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海、趙賀、雷鳴都是有極有眼光的人,他們早已看出薛天衣和葉曼舞不是一般人,請他們吃夜宵、喝小酒,也是有心要拉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薛天衣見他們如此盛情,頗有些無奈,看了葉曼舞一眼,眼光裡帶着詢問之意,葉曼舞微微一笑,眨了眨眼,意思是你拿主意。
薛天衣苦笑道:“好吧,那就隨便去吃點喝點。”
又問薛東海道:“薛哥,你不守門了?上班的時候亂跑,小心你們老闆炒了你!”
“去他孃的老闆!”薛東海罵了一句,隨即哈哈一笑,道:“反正現在我也是個百萬富翁了,他就算不炒掉我,我也要炒他呢!”
“雷大哥、趙大哥,你們呢?這麼晚不回家,老婆孩子不擔心嗎?”薛天衣又去問雷嗚和趙賀。
兩人齊齊笑着搖頭,雷鳴道:“我早出晚回慣了,老婆孩子這時候早該睡着了。嘿嘿,我回去後要是把今天贏的錢數告訴老婆孩子,保管他們興奮的一夜睡不着覺!”
趙賀道:“今晚多虧薛先生的慷慨和提點,否則我又從哪裡弄到這麼多錢?有了這些錢,我老婆的病就沒有問題了。薛先生,說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也不爲過!以後有什麼事情,薛先生只要一句話,我趙賀雙肋插刀,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我們也是!”薛東海和雷鳴拍着胸脯大聲道。
五人在附近的一家西式燒烤店裡吃了夜宵。本來說好了要少喝一點的。可薛東海、趙賀、雷鳴三個男人都是酒中癮君子。薛天衣陪着他們喝了幾瓶白的啤的,放倒了其中的薛東海和雷鳴,只有趙賀一人還算清醒,這纔算作罷。
趙賀見薛天衣以一敵三,到最後渾若無事,自己三人卻醉倒了兩個,自己也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不由大感驚奇,對薛天衣更是敬佩不已,驚爲天人。
薛天衣道:“趙大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薛大哥和雷大哥他們……”
趙賀明白他的意思,道:“放心吧,我會把他們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再見!”
在趙賀的目光注視中,薛天及和葉曼舞並肩緩行,漸漸沒入拉斯維加斯燈火輝煌的街道盡頭。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Wшw ☢ttκΛ n ☢℃o
默默走過街角,隱約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矗立着的“華生頓大酒店”,薛天衣忽然對葉曼舞道。
“你呢?”葉曼舞側過頭,看着薛天衣臉上的笑意,不知爲何,俏臉有些微熱,輕聲道:“反正房間裡臥室多。你一起回去吧,還睡剛纔的那間房。”
一個少女邀請一個男人和自己同住一個套房裡,雖然睡的不是一個房間,但這也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氣,尤其是像葉曼舞這樣清高孤傲的少女,更是難得,這也表明了她對薛天衣的一種態度,任是傻子,都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意。
薛天衣微微一笑,緩緩搖頭道:“我今晚有事情要去辦。就不到你那裡了。明天再來找你說話。”
葉曼舞嘴脣動了動,本想問他要去幹什麼,自己陪他一起去,但薛天衣既然沒說出來,那自己還是別問了。反正明天又能見面,分開片刻又有什麼?於是點點頭。道:“好,那我回去。”
薛天衣一直把葉曼舞送到她所在的樓層,把她交到了唐純、葉龍、葉虎手裡,這才離開。
“葉小姐,都這個時候了,薛先生還去哪裡啊?”唐純看着薛天衣離開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葉曼舞淡淡道:“我不知道。”
唐純道:“葉小姐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沒問一下他麼?”
葉曼舞皺了皺眉,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他沒有說,我也不問。”
唐純道:“可是……薛先生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葉曼舞滿懷信心的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他!好了,我去休息。”
說完這句話後,她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裡,反手關上房門,急走幾步,站到窗邊,從這裡看去,剛好能夠看到薛天衣從大酒店裡走出。
看着薛天衣的背影,葉曼舞回想起自己和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神色間不由有些發癡。
就在這時,薛天衣似乎感應到了她在看着自己,驀然扭頭,衝着她的窗戶這裡擺了擺手,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曼舞,晚安。”
葉曼舞清清楚楚的看到薛天衣的嘴脣動了動,隨即自己的耳邊就聽到了這句話,她也微微一笑,站在窗內擺了擺手,輕輕說了聲“保重”,相信薛天衣一定能看得見、聽得到。
薛天衣離開“華生頓大酒店”,走入到街邊的一條小衚衕裡,釋放出真氣,隱去身形,飛臨到“騰輝大酒店”的樓頂。
據趙賀說,被自己幹掉的那個素猜的師弟米猜,就住在這家酒店裡,他在之前的拳賽中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時候肯定躺在自己的房間裡療傷,哪兒也去不得。
薛天衣這個時候過來,並不是要殺米猜,他只是想來探查一下,看看米猜知不知道他師兄素猜被自己幹掉的事情,如果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應對,如果他所在的師門想要針對自己發起報復行動,那麼自己不介意提前出手,直接就把他的性命留在拉斯維加斯市。
薛天衣雖然聽不懂太國話,但他有着超強的記憶能力以及能夠記錄影像聲音的識神,只要今晚能探知到米猜的所在,不管他說過什麼話,自己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記下來,明天再找人翻譯——葉曼舞身邊的人手裡,就有懂得太國語的。
此刻萬籟俱寂,薛天衣釋放出識神,逐個樓層的進行搜索,很快就感應到了米猜的氣息所在,他的識神進入到米猜所在的房間,將他房間裡的影像清晰的傳到了薛天衣的腦海裡。
房間裡,米猜正趴伏在牀上,一名約莫五十來歲的矮瘦老者站在牀邊,爲他進行着推拿,米猜口中持續不斷的發出沉悶的哼慘聲,顯然正在極力忍耐着某種痛苦。
那矮瘦老者爲米猜推拿完畢後,拿出一些藥水輕輕擦抹在他身上一些瘀腫的地方,然後又貼上一些不知名的膏藥,這纔在他身上拍了拍,說道:“好了米猜,你受傷雖然不輕,好在沒有傷到五臟六腑,以你的體質,再加上你師父配製的藥水,休息一週時間就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週之內千萬不能跟人動手,否則舊傷復發,就更難治了。”
讓薛天衣感到驚訝的是,矮瘦老者說話用的居然是純正的華夏語,由此可以推斷他是一名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