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衆人的恐懼目光,歐陽晨自然看在眼裡,但卻直接選擇無視。
提刀緩緩朝着躺在地上的唐裝男子走了過去,歐陽晨嘴角輕扯,微微上揚,一抹陰冷邪笑升起,手中黑色長刀一頓,刀尖直接衝着唐裝男子的脖頸刺了過去。
“咻~”
而就在黑色長刀距離唐裝男子的脖頸愈來愈近,相差不到幾公分的時候,突然一道破空聲從第四座閣樓內傳出。
空氣呼哧,白光一閃,一塊白色小玉碑‘咚’的一下打在歐陽晨的黑色長刀上,震的歐陽晨長刀一晃,身形也是隨之一怔。
“敢在取靈堂隨意動手,真當我取靈堂無人了麼?”
聲音悠悠傳出,只見從第四座閣樓中緩緩走出好幾人。
幾人皆是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而在這幾名黑袍中年出來之後,立即停在了閣樓兩邊,空出一條大道。
在這幾名黑袍中年男子頓身之際,一長鬚老者緩緩映入衆人眼幕。
這長鬚老者一出現,頓時在整個取靈堂的外堂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在場的衆人無不發出聲聲驚呼,難掩錯愕震驚之色。
“取靈堂外堂管事,他居然出現了,一般取靈堂管事出現,肯定是有人觸犯到取靈堂的規矩了,這小子我看麻煩了!”
“聽說取靈堂的管事可是築基九層實力,就算這小子能一刀敗退那唐裝男子,但築基七層與築基九層的修爲可是天壤之別,完全沒有可比性,這小子肯定是玩完了!”
“之前幹翻那個中年男子與他兩個侄女,現在又幹翻這個築基七層的唐裝男子,而且還想在取靈堂的地盤殺這唐裝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取靈堂的底線,他今天的下場肯定不死也得廢了!”
長鬚老者的出現,頓時致使着原本還對歐陽晨膽顫心驚的衆人瞬間改變了態度,一個個的議論紛紜,甚至完全不懼怕歐陽晨聽見,直言說道。
歐陽晨頓立在原地,眉頭微皺,神情卻是波瀾不驚,凝聚着一抹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
原本感受着這六名黑袍男子的氣息,歐陽晨就有些驚異,居然一個個都是在築基六層的實力。
而當這長鬚老者出現後,歐陽晨驚愕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取靈堂居然會有築基九層這般修爲的修士!
雖然看這長鬚老者的年紀已經到了花甲,但花費一個花甲的實力將修爲提升到築基九層,那還是非常厲害的。
有些人,別說耗盡一生才修煉到築基期,甚至還有的連修真門檻都難以踏入,始終都無法凝氣提神,更別說能有着練氣期的修爲了。
不知在什麼時候,蘇小妍與棋王、葉星塵三人已經緩緩朝着歐陽晨靠近了過來。
只見蘇小妍滿臉的凝重,甚至透着一縷緊張,對歐陽晨小聲說道:“今天只怕我們不但出手不了啓靈丹,而且還有很大的麻煩了!”
蘇小妍的話,雖然使得歐陽晨眉頭又是皺了皺,但並沒有說什麼話,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那長鬚老者的身上,沒有偏離一分。
“麻煩?會有多大的麻煩?”
棋王面色嚴謹,王者威壓渾然散發,兩眼不斷的遊離在那六名黑袍男子與長鬚老者的身上。
“取靈堂有過規矩,凡是在堂內動手鬧事的人,一律廢掉修爲,凡是在堂內殺人的人,一律殺無赦!”
聽着棋王的問話,蘇小妍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粉拳緊攥,拽着衣角,隱隱的滲透着絲絲汗水。
在他們對話之際,在周圍衆人議論紛紜之時,在那六名的陪襯下,長鬚老者緩緩邁着輕盈的步伐,宛似一陣微風朝着歐陽晨走了過來。
在長鬚老者走動的時候,歐陽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周空氣的動顫,甚至都隱隱的洶涌起來。
難道,這就是築基九層的修爲?
僅僅只是微微動彈,就能引起周圍空氣動盪。
這要是真正動起手來,那又該是怎麼樣的恐怖?
在歐陽晨四人的目光注視下,長鬚老者已經位臨在了歐陽晨的面前。
在歐陽晨四人身上淡然掃了一眼,長鬚老者又是看了看地上已經只剩半口氣的唐裝男子,最終纔將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的箱子上。
“裡面裝的是啓靈丹?”
聲音沙啞,渾厚至極,字字宛似重錘一般,敲打在歐陽晨四人的耳中。
“是的!”
歐陽晨倒也不再隱瞞,既然長鬚老者能這麼問,那就說明已經知道了箱子內的丹藥,而他還故意這麼問只不過是想試試歐陽晨的底氣而已。
不得不說,歐陽晨還是底氣十足,聲音也是同樣渾厚,一點都沒有遭受到長鬚老者威壓的影響。
“果真是兩百顆?”
長鬚老者眉眼微眯,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歐陽晨的眼神中盡是深意。
“我是來出手啓靈丹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tm盡問些有的沒的得屁話,行不大爺?”
對於長鬚老者的這種眼神和態度,歐陽晨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這感覺就好像他在這長鬚老者的眼裡就像一個****的雞女,那麼輕佻、那麼不屑、同時又是那麼的曖昧且還露骨猥瑣。
然而,歐陽晨的這種態度的話一出,頓時引得整個外堂的所有人都是爲之一驚,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這傢伙是不怕死還是太囂張啊?
tm的居然面對着取靈堂外堂的管事還敢如此說話?
難道他不知道這長鬚老者可是築基九層的修爲?
而長鬚老者聽着歐陽晨如此冷冷態度的話,突然笑意收斂,雙目當中一抹精光稍縱即逝,隨即朝着那六名黑袍男子揮了揮手,同時沉聲說道:
“將箱子收了!”
歐陽晨眉頭頓時緊皺,心底的不爽再次升涌,且逐漸越發的強烈。
“我是來取靈堂出手的,不是送給你們來搶的,難不成連你取靈堂也貪圖我的啓靈丹不成?想拿問過我沒有!”
見着六名黑袍男子中的一人慾走向箱子,歐陽晨頓時擋在他的面前,臉龐上盡是陰冷的寒意,語氣不善的對着長鬚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