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醫生不是笨蛋,自是能夠看清楚眼前的形勢。
眼瞧着自己已經成爲衆人口誅筆伐的對象,他知道硬抗下去非但討不了好,恐怕還會成爲衆矢之的落得個人人喊打的下場。所以他倒是很有韌xing直接忍下了這口氣,悄然退到一邊淡出大家的視線。他這種做法,雖然無可避免引來了別人幾句軟蛋或者沒骨氣之類的評價,但看他縮在角落的樣子,似乎並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這種情況,讓林立看得雙目一寒,心裡或多或少對此人生出了一絲戒心。
猛打猛衝的人並不可怕,因爲只需要略施計謀便可以將之完全消滅。但像這種能屈能伸的角色,很多時候都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樣,雖然其不一定能給人帶來毀滅xing的災難,但卻絕對能製造出一些不大不小,而且讓人很棘手的麻煩。尤其是如果這類人如果懂得選擇時機,那就更會讓人應顧不暇。
遇到這樣的人,林立第一個心思就是完全將對方剷除,但現在這種場面,顯然並不適合做些什麼。
收拾了一下心思,林立瞧見大廳正面的主席臺上已經開始有人就座,大家的視線也都從這邊轉移了過去之時,感覺到身邊兩女不約而同開始的掙扎,他微微笑了笑便輕輕鬆開了手臂。不用去看獲得解放的兩女,林立也知道林靜璇此刻肯定是羞紅了臉龐,莫菲則應該咬牙切齒的模樣,甚至很有可能……
噢!
剛剛想到一種可能,林立頓時感覺到肩頭一痛,上面的一塊肉差點被人咬掉。轉過頭,看看已經鬆了口站在一旁氣呼呼瞪着自己的莫菲,林立發現自己的預感變爲現實後,禁不住笑罵一聲:“莫菲,你屬狗的啊,居然動嘴咬人!擦,也不知道輕點,都快把我肩膀咬掉了。”
當然話歸這麼說,其實這點疼痛對林立來說算不得什麼。甚至只要他願意,都可以氣聚肩頭直接將人的牙齒給崩掉,可在這種場面之下,尤其是面對一名美女的情況,是個男人恐怕都得有點憐香
惜玉的心思,又怎可能捨得,也完全不會做出將莫菲這種美女牙齒給崩壞的事情。
所謂焚琴煮鶴,恐怕也比不得將美女一口瓠犀之齒崩碎來的更爲大煞風景吧。
再加上先前佔了這美女的便宜,而且頗爲享受莫菲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腰肢所帶來的觸感,林立就只好硬生生承受了對方這飽含怒意的一口了。
不過很顯然,即便咬了一口莫菲依舊不甚解氣。聽到林立之語她怒哼一聲,道:“臭流氓,你居然敢趁機佔小璇子的便宜,姑奶奶這次算是記住了,如果你膽敢再有下次,看我怎麼將你一片片給切了,讓你這好色猥瑣的傢伙認識認識,當代這最後一個太監是怎樣煉成的!”
“切!”林立不屑的朝她撇了撇嘴,道:“我佔了小璇子的便宜,有你什麼事兒啊。小璇子自己都沒站出來說話,你在旁邊得瑟個什麼勁兒,這不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嘛……噢,算我笨,現在才領悟出你話裡是意思,你是說,我以後不準佔小璇子的便宜,就只能佔你一個人的便宜是不是?!”
“噗嗤!”另外一側傳來壓抑的笑聲,林立正準備回頭看看是不是林靜璇來着,忽然又感覺自己腰部最軟的那片肉,被人用兩根指頭輕巧的捻了起來,然後這兩根手指以超越三百六十度的極限旋轉,很輕巧,但卻又帶着絕對的力度的姿勢,給狠狠扭着旋轉了也不知道多少圈兒。
饒是林立這一副身體可謂是鋼鑄鐵打,可腰間那塊絕對的死穴被人如此蹂躪,他頓時也只能發出壓抑着的悶哼之聲。
痛楚還沒完全消除,林立就看到一張帶着七分羞澀和三分笑意的美麗俏臉出現在自己眼前。並且這溫婉如水的美女,還以她輕柔至能滋潤人心的聲音低低說道:“不許你欺負菲菲姐!”
呃,好吧好吧,這樣如水一般的女孩兒,林少爺又焉能生得出褻瀆之心,所以,咱還是從了吧!
是的,雖然有可能會被人看出來,林少爺的軟肋就是很容易採納溫柔女
人的建議。可林靜璇這樣的女孩兒,從認識她到現在,首次主動開口向自己訴求某件事情,林立自然不可能提出反對意見。眼神瞬間溫和下來,他接着林靜璇的話道了聲好,心裡也淡了跟莫菲針尖對麥芒的念頭。
瞧見林立的神色,莫菲顯然也意識到了某些事情,所以之後他竟然直接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找林立的麻煩。
如此,場下開始出現沉默的時候,主席臺那方面的事情,就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按照五女先前的講解,林立知道這上面應該是在進行兩名足球寶貝的入職程序。所以他也就抱着欣賞美女的心態,看起了坐在主席臺上的那兩個女孩兒。而既然能夠被選爲足球寶貝,這兩女自然都屬於極爲出色的美女,這倒是不需要多作贅敘。
只說在兩名足球寶貝的入職程序走完之後,那微微發福的俱樂部主席邀請齊遠方給他們題字的時候,本來已經很安靜的大廳裡,頓時響起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慢着,齊先生貴爲南江省書法協會副主席,聽聞一手顏體書法冠絕南三省,不知小生可否有幸向您老討教一二。”
聞聲知事,在場許多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有人來踢場子了。
林立作爲知情人,知道的內情顯然比旁人又要多一些。按照齊遠方先前的說法,那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三十來歲,但顏體書法卻寫得極爲出色的傢伙,此子專挑書法協會裡習練顏體書法的人活動時進行搗亂,而且他那水平說實話,就是齊遠方也只與他在伯仲之間。
這樣的一個角色,既然有膽四處挑戰,那顯然並非是等閒之輩。
也大抵是這人四處挑戰擁有了自己的氣場,所以當他喝喊出聲之後,大廳裡站着人羣居然不由自主讓出了一條通道,讓這人得以很輕鬆的就來到主席臺前。
只是,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不僅臺上齊遠方完全愣在了那裡,就是臺下的林立,也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短暫的眼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