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恩怨難斷，人心匆忙之間，有多少的人在揹負着無法言語的痛苦繼續的前進？
是做個惡人也好。
是揹負着絕望也好。
多少的人是踩踏着別人的屍體一點點爬到高點的呢？
蒼穹之上，雨水滴落而下，冰涼；歐陽晨擡起手，心頭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痛，似乎要讓他窒息的痛苦，根本無法去形容那種痛苦。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樣去表露自己的傷痛，他肌膚上的黑色氣息在一點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紫色通亮的美麗光芒，歐陽晨是正義的，對，他從來都沒有錯。
修真界的人也沒有錯。
只是各自堅持着自己的想法而努力着，想到這裡，歐陽晨捏緊了手中的紫翅聖王刀；如若說，自己的堅持到今天全部都被他們否地的話，他能做的是什麼？
是什麼呢？
歐陽晨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早之前自己就不應該晃動自己的想法，什麼取得認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像在屈服了，就好像奢求了可憐一樣。
簡直可笑。
風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地下眼眸，看着地面一片片的屍體，他們到底又是爲了什麼堅持到現在？而不惜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呢？
歐陽晨苦澀一笑，漠然冷眼看向太上長老：“你說殭屍到底是爲什麼遭人唾棄呢？不對，問你是問錯了人，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對吧？”
太上長老瞳孔收縮顫抖的看着歐陽晨，嘴角抽搐着卻說不出任何的一句話。
歐陽晨突然盤腿坐在了太上長老的面前，淡淡的看着太上張來，面容淡然：“其實，我這輩子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走上這條道路，我真的有時候想不通你們的腦子裡面到底都在想什麼。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嗎？”
太上長老詫異歐陽晨現在的態度，他爲什麼要這麼安靜的和他交談呢？
難道不怕他突然的出手傷他嗎？
不，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別說出手了，估計一旦有這樣的想法立刻就會被歐陽晨徹底的看穿；太上長老嘴角勾起藐視的笑容看着歐陽晨：“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嗎？呵呵，老夫看你這個想法就是愚蠢的，殭屍連出生都不應該出生。”
歐陽晨斜眼看了看太上長老，一瞬間，太上長老心頭一頓；那一瞬間就覺得好像自己的心臟被歐陽晨給抓在了手中一樣，隨時都會被歐陽晨捏碎。
卻不想歐陽晨沒有露出任何憤怒的眼神和表情，而是面色淡然，聲音淡淡道：“是麼？”
說着，太上長老還未反應，右肩突然一軟；那身體配件被猛然切割下來的速度太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瞪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歐陽晨拿着他的紫翅聖王刀漠然的看着他，隨之伴隨而來的痛感讓太上長老蹬腳在地面扭曲瘋狂的掙扎着。
歐陽晨，完全無視了太上長老的狀態，隨即問道：“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嗎？”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語氣。
越是這樣，太上長老卻越是無法認輸，他咬牙切齒的瞪眼看着歐陽；只見他的眼底不滿了血紅的血絲，而一字一頓道：“殭屍就是骯髒的東西，別說存在，出生都不……應該出生……”
歐陽晨漠然冷眼。
“是麼？”
又一次是這樣的回答，還未反應那快速的一刀讓太上長老根本來不及的去反應，他一隻腳被歐陽晨就這樣活生生的砍了下來。
太上長老痛的臉色發紅，脖子上的青筋已經完全的暴起。
歐陽晨斜眼看着太上長老去起身再次的詢問：“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嗎？”
太上長老驚恐的看着歐陽晨，嘴裡忍不住的叨唸而出。
“不，你不是殭屍，你他嗎就是惡魔。你是鬼，你是魔鬼，殺了我，殺了……我……啊！！”
身體上的折磨和痛苦讓太上長老再也無法忍受，但是歐陽晨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他慢慢的走到太上長老的身旁，一把抓住太上長老的手淡淡的詢問。
就好似機器人一樣，表情沒變、生意沒變、問題依舊沒變：“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嗎？”
太上長老搖頭。
“今天就算你殺了我，這個問題依舊不會改變，來啊！哈哈哈……折磨我，你就是個惡魔，你根本不應該存在！！！”
那是一聲怒吼。
歐陽晨面無表情的拿起手中的紫翅聖王刀切掉了太上長老的大拇指，那種鑽心的同讓太上長老無法忍受的嚎啕大哭起來，他顫抖着、恐懼着、嘴上強硬，其實心底早已經開始認輸了。
歐陽晨再次詢問：“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嗎？”
太上長老顫抖着自己的身體，他不敢再回答了，不敢回答了，那種痛，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三秒，太上長老沒有回答。
歐陽晨再次切掉了太上長老的一根手機，一瞬間太上長老將自己的身體扭曲猶如一團球一樣，翻滾着，痛苦着。
白長峰看着歐陽晨，雖然沒有再繼續入魔，稍微的恢復了一切；但是歐陽晨身上散發出的那淡淡的黑色氣息可以看得出，歐陽晨還沒完全的恢復。
真的就好像惡魔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歐陽晨繼續追問：“告訴我，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嗎？”
太上長老徹底的奔潰了，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大叫着，怒吼着：“對，殭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反對殭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應該去死。殭屍做什麼都是對的，殭屍是正義的，殭屍是好的。”
可怕的不是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和惡魔，可怕的是人心，比如歐陽晨。
他爲了達到自己的慾望，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因爲這樣做纔是歐陽晨。
他之前就已經肯定了，什麼取得認可根本是可笑的行爲；和乞丐乞討又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不如這樣狠狠的傷害他們，讓他們認可不就好了嗎？
這樣，不管怎麼說，目的達成就行了。
歐陽晨笑了，看着太上長老笑着，擡起手中的紫翅聖王就狠狠刺穿了太上長老的心臟隨即而道：“那你就這樣死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