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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打你們?靠”中年男子“噗”的一口,用力吐掉了嘴裡的雪茄,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因爲你們該打知道爲什麼該打嗎?因爲你們這幫渾蛋忘了咱們的規矩咱們的規矩是什麼?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我說過多少遍了,你們的耳朵都他娘被狗吃了?都沒聽進去?你們給老子惹事,老子就懲罰你們”
他橫眉瞪眼,大吼大叫,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手掌飛舞,又賞了那幾人每人幾個耳光,他每一掌用的力氣都極大,那幾人嘴角已經有血絲冒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由此可見中年男子在他們中間擁有着絕對的權威。
中年男子打的手掌都有些發麻了,這才長吁了口氣,掏出一塊雪白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累出來的汗珠,然後左手上擡到嘴邊,作出一個夾煙的姿勢,立即就有一名斧頭成員從他身後湊上前來,摸出一根雪茄點着了,小心翼翼的塞到他手裡。
中年男子用力吸了幾口雪茄,然後從口鼻中噴出一大團煙霧來,煙霧繚繞中,他的目光投向對面的玄冰和薛天衣,“嗤”的一聲輕笑,右手中的斧頭演練式的左右揮舞了兩下,這才一步步懶洋洋的走了過去。
他這一動,身後的斧頭成員立即搶出四個肌肉虯結的黑衣大漢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個肌肉男手持斧頭,目光如刀,警惕的看向玄冰和薛天衣,似乎只要兩人有一點對中年男子不利的異動,他們就會蜂涌上前,掄起斧頭狠狠劈下。
“這幾個人看起來似乎懂點拳腳功夫,不過還是太不夠打了啊”
玄冰的目光在那四名肌肉男身上掃過,滿心失望的自言自語道。
薛天衣也不出聲,抿嘴微笑着,走到一旁的一張餐桌前坐下,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玄冰的實力雖然弱了薛天衣一籌,但應付眼前這幫小混混卻絕對不費吹灰之力,因此對方人數雖衆,但薛天衣一點都不擔心,除非對方那邊突然冒出來什麼強勢人物,否則自己根本用不着出手,只在這裡觀戰、看着六師姐展開一場“屠殺”就是。
不過薛天衣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了,在山外的世界裡,要想遇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對手,還真的不太容易……當然,自己是個異類,出山沒多久,就接連遭遇了幾個強勁對手,所幸每一次都福大命大,最終化險爲夷。
“嗨你好美女嗯,身材很棒……臉蛋兒很美……難怪李屠那渾蛋會把持不住,在調戲你……李屠被你打成那樣子,是他咎由自取,活該另外你也看到了,我剛纔已經狠狠教訓了跟隨李屠的那幾個濃眉……美女,我這麼處理,你覺得還滿意嗎?”。
那個鼻側長有紅色肉瘤的中年男子走到玄冰身前站定,用品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陣,然後咧嘴笑着說道,同時手裡的斧頭很隨意的揮舞了兩下,斧刃劈過空氣,發出呼呼的破空聲響,幾乎是貼着玄冰的身體劃過,換成膽子小一點的,雙腿只怕已經被嚇的發軟了。
“嗨你好醜男你臉上的這個肉瘤子真有個性”
玄冰臉上的笑容比中年男子還要燦爛,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她立即就回應了一句,接着又道:“你處理的我很不滿意換成我是你,我一定割了他們的舌頭、剁了他們的雙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調戲女人”
一旁的薛天衣聽她說到“你臉上的這個肉瘤子真有個性”這句話,又看到中年男子的臉色在那一刻彷彿被狠狠抽了一下,變的古怪異常,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臉上的這顆肉瘤,嚴重影響到了中年男子的形象,也是他的逆鱗所在,別人和他說話時,哪怕是目光向他的肉瘤上看一眼,都會讓他心裡不快,玄冰現在居然直接說了出來,而且神情語氣中都帶嘲諷,頓時就撩起了他胸中的怒火,而薛天衣的那一聲笑,更是如同在他的怒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這很好笑嗎?”。
中年男子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豁然轉身,面冷如冰,一步步走向薛天衣。
玄冰只是個女人,作爲斧頭幫裡一名有文化有素質的高級成員,中年男子覺得對女人動手似乎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準備先拿薛天衣開刀,算是殺雞儆猴。
“醜男,別搞錯了目標啊”玄冰身形微晃,已經擋在了中年男子的去路上,笑吟吟的道:“剛纔急救車拉走的那個人是我打傷的,你要報復的話,應該找我纔對”
她這是第二次用“醜男”來稱呼中年男子了,存心故意要刺激對方出手,中年男子這次果然沒能忍住,眼皮一陣狂跳,熱血衝頂,“啊”的一聲吼叫,手中利斧高高舉過頭頂,然後閃電般斜斜劈下。
這一斧彷彿傾盡了中年男子的全身力氣,斧頭劈下時,隱隱能夠聽到尖銳的破空風聲,鋒利無比的斧刃在夜晚路燈的映照下,劃出一道青芒弧線,落點直指玄冰左肩,現場沒有人懷疑,如果這一斧如果劈實的話,玄冰當場就要血濺三尺。
雖然四周已經被斧頭成員團團圍了起來,但還是有一些膽大的市民躲在遠處的安全地帶向這裡觀望,眼見中年男子持斧劈向玄冰,那個年輕美麗的女人就要橫死街頭,有些人閉上眼睛不忍再看,有人情不自禁的驚叫出聲。
“啊”
慘厲至極的大叫聲中,精鐵打造的鋒利斧頭狠狠劈在肩頭上,斧刃深深嵌入骨肉裡,鮮血從傷口處濺涌出來,很快就浸透了胸前後背的衣服,中斧之人蹌踉後退了幾步,腳後跟踩踏在一個倒地的凳子上,身軀站立不穩,仰天栽倒在地,身體因爲疼痛而抽搐着,額頭豆大汗珠滾滾而下,臉色蒼白如紙。
整條街區本來哄哄嚷嚷,議論聲不絕,等到中斧之人倒地後,忽然間變的沉寂了許多,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的看着場中發生的事情,一些斧頭幫的成員更是把眼睛眨了又眨,揉了又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