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回到家中,感應到父母、蘇婉柔及其母親的氣息都在,且十分安穩,心下微微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位意外之客找上了江寒。
“江大師,陳大師派我來請您過去,還請您賞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江寒有過幾面之緣的洪成。
上次事件陳不凡不僅受了重傷,且體內積累的真氣也是耗損一空,甚至使其根基受損。
之後,得到消息的洪仁便將陳不凡接到了自家養傷。
陳不凡本來不想去,因爲當初他可是對洪仁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心下也是有些無顏。
直到洪仁再三請求,陳不凡才終於答應。
“既然是陳大師有請,我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江寒說道。
那日要不是陳不凡挺身而出,拖延了很多的時間,恐怕現場死傷人物要多上好幾倍。
雖然陳不凡有時看上去不太靠譜,且一把年紀還喜歡耍帥,但是在關鍵時刻,他還是很有擔當的。
在洪成的帶領下,江寒來到了騰海市國術館。
館內有不少年輕人和小孩兒在呼呼哈哈的練着拳,看到大師兄洪成恭敬的爲江寒指路,他們心中不禁有些好奇江寒的身份。
“看什麼看,會不快點練拳!”洪成對着那些心不在焉的師弟們吼道。
他對江寒畢恭畢敬,但是對這些小師弟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嘩啦嘩啦!
一羣弟子立刻重新排好隊形,認認真真的練了起來。
江寒對此則莞爾一笑。
見到陳不凡時,洪仁也在一旁。
“江大師您來了!”洪仁站起身行了一禮,現在他對江寒是真真正正的心服口服。
江寒跟他打了聲招呼,接着就看向陳不凡。
陳不凡臉色慘白,氣息虛浮,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罷了,我就幫你一把。”江寒嘆道。
要是沒有陳不凡,可能蘇婉柔等人都會遭了毒手,所以江寒現在幫陳不凡一把,也算是換了個人情。
陳不凡頓時驚喜交加,他這次找江寒來就是爲了自己的身體,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開口請求,江寒就主動發聲,這讓他心中十分感激!
“江大師,當初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見怪!”陳不凡真心實意的說道。
江寒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話畢,江寒不再耽擱,將陳不凡扶起,使其盤坐在牀上後,江寒便將一隻手掌貼在了陳不凡的肚臍處。
“這是?”
陳不凡有些尷尬,不知道江寒要做什麼。
洪仁洪成父子倆對視一眼,臉上也露出古怪之色。
江寒倒是臉色不變,下一刻,他的手掌就微微滲出一絲氣息,由陳不凡的肚臍探入他的體內。
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侵入進來,陳不凡臉色一變,強忍着沒有動彈。
感應片刻之後,江寒將那絲氣息收回,接着,雙目精光一閃,江寒體內雄厚的法力從掌心噴薄而出,彷彿不要錢似的衝進陳不凡的體內。
陳不凡立刻駭然變色,不過馬上,他就發現這股力量,竟然與他體內的真氣屬性幾乎一模一樣,彷彿是同根生的一般。
“這怎麼可能?”陳不凡頭腦發暈,世界觀有些崩塌。
江寒微微一笑,他剛纔感應過陳不凡的真氣屬性後,便靠着九天引星訣的奇妙,製造出了類似的真氣能量。
“收斂心神,全力吸收煉化!”江寒低喝道。
陳不凡應了一聲,立刻全力運轉自身功法,吸收煉化江寒施放的那股力量。
怕打擾到兩人,洪仁和洪成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外,洪仁不禁嘖嘖嘆道:“沒想到江寒不僅武功奇高,就連內勁修爲也是大師級的人物!”
“什麼!父親,你的意思是江寒已經踏入罡氣境了!”洪成霍然變色。
武者按照修爲分爲明勁、暗勁以及罡勁修爲,罡勁也叫罡氣境,幾乎是武者最高的境界,再往上,就是傳說中的先天境界!
洪成身爲國術館的館主,現在也不過是暗勁巔峰的修爲而已,而洪成更是隻有暗勁小成的修爲。
“沒錯,陳大師修爲境界頗深,能夠爲他灌輸力量,江寒的修爲肯定達到了罡氣境!”洪仁肯定的說道。
聞言,洪成的臉上不禁露出神往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陳不凡的氣息也在越發壯大。
江寒搖了搖頭,此刻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但是陳不凡的修爲依舊還是沒有恢復到巔峰。
不過江寒既然決定如此做了,自然會送佛送到西。
而相比於自身的法力總值,陳不凡其實吸收的不算多,畢竟兩人之間的修爲差距太大。
當然,江寒也有更快的方法讓陳不凡吸收,那就是口口相傳。
從江寒口中吐出凝鍊出來的真氣,再由陳不凡用吸入,這樣一來速度更快。
雖然兩人不用嘴脣相碰,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面,江寒就不寒而慄。
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會這麼做,除非換成一個美女,那還有考慮的可能。
所以,從掌心噴吐真氣,由肚臍眼這個“口”灌注到陳不凡的體內,變成了不二的選擇。
五個小時後,江寒收回手掌,而陳不凡則長嘯一聲。
此刻,他的修爲不僅恢復到巔峰,甚至還猶有過之,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更上一層樓。
“江大師,請受老夫一拜!”陳不凡走下牀,對着江寒恭敬抱拳說道。
“陳大師客氣了!”江寒擺了擺手。
洪仁和洪成走進來,看到紅顏煥發的陳不凡,也是齊聲恭喜。
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洪仁早就準備好了宴席。
席間,四人相談甚歡。
當然,是江寒說得多,他們聽得多。
不論是武道,還是其他,江寒懂的都比他們多了太多,隨意一句,就讓他們受益匪淺。
等到宴席散去,並派人把江寒送離後,陳不凡不禁感慨連連:“聞道有先後,達者爲先啊!”
洪仁洪成聞言,也是同意的點頭不止。
高山仰止,說的就是這類人!
……
鈴鈴鈴!
江寒還在車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家裡的電話。
江寒眉頭一挑,他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說不回家吃了,那現在這個電話又是爲什麼呢?
“兒子,蘇婉柔和她媽媽突然無聲無息的搬走了,不過,她給你留下了一封信!”
電話那頭,李茹玉有些奇怪的說道,似乎也是不能理解蘇婉柔爲什麼要突然離去。
“什麼!”
江寒大驚,腦中立刻閃過了一道儒雅的身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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