,仔細看着這凝固空間之中,停滯於半空的這些種類不同的,飛行生靈。這些飛行的生靈,都是介於恐龍與鳥類之間的存在。
是鳥類從恐龍中,分化和過度出去,最後,獨成一類的明證。
雲雷當年家境富裕的少年時,還曾對這些上古已經滅絕了的生靈,非常感興趣。甚至,還曾蒐集過大量有關恐龍,和恐龍化石的資料。此時,見到了這些活生生的生靈。
記憶中,原本那些被泥土砂石掩埋封印,並經過漫長的時間,留存下來,卻並不完整的生靈的骷髏,如今,在見到真身之後,就變得完整和清晰了起來。
雲雷的手拂過一隻翅膀進化的並不發達,尾巴長的有些不合身體比例,還保留着大量恐龍姿態的,只能在海面上滑行的奇怪的生靈。
對饒雅道:“這是和始祖鳥同一個時代的脅空鳥龍。因爲其姿態太過奇特,所以,直到後世,也無法確定這種生靈,究竟屬於鳥綱的演化分支,還是馳龍一科。”
“因爲其尺骨的羽幹,和其顯示出向着飛行鳥類演化的骨盆,所以,一開始被歸爲鳥類。可是,她的進化並不完全,所以,它的身體結構上,馳龍科的特性極爲明顯。”
“因此,這種生靈,飛行的能力並不強,只能滑翔,或者簡單的飛翔。”
饒雅一直都是好好學生,雖然考試分高,但是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知識,知道的完全沒有云雷多。不過,女人自然有天然的關注點。
饒雅的手指,滑過這脅空鳥龍的脊背和身體,感受着這柔滑的羽毛,驚喜道:“這鳥的毛好軟啊!和小雞的毛一樣。就是顏色有些單調,像麻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