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等你找到結果後再來找我吧。”
西方不敗放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出了大殿。
姬成一直盯着西方不敗的身影,一直到他消失不見後,忽然揮手散發出一陣奇妙的毫光,爲天狐大殿的結界內部再佈置了一道屬於真仙的結界。
佈置好後,他問在場的衆人說:“你們覺得西方不敗怎麼樣?”
姬成從剛纔就覺得衆人的表情非常不對勁,此時再一問,卻發現他們的神情似乎都有點憤慨。
薩基爾率先出來說道:“我覺得他這個有點桀驁不馴,仗着自己有幾分實力就對我們看都看不上一眼。”
“我也是,我之前將他通靈出來後,他就迅速將那份契約給斬斷了。”薩莉蹙眉對姬成說。
薩莉的清音落魄鈴哪怕再逆天,卻也無法一次性橫跨兩個大境界束縛西方不敗這樣的真仙。
畢竟她能成功契約那七十一個仙靈,也是因爲寄居在清音落魄鈴內宿楓秋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極武帝的層次,纔可以勉強跨越一個大境界。
甚至假若不是因爲仙靈天生就差仙人一個層次,也許薩莉還不能契約到仙靈這個等級。
薩莉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姬成的懷疑瞬間膨脹到了極限。
“他解除了契約的事情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姬成蹙眉,沉聲看向薩莉。
薩莉被姬成嚇到,眼角瞬間通紅,委屈道:“當時我看你和他關係很好,怕說出去讓你們關係變得不好啊。”
姬成聽了抿了下嘴脣,伸手拭去薩莉臉上的淚珠安慰道:“抱歉,是我不好。”
薩莉哽咽着,一頓一頓的說道:“就是你不好。”
姬成一臉歉意,費了好一番工夫纔將薩莉哄好。
然後他對周圍的人再次問道:“你們覺得,我們是不是要試探一下他?”
雖然姬成並不是很像試探盟友,可是西方不敗先是沒告訴他就將契約解除,接着又百般挑動他的人,實在是讓他覺得非常奇怪。
“我覺得不能。”蘭尼忽然走了出來。
姬成瞧去,看着他問:“爲什麼?”
“因爲姬成你想,假如西方不敗確實別有異心,那你說我們試探他被發現會怎麼樣?”
蘭尼的話讓姬成一怔,仔細開始思索了起來。
換位思考,假如他是西方不敗,哪怕是沒有存異心,也會被試探到對面的陣營裡去。
他眉頭倏地一皺,看着蘭尼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很可能會馬上投敵?”
“沒錯。”蘭尼點頭,繼續說,“況且我們現在對他也只是懷疑,卻還無法證明他是不是有異心,成心搞破壞。”
“但你的這一切也之上建立在他發現之後,我們做的細心一點,也許他就發現不了呢?”虞婧媛忽然走出說道。
她剛纔一直在觀察西方不敗,總覺得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和從前非常不同。
她在三千年前,就曾經遠遠的看過西方不敗。
那時的他,與如今大不相同。
“可他是真靈,我們怎麼可能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試探他?”蘭尼並不認可虞婧媛的說法。
在他看來,真靈與凡人不同,甚至與仙不同,不是他們可以揣度得了的。
虞婧媛笑着說:“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也有一個這樣類似的存在啊。”
蘭尼一愣,帶着衆人的視線轉向了姬成。
姬成嘆氣說:“好吧,那就看我的吧。”
……
西方不敗走在路上,忽然轉頭看了眼。
他皺了下眉,嘀咕道:“奇怪,怎麼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難道是他們幾個?
西方不敗心中想着,隨即又自嘲似的搖搖頭譏笑道:“怎麼可能,就憑他們幾個,還有那個才升到真仙沒多久的姬成?”
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真靈巔峰,神識遍查周身,絕對不會被人看也不會發覺。
西方不敗提腳繼續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之前姬成悄無聲息來到他背後的那一幕。
“算了,還是別出去了。”他回頭,準備回去天狐族給他安排的小院。
本來還打算去會一會創世神,問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不過還是穩妥要緊,誰知道那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偏門的術法可以騙過真靈。
他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看見前面有個人背對着他。
那個人身姿欣長,長身玉立的樣子分外瀟灑,帶着股唯我獨尊的氣度。
西方不敗瞬間,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
他走上前,站定在那人身前五米處說道:“你就是創世神?”
西方不敗口中的創世神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西方不敗皺眉,下意識的將神識打在了創世神身上,然而瞬間就被打了回來。
看來,應該是創世神無誤了。
西方不敗確認以後說道:“我相信你也是確認了以後纔來找我,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來到這裡有點危險,畢竟這裡還是有個真仙在的。”
雖然西方不敗看不上姬成的實力,卻對姬成五年內升到真仙頗爲忌憚,生怕姬成有什麼獨門秘法。
“沒事,他看不見我。”創世神的口氣淡然如水,意料之中的平靜。
在西方不敗心中,他師傅一直和他提到的創世神,也是如今這幅形象。
西方不敗滿意創世神的自信,覺得他沒有跟錯人,語氣也開始有點激動了起來:“那好,那我們趕緊商量正事吧,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是裡應外合還是一直僞裝到最後?”
“裡應外合怎樣?僞裝到最後又怎樣?”
西方不敗理所應當的說:“裡應外合就是我傳消息給你,你再按照他們佈置下來的手段逐個破解,僞裝到最後就是我不傳消息,一直充當着他們的人,到最後才忽然反水給他們個措手不及。”
“原來是這樣。”西方不敗聽着前方創世神的話,卻覺得有點不對。
按理來說,假若他是創世神,聽到有人這樣對他說,肯定是非常高興,話語中也一定會帶着高興的意思。
可是創世神此時的語氣,卻彷彿帶着抹感慨。
這,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