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丫頭這一邊心急如焚,白越陷入了沉默,而風老爺子也是面色有些不同了,他們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爲他們都知道蔓丫頭的那些蜜蜂的厲害,那東西可謂是充滿了靈性的,甚至於比人還聽話。
現在蔓丫頭招了半天還沒有招呼來,那麼就僅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蜜蜂都死了!
蔓丫頭知道那些蜜蜂的珍貴,此時都快要急的哭出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地遠處的天空上有一粒“灰塵”在緩緩的瞟向這裡。
那“灰塵”最後落在蔓丫頭的手上正是那種特殊的蜜蜂,不過僅有一隻,這種蜜蜂小的可怕,但是對於成天和它們打交道的蔓丫頭來說,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蜜蜂身上的不同,而且並不只是她一個人。
白越此時也發覺了蜜蜂身上的問題,他號稱“天眼神探”無論鉅細盡收眼底是必須的條件。那個小小小小的蜜蜂身上,此時竟然有一道痕跡,原本那是細不可查的,要是落在人的身上已經可以直接忽略,但是奈何,蜜蜂的身體小的很,所以那一點點的痕跡已經足夠叫人驚駭的了。
“這是怎麼回事?”風老爺子是看不到這些情況的,他不由得發問,白越道:“那個蜜蜂身上有傷。”“你能看見?”風老爺子此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白越翻着白眼瞪了他一下,隨即道:“看樣子,那個蜜蜂是活不成了。而且我覺得不僅僅是這一隻,而是所有的蜜蜂都活不成了。”
風老爺子心中驚訝,不過看着蔓丫頭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個時候,蔓丫頭道:“白越說的沒錯,所有的蜜蜂都死了,這是最後飛回來的一隻,不過現在也已經死了;對了,白越,這個小葫蘆送給你了。”
說着話,蔓丫頭已經把那個小小的葫蘆遞了過來,白越一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接過來還是不接過來了。
這時候蔓丫頭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嗎?那你就拿着吧,其實我還有很多這樣的小葫蘆,之前不給你是因爲那些蜜蜂要住在裡面,但是現在蜜蜂都死了,我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蔓丫頭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白越知道,蔓丫頭和那些蜜蜂的感情,雖然她平日裡衣服大大咧咧,甚至還有一點輕浮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而且她的那些本事有一半都是源自那些蜜蜂的,所以那些蜜蜂都是和她朝夕相處的,自然是有感情的。
其實這個道理很好理解,就好像是有的人家養狗一樣,養了一段時間以後,有了感情,然後寵物死了的時候,家裡人也不免的會有一些傷心失落。
但是蜜蜂這種東西怎麼說那,壽命自然是沒法和一般的寵物相比的,但是蔓丫頭的這些細小的蜜蜂卻是特例,之前蔓丫頭無意間說過,她的蜜蜂已經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現在一下子損失了那麼多,她心裡不難過的話,一定是假話。
看着蔓丫頭的樣子,白越終於還是開口了,他少有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蔓丫頭的頭上,輕輕的抹着她的頭髮,道:“要知道,它們並不希望你傷心。”它們指的當然就是那些蜜蜂了,蔓丫頭沒有說話,眼圈還是紅的。
白越又道:“其實你可以想一想,它們的存在不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幫
助你做到一些事情的嗎?你從小就知道這些道理,所以你現在如果傷心的話,它們的離開不就是沒有意義了嗎?”
白越故意的將“死”換成了“離開”,這是一種人性化的交流方式,白越故意的把蜜蜂當做人來對待,這是爲了能夠更深度的走進蔓丫頭的悲哀,然後化解它。果不其然,白越的話纔剛剛說完,蔓丫頭的臉色多少的就好了一點。
這個時候,風老爺子道:“丫頭,白越說的對;現在不是應該傷心的時候啊;本就不應該傷心,要搞清楚蜜蜂的死因纔是正確的;你現在還沒有經歷一些什麼,要是等以後遇到了真正的戰鬥,犧牲的未必僅僅是蜜蜂啊,或許……”
在白越的目光下,風老爺子不在說話了,但是值得一說的是,風老爺子的這一番話確實有作用,蔓丫頭笑了笑,眼圈上的紅,也少了許多。
她道:“謝謝你們。”白越和風老爺子竟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白越對蔓丫頭問道:“你能看得出來那些蜜蜂是怎麼死去的嗎?”
蔓丫頭沉吟了片刻,道:“從剛剛那隻飛回來的蜜蜂身上的痕跡來看的話,我並不能確定,但是我不知道你聞到了沒有,蜜蜂的身上有一點點的焦糊的味道。”
白越點頭,道:“這個我注意到了,但是我並沒有看到火光啊。”蔓丫頭道:“也許那就不是火那?”白越釋然,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定是人爲的。”說到這,白越的聲音不由小了許多,道:“我也早就覺得那個小村子也好,還是咱們投訴的那個什麼什麼坡也好,以及現在所在的麒麟海,我總是能夠隱約的感覺到有一隻手似乎再將咱們推向某一個方向。”
風老爺子道:“難得咱們三個的想法竟然會是一致的。”
白越一笑,隨即道:“那你們兩個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風老爺子一怔,隨即道:“那你也沒有告訴我們啊!”白越道:“我不說是領導保密,你們作爲我的隊員,是不是有必要向領導第一時間報告一些東西那?”白越這個時候竟然打起官腔來。
不過說起來,他說的也是實話,雖然他們小隊只有三個人,但是實際上,白越纔是這個小隊的隊長。只不過他們這個三人小隊裡面,一個老頭,一個丫頭,白越很少的會和他們擺出這幅樣子來。
而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做,實際上還是爲了博蔓丫頭一笑,畢竟蔓丫頭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從她的臉色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的一些心裡的情緒的。
果不其然,白越這一招是奏效的,蔓丫頭笑了,笑的很甜,至少已經掩蓋了原本臉上的傷悲。
這時候風老爺子對白越道:“你小子別打官腔了;既然現在咱們三個人的方向是一致的,是不是就可以暫時的確定下來,咱們已經被人引導到一個不正確的方向了那?”
“不一定就是不正確的。”白越道:“也許這個方向會讓我咱們付出更多的努力而已。”他的想法還是比較謹慎的;風老爺子又道:“那現在我覺得無論是怎麼看待的話,還是應該回到那個小村子去,然後仔細的從內到外的來探查一遍。”
“那那個紫色的鬼火怎麼辦?”白越木然的說了一句。風老爺子面色一動,隨即
道:“我看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三個人應該可以暫時控制一下它吧。”
“那當初你老人家還說要撤出那個地方?”白越白了他一眼;風老爺子道:“我當初不是覺得咱們還沒有必要和他們進行爭鬥嗎;再說了,我說的也只是有可能,而不是確定,咱們三個人都不是擅長對戰的。”
“這話沒錯。”白越道:“咱們三個人絕對都不是擅長對戰的人;可惜啊,我這一個小隊裡面竟然連一個MT都找不到……”
“MT?”對於從來都不玩遊戲的風老爺子來說,這是一個新名詞,白越看了他一眼,道:“這個讓我怎麼和你解釋那,這麼說吧,就是缺少一個捱揍的;完了咱們這還沒有能打人的,三個人全是輔助,要三個指揮有毛用……”
“丫頭,你看他是不是瘋了?”蔓丫頭當然能夠理解白越的話,她看着這一老一少的樣子,不由的又笑了起來,她笑了,卻沒有注意到,白越和風老爺子相視一眼後,那種欣慰。
笑罷,白越道:“既然現在咱們的方向確定下里的話,那麼強行的進入到那個村子探查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此說來的話,還是請求援助吧。”
“你是說梵天龍寺的那位,還有三目道人?”
白越一下,隨即拿出了當天那兩個人留給他的電話,第一個打通的是戒垢禪師的電話,白越道:“請問是北方大寶珠梵天龍寺的戒垢禪師嗎?”
“你是白越?”
“你怎麼知道?”
“你遇到麻煩了?需要老衲出手嗎?”
“……麒麟海知道嗎?”
“知道。”
“那就來吧,我們在這等你。”
電話掛斷了,白越不由得叱了一句:“什麼老和尚,一點也不慈祥,說起話來冷冰冰的!肯定不是有德的高僧!”
看着他的樣子,風老爺子一陣無語,道:“戒垢禪師當年是以天台宗入門,而後密修了密宗的大威德法力……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了。”
白越搖頭晃腦的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情緒;隨即三目道長的電話也打通了,電話另一邊三目道長道:“你是白越吧?”
“你也知道?”
三目道長笑了,道:“戒垢禪師就和我坐在對面。”
“……再見!”
白越一陣無語,風老爺子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沒聽到嗎?”風老爺子搖搖頭,白越也不解釋,一個人抽起煙來。
第二天一大早,昨夜三個人就在麒麟海的邊上委屈了一夜,一道早兩個老頭子,一僧一道就來到這這裡,白越對戒垢禪師道:“老活佛啊,您老人家這是來了?”
戒垢禪師向來不苟言笑,只是點了點頭,白越又道:“看來您老人家話很少啊。不過以後要是您老再和誰在一起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戒垢禪師看了看他,竟然搖了搖頭……
白越徹底沒脾氣了,而這個時候,三目道長卻是對白越道:“小傢伙,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上面讓你馬上趕回鳳陽去!”
“爲什麼?”
可是卻沒有人再理會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