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陳家騰的長子陳正稟見又有一條條晶瑩絲線朝阿虎射去,根本來不及催動法符,一個飛步前,體內真氣激盪,手起掌刀,對着那一條條晶瑩的絲線便砍下。
那掌刀明明是手掌,但隱隱竟然透着銳氣,仿若真正的刀鋒一般。
那絲線一碰掌刀便紛紛斷開。
“我看你怎麼斷!”丹尼爾見陳正稟竟然能憑掌刀斷開他的絲線,心頭一驚,接着便是勃然大怒,一根根絲線紛紛射出,朝着陳正稟纏繞而去。
“老子要殺了你!”阿虎見自己差點也步了阿雄的後塵,而且阿雄還躺在血泊,危在旦夕,不禁兩眼發紅,怒吼着繼續衝向丹尼爾。
“這回我看誰還能救你?”丹尼爾見狀另外一隻手對着阿虎一指,又是一根根絲線朝他射去。
阿雄見狀便伸手要去把射來的絲線扯開。
只是那絲線不僅又柔韌又黏,而且還似乎有了靈性一樣,阿雄不像陳正稟一樣修煉有內家真氣,掌刀劈出隱隱銳氣透出,可斷絲線,他手伸出去不僅沒能將絲線扯開,反倒被絲線給紛紛纏繞了去。
傑克像伺機而動的獵人,見絲線將阿雄纏繞,立馬飛身躍起。
“哼,找死!””一位白髮唐裝老者,也是方全坤先前提到的,來自洛杉磯的季景山大師,見傑克故伎重演,冷喝一聲,一道風刃憑空在他身前形成,對着傑克劈去。
“老頭,你的對手是我!”一直沒有動手的安田太郎冷笑一聲,一陣陰風颳起,同樣在空形成一道風刃,只是這風刃格外陰森,甚至還帶着一絲黑色。
“王兄,快出手啊!”季景山見安田太郎施展陰風刀要攔他,不禁大急。
“小鬼子,休得猖狂!”跟季景山站在一起的王一木大師,冷喝一聲,一道晶瑩剔透的冰刃在他面前憑空產生,然後迎向陰風刀。
只是王一木大師的冰刃纔剛剛施展出來,一陣陰風再次颳起,陰風顯出一頭披頭散髮的鬼兵。
鬼兵手拿着陰氣凝聚而成的三戟叉,對着冰刃刺去。
“該死!鬼兵!”季景山和王一木見狀不禁臉色大變。
只是兩人修爲都不高,季景山是煉氣三層,王一木雖然有煉氣四層修爲,但因爲擅長的是相術風水,搏殺術法方面卻較差勁。
安田太郎有練氣四層修爲,雖然術法也並不精妙厲害,但有式神相助,抵擋兩人是綽綽有餘。
說起來,當年楊銀厚在叢林被伊藤大雄所傷,並不是他修爲不如伊藤大雄,而是先受了敵軍埋伏,而後伊藤大雄又有數頭鬼兵相助,這才受傷落敗。
說起來繁瑣,實際這一切發生的也電光石火之間。
季景山和王一木的攻擊一被抵擋,傑克利爪便攻到,高高舉起刺入了阿虎的胸膛。
阿虎最終還是步了阿雄的後塵,仰天倒地,胸膛鮮血噴涌而出。
“阿虎!”陳正稟見阿虎最終還是被重傷,不禁氣得三尸神暴跳,剛準備不顧一切要衝殺去時,突然間心頭警兆大生,腳步連忙朝左邊一滑。
陳正稟腳步纔剛剛往左邊一滑,一道寒光刺在了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人影一陣虛幻,顯出了一個瘦小的身子和一張東方面孔,正是伊藤泉美帶來的三位忍者之一。
陳正稟躲過了忍者的偷襲,但其餘人沒那麼幸運了。
先前對大笨熊出手的洪門舊金山堂口的紅棍被一刀刺肚子,倒在了血泊。
正在施法的季景山大師,雖然也提前感應到了危機,但因爲被安田太郎纏住,再加他年事已大,不如陳正稟靈活,被刺了大腿,跌坐與地。
還有一位方坤全請來的外家高手,本來正跟已經受了傷的大笨熊搏鬥,打得大笨熊連連後退,結果沒想到那先前被布魯斯摟着小蠻腰的性感女郎,竟然整個人變得柔韌無骨,如蛇一般從地直接往將他的雙腿給纏繞住,讓他空有一身武力卻使不出來,被大笨熊一掌打在胸膛,整個胸膛都凹陷了下去,鮮血直噴。
這次留下來參加會議的人本來不多,基本都是美國西海岸,舊金山附近幾個城市趕來的華人大佬,他們的隨從開會前基本被打發走了。阿雄和阿虎能留下來,那是因爲顧葉曾在華人圈地位高,再加又是從遠道香港而來。
所以這次會議真正能打的人更少了。
而伊藤泉美等人這次是有心算無心,他們的手段又詭異陰險,個個實力也強大,而華人這邊,雖然是主場,但真正能打的人數並不佔優勢,而且事發突然,對應這種“超能力”的作戰也沒有心理準備。
所以轉眼間,華人這邊,除了顧葉曾等剛纔避讓到角落的一批人,還有躺在地,危在旦夕的阿雄等人,真正能戰的只有陳家父子,而那個王一木大師一見大勢不妙,已經直接舉手投降了。
陳正稟之所以還沒倒下,除了當年他多少也從葛東旭那邊得了些好處,修爲已達煉氣三層之外,還跟他自幼習武有關。
如此一來,陳正稟如道武雙修一般,不僅身手敏捷,而且感應敏銳,接連躲過幾次兇險,方纔退到了他父親身邊。
“爸,形勢不妙,你只管自己走吧。”一退到陳家騰身邊,陳正稟便喘着氣道。
“你覺得我走得掉嗎?而且你難道沒發現,那個女人自己還沒出手嗎?”陳家騰一邊不斷運轉真氣法力,催動法符,凝聚出一條條火蛇在四周遊走,將自己連同兒子都護罩在裡面。
其最大的一條火蛇應對的正是伊藤泉美召喚出來的式神,也是鬼兵。
這鬼兵竟然有相當於煉氣七層的修爲,不過陳家騰的火系術法剛好剋制它,所以一開始倒也能跟它鬥個旗鼓相當,但安田太郎等人快速收拾掉阿雄等人,紛紛一圍來,陳家騰不得不分心對付他們,還要保護兒子,頓時那條大火蛇有些抵擋不住伊藤泉美召喚出來的式神。