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一些社會經驗不足的人,在張路這番熱絡的招呼後,很難拒絕張路這麼一個看似並不算過分的要求。而且,張路提的這個要求,對於排演話劇,好處多多,也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肖薇卻不吃這一套。肖薇大笑,對張路道:“張大部長,這麼多話劇排演你不去幫忙,跑我們這兒來,不會是爲了美女來的吧?我可跟你說,這幾個美女可都是名花有主的。我可不敢引狼入室!”
張路平常聽這種話聽得多了,一般來說,如果某個女生的閨蜜對着要追求這個女生的男生說出這句話,都是有兩種可能的。一種是這女生真的有男朋友了。另一種,就是這女生沒有男朋友,但是,不想被這個男生追或者就這麼輕易的追上,給這個男生設置的一點障礙。
這男生想要繼續追這個女生,就要砸錢,先把她周圍的閨蜜們撂倒,然後才能帶着她的一衆閨蜜,圍攻這女生。最後,才能拿下。
張路玩兒套路已久,以爲這又是肖薇給他的套路,於是輕鬆笑道:“名花雖有主,也能鬆鬆土嘛!追女生這件事,當然要各憑本事!”
可這句話一出,卻捅了馬蜂窩。雲涵虛原本便是打算追肖薇的,按照他甦醒的前生記憶,他與肖薇的因緣是前生註定。
而且,他看着年輕,也是修行了許久的人。骨子裡是被現代的女人們視爲直男癌到沒朋友的那種。
這張路和肖薇說話,他本就不爽。看見肖薇對着張路笑,他就更不爽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正常的人情往來,肖薇對這張路也沒什麼意思。可是,張路這句名花雖有主,也能鬆鬆土,對於雲涵虛來說,實在是太突破底線。
這此參演話劇的幾個女子,肖薇是他必須要追,而且一定要追到手的。葉葳蕤早已經嫁給了李別意,寒冰雪和碧雲天的事情,已經得到師門長輩的默許,歷練回山後,就會大婚。山鬼的身份更高,甚至算得上是蜀山和崑崙兩派祖奶奶一輩。平常兩派的弟子,都只能聽她的使喚。
黑巫鴉縱然不算是正統出身的修仙者,爲人也很放浪形骸,但卻是上古東皇的傳承。甚至,可以被稱呼一聲太子。與山鬼之間雖然有些差距,但如果兩人真的有些什麼,蜀山和崑崙兩派的弟子,也不會太難接受。
可是,這張路算什麼東西?居然想要來鬆鬆土?難道不知道這世間禮法爲何物麼?想來鬆鬆土?經過誰允許了!
雲涵虛眉頭一皺,便對張路沉聲喝道:“你是幹什麼的?別人的情緣,豈容你這種人破壞?還不快滾!”
這一喝,便用了靈力。張路便覺得頭腦暈,一陣昏沉。眼前彷彿有萬丈深淵,雷鳴閃電,只要他再敢挑釁,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張路一陣驚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還是雲涵虛收斂了自身修爲靈力的結果。若是雲涵虛這個結丹期修士用盡全身靈力一喝,這張路怕是早已腦漿沸騰,血肉爆裂了。
有道是,無知者無畏,這張路頭腦一陣昏沉,雖然有些畏懼,但卻並不願意就此退去,覺得太丟面子。故作正經的對雲涵虛道:“同學,你這麼做就過分了啊!”
“先,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話劇排演的不錯,我只是想參與進去而已。如果你不願意,那也不需要這樣。大家交個朋友有何不可!”
“另外,即便是男女朋友關係,女生也有自由交往的權力。你這樣,也太過不尊重女生的意願了吧?”
旁邊一衆蜀山崑崙弟子,聽見雲涵虛的怒喝圍攏過來,黑巫鴉混跡其中。聽張路胡說八道一番,待張路說完,笑嘻嘻的對張路道:“親,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須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張路有些奇怪,問道:“什麼意思?”
黑巫鴉道:“走兩步,有本事你走兩步你就知道了!”
張路蔑笑了一聲:“這不是演小品,我也不是範偉!”
黑巫鴉笑道:“我這可是爲你好,難道你今天要留在這兒?”
張路看了一眼圍攏過來的蜀山和崑崙弟子,覺得勢頭不妙,道:“同學,爲人太橫了不好,你就不怕你們費心巴力的排演的話劇根本沒法演出?”
黑巫鴉笑道:“這可不會!”
張路道:“那就走着瞧!”扔下一句狠話,調頭就走。他還真不怕得罪這麼一幫人。除了雲雷和白如衣他稍微有些忌憚外,其餘人等,在他的眼中,並無華貴氣。一身衣服也極爲普通。
想來,那一身安靜的氣質,也不過是在圖書館裡看書看得久了,自然而然養成的。雖然說,這幫人或許是學識豐富,但在張路看來,也只是一幫學識豐富的窮吊絲而已!在學校裡或許還能混得不錯,但要是出了校園,就毫無力量!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可是,在張路走出這禮堂,走到外面人多的地方時,卻陡然覺得大腿一涼,腰間的褲腰帶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壞了,根本繃不住褲子。這褲子就此滑落到了腳踝。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大腿和其他的不可言述。
周圍路過的人看到後,一片譁然!有兩個女生隔着八丈遠,就用露出眼睛的姿勢,用手捂住臉,尖叫一聲:“耍流氓啦!”周圍一衆人,還有遇事先拍視頻的好習慣,紛紛掏出手機來。要不是張路提褲子的度,不是非同一般的快,還真就春光外漏了。
這纔想起剛纔黑巫鴉笑嘻嘻的對他說的那句“走兩步你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這些動靜,自然瞞不過屋子裡耳聰目明,感知力遠普通人的蜀山和崑崙兩派的弟子們。碧雲天和雲涵虛等,聽到門外的喧譁,不由得好笑,對黑巫鴉的好感大增。
而肖薇看着雲涵虛,表情奇怪。看的雲涵虛很是尷尬。衆人也瞧出這兩個人之間有情況,自覺的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