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基本能猜到他前腳踏出門,後腳許家的那些高層就會對他謾罵不止,他也懶的去在乎這些了。 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真指望他們講道理,根本不太可能。
至少當年沒他師傅,早就沒他們許家了。
但是,許家除了許落峰之外,誰會記得自己當年師傅的恩情?
沒有一個人。
非但如此,他們不記着恩情就算了,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他是下人,說他是奴才。顯然,這些人壓根就沒把當年自己師傅出手救許家的事情當成一回事。
甚至在他們眼中,當年屢次威脅,差點將許家滅族的杜家,更值得結交一些。哪怕不惜讓許嫣紅嫁給擁有深仇大恨的杜家,他們也覺得比拉攏一個擁有救命之恩的故人之後強多了。
爲啥?
因爲杜家有錢,有勢,蕭航沒有。
至於報恩,那是什麼玩意?
人就是如此,他們哪怕是可以給他們製造利益的敵人,也不願意相信沒辦法給他們製造利益的親人。
蕭航已經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一刻都不想讓許嫣紅呆在那種充滿烏煙瘴氣的地方。否則,他真的擔心會影響到許嫣紅肚子裡的胎兒。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完完全全的划不來了。
現在的他,雖然孩子沒出來,他還不算父親,但已經做好了當父親的準備了。
此刻,許嫣紅一路將蕭航送到許家門口,溫聲細語的說:“蕭航,你有把握嗎?”
“放心,三個月後,我會風風光光的過來娶你。”蕭航微笑着說:“我蕭航說的話,絕對不會食言。”
許嫣紅只覺得芳心亂顫,蕭航風風光光的過來娶她,她還很沒想過。不是她瞧不起蕭航,她喜歡蕭航。就是喜歡蕭航的人,而不是喜歡蕭航的錢財。蕭航之所以沒錢,只是因爲對方沒從商而已。
現在看來,自己低估了蕭航,低估了蕭航的決心,也低估了蕭航的能力。
“我等你。”許嫣紅眼神堅定起來。
“蕭雙,保護好嫣紅。誰敢欺負嫣紅,你就別留情。”蕭航囑咐着自己妹妹。
“放心好了。哥,誰敢欺負我嫂子,我蕭雙第一個不樂意。”蕭雙悶哼一聲:“要我說,剛纔在那裡,是我,我就把那些不長眼的老傢伙全揍一頓!那杜景明算個什麼玩意,也配跟我哥搶女人?”
“好了,別生氣了,我先走了。”蕭航擺了擺手。
……
蕭航之所以跟許家人談條件。自然不是賭氣的事情,他說三個月之後會來明正言順,風風光光的提親,自然就會完成這個目標。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這麼做,很難堵住許家衆人之口。
最關鍵的是,這會讓許嫣紅陷入非常難看和尷尬的地步。
就算許嫣紅不在乎。他身爲許嫣紅給的男人,難道要讓自己的女人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嗎?
這顯然是不行的,他要娶許嫣紅,是讓許嫣紅過好日子的,不是讓對方吃苦受累的。這還沒過門呢,就讓多方遭到流言蜚語的對待。那對對方太不公平了。
哪怕是一點,一點點的流言蜚語,他都不允許。
許嫣紅嫁給他,也是名正言順的嫁給他。
至於聘禮,以及如何做到名正言順,確實需要很多方面的考慮。
當然,他這麼說。可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纔會出此話,至少,他現在是有一定頭緒的。
不過想要將這個頭緒完善,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
他一個人想要在三個月內,將自己的身份提升到和許嫣紅門當戶對的地步,確實不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真要按照門當戶對來算,燕京還真就沒幾個人是能夠和許嫣紅門當戶對的。
但是,蕭航卻有自己的底氣,一離開許家,他便是直接找到了莫海風,順便將周森也喊了過來。
很快,蕭航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周森和莫海風。
這讓周森破口大罵道:“操他姥姥的,這許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航哥特麼親自去提親,這許家竟然還說航哥跟他們門當戶不對,他們多大的脾氣?多大的家產,敢這麼說話?航哥,您一句話,我帶着兄弟們去砸了他們許家去,我就不信他們許家能拿我周森怎麼樣。”
周森現在是大佬,說這話,確實有不少的底氣。
不過很快莫海風就訓斥道:“周森,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以往,辦事說話,多多少少得有一些自己的風度。別整天打打殺殺的,如果打打殺殺可以解決問題,你以爲蕭航還會來這裡?”
“哦,也對。”周森不是笨蛋,很快就想明白了道道。
別人的話他不聽,但是莫海風和蕭航的話,周森知道自己得聽,而且必須得聽。
蕭航可比他厲害多了。
蕭航則是啞然失笑,很清楚周森雖然現在被莫海風扶持到了大佬的身份,黑白兩道都有頭有臉,可身上的痞子氣,終究是沒辦法完全改善。
想到這,蕭航平靜的說道:“許家現在也是亂成一鍋粥,我必須得考慮嫣紅的面子,所以,許家怎麼要求,我就得怎麼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門當戶對,這確實不好辦,而且是在三個月內。”莫海風緩緩說道。
“三個月是極限了,我保證如果我把時間放寬一點,許家那邊肯定不答應。”蕭航苦笑道。
周森則是本能的講:“海風啊,你點子多,你得出點辦法啊。這可是航哥的終生大事。”
莫海風失笑道:“誰說我沒辦法了?”
“呃,你有辦法?”周森不由得問道。
莫海風平靜的說道:“蕭航既然來這裡,自然就有他的打算。”
“的確。”蕭航緩緩說道。
莫海風則是揉了揉眉毛:“能否門當戶對,周森,主要不是看我,而是看你。”
“看我?”周森傻眼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對於莫海風的話,他還是很聽從的。
他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蕭航算一個,莫海風則是另外一個。這個男人用其足智多謀,完完全全的征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