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這裡揍我？
看把你能耐的，你咋不說，
你只要一個眼神，能讓我灰飛煙滅呢？
揍我，你試試，你試試……”
身穿紅褐色衣袍的老者神情激動，
擼起袖子，露出了乾瘦乾瘦的手臂，
對着楚凡吹鬍子瞪眼地嗆聲道。
那架勢簡直小孩打架還有氣勢。
雖然身穿紅褐色衣袍老者，
也是樹妖，咋呼的歡，
肢體動作與表情都做的很到位，
但是他站在地的雙腳卻一點都沒有挪動地方。
楚凡看到這一切，
露出神秘的一笑，
然後在樹妖一臉錯愕的表情，
砰的一聲響起，
樹妖如同皮球一樣被楚凡一腳踹飛。
“嘿嘿，怎麼樣，感覺如何？
不知道你是啥感覺，但是我是挺爽的。
事先說好，這是你讓我試試的，
我尋思我要做一個聽話的孩子，
正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聽了老人言，能活一萬年。”
楚凡雙手背在身後，發出兩聲嘿嘿壞笑，
搖頭晃腦地說道，表情十分的陶醉。
“哎呦，我的老腰啊！
你還真揍啊？
嗯？不停老人言？
不是，你說誰老呢？
我老嗎？
我可是正值青春年少，
人生纔剛剛起步而已，
你居然說我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老了？”
樹妖從地爬起，五官糾結，一隻手揉着一側的腰，
發出了哎呦的痛呼之聲，
然後忽然皺了一下眉頭，
露出一副猴急的表情，雙手指着楚凡，大聲地質問道。
似乎樹妖很忌諱老這個詞。
“你長眼睛了嗎？”
楚凡向前邁了一步，
丹田的聖旨輕微在震動，
星空般的眸子盯着樹妖，很是正式地問道。
楚凡想要看看這個樹妖到底是真心智如孩童，
還是刻意地僞裝。
“你瞎啊！
這不是眼睛，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樹妖瞪着楚凡，用手指了指他紅褐色的眼睛，
沒好聲地問道。
“長了眼睛好。
仔仔細細地看着我，
然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楚凡微微一笑，故意不去看樹妖地說道。
“哼，看看，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樹妖發出哼的一聲，然後一對紅褐色的雙眼，
竟真的仔細觀察起楚凡來。
一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十分鐘過……
樹妖從開始的皺眉，
接着到抓耳撓腮，
然後不停地在地走來走去，
最後乾脆蹲在地，
一邊看着楚凡，一邊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楚凡徹底被樹妖的表情給弄糊塗了，
這貨看着他，儼然是一副在思考人生的架勢。
有那麼難嗎？
這貨只需看他一眼，便應該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啊，
楚凡也納悶了。
十一分鐘後，
在楚凡不知道樹妖在幹什麼之時，
樹妖終於慢慢地從地站起。
一看到這動作，楚凡立即問道：
“回答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人類，你這個問題明顯在刁難我啊！
不帶這樣的啊。
你說你的神魂之有寶貝在保護，一片模糊。
你的心臟之還有寶貝在保護，根本看不透。
你的丹田之有可怕的氣息在流轉，不敢看。
這麼多地方都不能看透，
你說我能看到什麼？
啊，我知道了，我真是太聰明瞭！
人類，你好狡猾！
一定是你故意讓我看不透你的。
我居然了你的當，看了你那麼長的時間，
真是浪費我的眼睛，我的腦細胞啊！”
樹妖首先十分無奈地擡起頭，
如同沒有回答老師題目的孩童一樣，
指着楚凡的身體，心虛地說道。
但是說着說着，樹妖如夢方醒，
忽然微笑起來。
“白癡！”
楚凡聽到樹妖的回答之後，
頓時翻了翻白眼。
這貨不是在裝蠢，看來是真蠢。
“你說誰是白癡呢？
怎麼說話呢？
居然敢誣衊本妖的聰明才智，
我看你纔是白癡呢！”
樹妖明顯是一個在言語不吃虧的主。
聽到楚凡說他白癡，頓時不樂意了，
開始衝着楚凡吹鬍子瞪眼，
還示威地晃了晃兩截乾瘦地手臂。
“說你白癡，我都是在誇你。
或許你在樹裡面，是聰明的，
但是在我的眼裡，你是白癡！”
楚凡挺了挺腰桿，目光深邃地說道，
只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因爲他心臟的世界樹幼苗，忽然顫動了一下，
很明顯世界樹幼苗不同意楚凡所說，
樹妖在樹是聰明的觀點。
楚凡故意乾咳了一聲，掩飾一下停頓，
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
“知道我爲什麼說你是白癡嗎？
我讓看看我，
是讓你明白什麼是年青，
看到我現在的模樣了沒，
這纔是年青。
再看看你，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
滿臉褶子不說，
鬍子都快一米長了，
還說你不老，
你說這話，你心不虛啊？”
楚凡的語氣十分的直接，
楚凡感覺聽了他的話，樹妖起碼得氣得七竅生煙，
或者暴跳如雷。
但是令楚凡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樹妖不但沒有被氣得七竅生煙或者暴跳如雷，
反而笑了。
它雙手抱着它的肚子哈哈地大笑，
幾乎笑出了眼淚。
“你們人類果然是故弄玄虛的物種。
你直接告訴我你年青不得了嗎，
整的我都想複雜了。
告訴你，我們樹妖越年輕，模樣越老，
在我們的世界裡，但凡是長的年紀輕輕，
漂漂亮亮地，都是了年紀的糟老頭子。
實話告訴你，
雖然我現在大體承認你是一名人類，
但是我可是在你的身嗅到了一股同類的氣息，
而且還是那種老到骨頭渣的味道。
別欺負我年紀小，
我的本事可大着呢。”
樹妖停止了哈哈大笑，一邊揉着肚子，
一邊十分不忿地說道，
說到最後，它又微笑起來，十分的自得。
得！
這貨是一個老頑童，
還是一個十分自戀的老頑童。
楚凡迅速地給樹妖做出了結論。
以楚凡現在的本事，他完全可以斷定，
在他面前的這棵大樹，
至少要經過幾千，甚至萬年的生長，
才能長到目前的規模。
也是說明，眼前這個不要臉的樹妖，
至少得有幾千歲了。
我靠，幾千歲了，還能厚着臉皮說自己年輕，
楚凡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樹妖這貨的不要臉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楚凡內心的鄙視，
楚凡心的世界樹幼苗再一次震動了一下，
看來連世界樹都感覺樹妖這貨是在丟樹族的臉。
楚凡雖然無語，雖然在心裡鄙視樹妖，
但是當他重新下打量樹妖之時，
星空般的眸子卻忽然一亮，
接着俊臉之露出了神秘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